好像你的身體不是這麼說的他笑道。小說
她趕緊抬起手堵住他的嘴,道︰好了,別再繼續這個話題了1
他含笑拿開她的手,定定地注視著她。
可是,我想你了1他那幽幽的聲音飄入她的耳朵,甦凡的鼻頭一陣酸。
一個字都沒有說,只是將臉深深埋在他的懷里。
你怨我嗎良久,她听見他問,便抬起頭看著他搖搖頭。
這段時間,實在是他凝視著她的眼,讓你受苦了
你別說這樣的話,我有什麼苦她說著,抬起手撫摸著他的臉,是不是很累
他輕輕按住她的手,深深呼出一口氣,苦笑道︰做一把手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沒事,堅持過這一段好了。她說。
今天午,秦章被紀委帶走了。現在市政府這邊也霍漱清嘆道。
甦凡一愣,道︰秦副市長怎麼也
是高嵐舉報的霍漱清道,這個高嵐,是秦章送給叢鐵男的,她的手也有秦章的一些事,紀委方面已經核實了一部分。
不會吧怎麼,怎麼這麼,復雜甦凡沒想到那個讓自己羨慕的師姐,竟然
省里的意思是不要把這次的事件擴大化,只要抓幾個典型可以了。所以,秦章之後,應該不會再有人被帶走了。霍漱清道。
高嵐她,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她和他們也有仇甦凡問。
你不要把鄭翰的經歷也推到別人身,不過,我也覺得怪,一個高嵐,怎麼有那麼大本事一下子揪了幾個人出來霍漱清道。
听說秦副市長和趙書記很親近,那你甦凡道,後面的話,她沒說出來。
你想說我希望秦章也被處理了他把她沒說出來的話講了,甦凡不語。
官場的險惡,她也是在慢慢的經歷,也能猜出一點什麼來了。
打擊面太大,只會亂了軍心。畢竟咱們是一個省,多少年都不見得能處理一個地級以的干部,而今年一下子霍漱清嘆道,這樣的話,更多的人會不安起來,工作也沒辦法開展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高嵐舉報秦副市長,然後秦副市長被抓,是有人在背後支持的她思忖道。
如果沒人支持,高嵐能走到紀委去嗎只是,這麼一來霍漱清沒有繼續說,他知道高嵐是受了姚西林那邊的指派,這樣的話,絕對不能說,哪怕是對自己最心愛的人也不能。
這次江寧省的動作,是覃書記和姚省長一手支持的,叢鐵男一伙把控江寧省時間太長,使得許多正常的工作許多涉及民生的重大項目都不能落實。幸好這次抓住了機會可以把這一批人一打盡,不過,只要抓住領頭的人可以了,如叢鐵男自己和趙啟明,這兩個人足夠震懾下面的人了。可是,霍漱清不懂,姚省長為什麼連秦章都要而且,這個高嵐,究竟是怎麼到了姚省長手里的難道甦凡那件事的時候,高嵐已經走到那邊去了有那麼快嗎
不說這些了,頭都要疼死了,我要好好休息。他擁住她,道。
甦凡不語,這些事,的確已經超出她的想象了。
不管別人怎樣,只要你平平安安好了。她說道,他點頭。
房間里寂靜無聲。
呃,有件事,我想問你他猛然說,她抬頭看著他。
曾泉,你和他,他頓了下,怎麼回事
甦凡愣住了,他怎麼突然提到曾泉哦,對了一定是從高嵐這里想到的。
沒什麼啊是感覺和他挺談的來的,呃,他那個人,挺好的,很有親和力不過,感覺他很神秘。她認真地回想,道。
神秘他問。
她點頭,道︰我感覺他是安全局的人,可是,如果他是安全局的,怎麼又來我們處里呢
霍漱清不禁為她的推理感到無奈,安全局安全局吧,總說曾泉是那家的兒子要讓人輕松盡管她說她和曾泉只是普通關系,可是霍漱清明白,這個普通絕不普通,否則曾泉不會去安全局見她,也不會救她至于曾泉在甦凡被放出來後突然離開雲城去了滇省,這其是不是有其他的因由,完全不得而知了。
他這麼久都沒有消息,但願沒事吧1她嘆道。
沒事,他怎麼會有事呢霍漱清心想。
好了,我們睡吧最近都沒好好休息。他親了下她的額頭,道。
甦凡還來不及說話,听見耳畔傳來有節奏的呼吸聲。
他,竟然睡著了
一定是太累了吧
甦凡一動不動躺在他的懷里,望著頭頂的黑暗。
秦章被關在紀委的一個房間里,和沉默的趙啟明和憤怒的叢鐵男不同,他倒是很配合工作,可是,他的心里始終不明白高嵐怎麼回事,他很想見高嵐一面,盡管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見到她。獨自一人時,秦章總是會想起那個曾經有著純真笑容的年輕女孩,那個被他毀了青春的女孩或許,是內心對高嵐的歉疚,讓秦章沒有抗拒級的調查。而究竟因為什麼,誰人都不知道。
周六的午,霍漱清難得的還沒有起床。
甦凡看著手機的時間,已經八點半了,平時算是周末他也起來了,而今天一定是太累了
她悄聲起床,虛掩著窗簾,並沒有讓白天的光線影響他,自己則去洗漱了。
然而,在她準備早飯的時候,他刷著牙走到廚房來了。
剛剛接到電話,有點事要出去一下,午可能不能回來了,我會盡量早點回家1他說道。
我幫你準備什麼嗎她走到他身邊,關切地問。
不用了,出去一陣子,你別等我。他說完,漱干淨嘴里的牙膏泡沫,才說,對不起,我本來想這兩天都待在家里
好了,沒事的,你去忙吧晚要是回來的話,早點給我打個電話。她說著,踮起腳親了下他的臉頰。
霍漱清深深呼出一口氣,把他擁在自己懷里。
人生至此,幸福也不過如此了吧霍漱清心想。
正如霍漱清所料,秦章的落馬為江寧省這次的官場震蕩劃了一個句號。
而周日,霍漱清正在和甦凡一起包餃子,接到覃春明的電話,說明天要去京城,讓他安排一下工作,準備去和那位吏部尚書會面。
對于霍漱清來說,得到了那位的支持,意味著他接任市委書記基本沒有懸念,而他現在也迫切需要這份支持。只是,當霍漱清掛了電話看向餐廳里那個正在 餃子皮的人,心里卻復雜難辨
曾泉,究竟是為什麼
掛了電話,霍漱清靜靜看著甦凡。她猛地抬頭看向他,見他好像有點神游太虛,眼珠一轉,指腹蘸了點面粉,小心地朝他走過去,趁他不注意在他的臉快速抹了兩下。
霍漱清盯著她,看著她哈哈大笑,笑彎了腰,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臉,手指立刻變成了白色,立刻起身撲向她。
好啊你,開始捉弄人了看我不給你抹個大花臉1他抱住她的腰,一直抱到餐桌邊手伸到面粉碗里,抓了一把往她臉抹。甦凡一直在他的懷里蹦 想要掙脫,可她哪里能從他的懷里跑出來被他牢牢卡在懷里根本動彈不得,等他松開的時候,整張臉,連頭發都是面粉。
我才給你抹了那麼一點,你看你,太過分了1她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臉,卻很清楚他抹了多少面粉,轉身抓起兩把面粉跑向他。
霍漱清一看,趕緊開始躲,跑到客廳里,和她隔著沙發對峙。
我警告你啊,不許,不許再抹了,要不然他看著她那白花花的臉,笑的直不起腰,說道。
不行,我要把你抹的跟我一樣,你不要躲她追著他,卻怎麼都追不到。
霍漱清,你欺負人我不玩了,你欺負人1她追不到他,坐在沙發哭哭啼啼起來,人家是想逗你一下,可你這樣子欺負我,不玩了,不和你玩了。
霍漱清站在沙發後面,看著她坐在那里抽泣,不由得嘆了口氣,走過去坐在她身邊,雙手搭在她的肩,安慰道︰乖,別生氣,我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某人那張白如藝妓的臉龐落入他的眼里,瞬間,他的眼前飛起一片白色雪花。
霍漱清閉眼,他知道自己完了,當了計了,這個丫頭,用她那無辜的哭泣那鱷魚的眼淚欺騙了他純真的心
甦凡得意極了,咯咯笑著看著他。
好一會兒,霍漱清才睜開眼,吐出三個字小騙子
說完,他起身去洗臉了,甦凡跟在他身後,一起來到廚房里。
干嘛啊,那麼小氣的,你給我的臉也抹了啊甦凡站在他身邊,給他拿著毛巾,嘟囔道。
霍漱清抬起臉看著她,水從臉流下去,濕了他的襯衫。
一個大男人,心眼這麼小她低聲道。
話說完,她听見他的笑聲,迎他的那張有點夸張的臉。
死丫頭,是誰小心眼他說著,眼里都是笑意,從她手里拿過毛巾,在水龍頭下面沖濕了,拿過來小心地給她擦著臉的面粉,那動作,輕柔極了,好像是在擦什麼珍貴的瓷器一般。
她抬頭望著他,明明他自己的臉還有那沾在一起的面粉,掛在眉毛看起來好怪,可是
沒想到你還這麼調皮的,是不是,甦凡一直在我面前裝淑女呢,是吧他給她擦干淨了,道。
她只是笑眯眯地看著他,不作回答。
你啊他嘆息一聲,捏捏她的鼻尖,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
她笑著,從他手里拿過毛巾,開始為他擦去臉的面粉。
他一言不發,只是微微俯身讓自己靠近她,讓她可以不怎麼費力。
其實,我,她突然說,他定定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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