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叫一聲,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地面砸了過去,黑色霧氣凝成的手瞬間放開了他的腳腕,死氣散落在四周,下一秒,石一木臉朝下重重地摔在地的時候,一縷微小的死氣順著他的藍眼楮鑽了進去。小說
阿里看到了那只黑色的手,同時也看到了石一木失去平衡時眼里的驚恐,他沒有放過這樣的好機會,拳頭更加迅速的擊過去,此時不用再顧及石一木的射線,那一切都好辦了。
地面另一部分死氣猛的沖向阿里的拳頭,形成一層暗灰色的保護罩,緊緊貼在阿里的拳頭,那一拳穩穩的砸在了石一木的肩膀,一陣清晰的骨頭碎裂的聲音傳過來。
伴隨著石一木的一陣慘叫,阿里的拳頭狂風暴雨的砸了過去,落在他的身體各處,愣了半天之後,石一木的那些隨從終于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們一邊怒罵著,一邊慌慌張張的沖來把石一木扶起來。
他要是有什麼事,你們全都得吃不了兜著走,其一個隨從大聲怒罵道,阿里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那番景象,我信步走到他旁邊,覺得這樣夠嗎現在他已經是個殘廢了,如果你想斬草除根,我會如你所願。
他眼的殺氣一閃而過,然後他搖了搖頭,算了,如果不是他緊緊相逼,我從來沒想過和他動手,今天贏了他是我的運氣,我希望下一次,我能靠自己的實力打贏他。
說罷,阿里不再理會那些人,轉身走,這一刻他似乎突然從那個吵著要吃好吃的的小孩,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懂事,理智,我知道從這一刻開始,他的心智真正變成了一個成年人。
我很開心,我親眼見證了他的蛻變,但與此同時,我心里竟然有一絲懷念那個不停的追在我身後,呼喊著大哥哥的小孩。
在我們身後不遠處,趴在地那個灰頭土臉的身影,此時正惡狠狠的看過來,用他僅剩的那一只眼楮,在剛剛那一段不長的時間里,我的那一縷死氣,分裂成無數條細小的蛇,游走在他的眼楮里,進行吞噬。
當我們離開的時候,他的先祖遺留給他的血脈之力,一只藍眼楮,已經完全廢了,甚至現在連基本的看人視物,都做不到。
這一刻,石一木也很清醒,他知道廢了一只眼楮的自己,從此將和首領的位置絕緣,沒有人會服從一只獨眼瞎子的統領,他的手按在地面,緊緊的摳下去,鋒利的石子刺破了他的手掌,深深的扎了進去。
他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一只眼楮流著血,另一只眼楮里散發著噬人的寒光,漸行漸遠的那兩個背影,一高一矮,但在他眼里,是罪惡的源頭。
他在心里暗暗發誓,從此和這兩個人不共代天,至死方休。如果此時的阿里知道他今天放過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會不會後悔
我們回去的時候,阿里的爺爺等在門口,他已經知道了今天市集發生的事,听到有人回來傳信,他的第一反應是要趕過去,但隨後想了想我在阿里身邊,他又強迫自己在這里等著。
今天的事情他如果過去,處理的不一定會我好,但一定不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
阿里,你沒事吧石一木有沒有把你怎麼樣安圖下打量著我們,語氣里是掩蓋不住的焦灼,阿里沉默的搖了搖頭,安圖又問道,那他呢
他觀察著阿里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爺爺永遠支持你的做法,阿里這才輕輕的說,我把他打成殘廢了,安圖眼神一跳,但他什麼都沒說,阿里原本以為爺爺會怪他的,看到爺爺的笑容,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安圖將目光轉到我身,是你大哥哥幫你的吧,我可不相信你一個人有那麼大的本事,石家那小子什麼水平我很清楚,你不是他的對手。
阿里在他爺爺面前放松多了,他像是突然變回了那個小孩,搖著他爺爺的手,大哥哥確實幫了我,可我真的是用自己的拳頭,把他的骨頭打斷的。
安圖笑著看了看我,然後問阿里,那你知道大哥哥是怎麼幫你的嗎阿里睜大了眼楮,我當然知道,當時我看到了一只黑色的手從地底下伸出來,抓住了石一木的腳腕,他突然摔倒,我才有機會去打他的。
我沒有阻攔他說這些話,雖然阿里能看到死氣這一點我很驚訝,但是在這個沒有死氣的生死界里,所有的秘密都可以不再成為秘密。
安圖疑惑的看向我,但他忍住了,什麼都沒問,石家的人不會善罷甘休,這幾天你們別再出去了,如果他們真的找門來,也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和那老不死同歸于盡,安圖縷了縷長長的白胡子,一副看得很開的樣子。
等阿里暫時忘了剛才的事,出去玩的時候,我叫住了安圖,你能跟我講講血脈的事情嗎他沒有絲毫推辭,率先走進房間里,我知道你要問這件事,說起來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當年第一批來的生死界的先祖,雖然是靈魂體的形式,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能力。
後來那些強大的能力通過血脈被傳承下來,而那些較弱小的,則在一代又一代的傳遞,漸漸消失了蹤影,後來的結果是,部落有幾個家族的實力很強,而有些則已經退化的跟普通人差不多了。
石家是前者,他們的血脈能力是灼藍眼,我們是後者,安家的血脈能力是雷霆,但到我這一代,血脈已經稀薄的一點都不剩了。他輕輕低下頭,語氣里有一絲慚愧,似乎在為自己的無能而感到抱歉。
河圖部落有幾個家族是有血脈能力的我皺著眉頭問,安圖的眼神有些暗淡,只有石家了,其他家族的血脈能力,到了阿里這一代,完全消失了。他的話音里有種深深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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