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似景這麼一肚子的難過和委屈,竟然真的在千野面前表現不出來。 w w w v w
唉,沒有辦法,算表現出來又如何呢,換來的除了鄙視,什麼都沒有。
按著千野的指示,藍似景的目光轉向千野遙控下的視頻。
視頻轉化很快,如同閃光燈一樣在藍似景的面前閃過。
藍似景不是神人,根本不知道千野究竟調控走了什麼東西,忍不住扭頭看著千野。
他唇角含著若有若無的笑,眼神幽深詭異,完全不理會藍似景,只是自顧自的飛速遙控著電視畫面。
藍似景明白,這是因為千野不想讓他看這些畫面,他想讓看的在後邊。
很快,千野說了聲,ok。
藍似景將視線落在畫面,竟然是張世界地圖,地圖有幾十處用粉色骷髏頭的標志標出,異常的醒目。
從底圖的位置來看,這些標記,全部分散在人煙稀少的地方。
這是什麼藍似景忍不住問。
一個犯罪組織的巢穴。千野笑。
然後在千野的調控下,畫面嗖然變大。像一顆隕石從天而降,高速下墜時的感覺,帶著強烈的視覺沖擊,眼看著高山流水從眼前滑走,然後是茂密的叢林,滴水的葉子竟然都能清晰可見。
很快,一座怪的建築便出現在畫面。
說這建築怪,是因為這既不是東方建築風格,也不是西方建築風格,這些建築像一台台巨大的熔爐連接在一起,掩映在綠樹叢。
這是亞馬遜熱帶雨林的一處。千野輕笑,在昨天,我查到了這里,算了算,總共三十二處,已經盡在掌握。
我怎麼听不懂,你在說什麼。藍似景蹙眉。
所以你才笨嘛千野冷笑,這是艾的敵人。
藍似景一怔,整個表情都僵掉了。
一直覺得千野這個人實在太出乎意料,可藍似景今天對千野的看法有了進一層的改觀。說出乎預料,不如說神更合適。
千野是個總能創造跡的人。
在得知艾的事情後,藍似景也曾試圖調查這件事,可這件事的難度,根本不是他這種程度的人,所能涉及的。
毫無頭緒,無從下手。
沒想到,今天竟然在千野這里看到這麼重要的東西。
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酸甜苦辣都有。
用不了多久了,我便能將這些所謂的人類的進步,全部毀掉。千野邪魅的笑著,劃著,轟一聲,從這個世界消失。
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做這麼徹底。藍似景考慮了片刻說道,不管怎麼說,這些地方匯聚了人類最先進的醫學,或者說科學成果。如果這麼草率盲目的毀掉,實在有點可惜。
那你說怎麼辦千野斜眯了下眼楮,陰陰的看著藍似景。
這眼神,冷不丁的讓藍似景有點不舒服。
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變成能見到陽光的科研機構。藍似景說,堵不如疏,既不能讓壞人囂張,也不能讓
投鼠忌器嗎千野冷笑著打斷了藍似景的話,真是個好人吶不得了的好人可惜,我可沒有那個興致和耐心。
那些艾用身體做出來的成果藍似景還想說。
真的,如果一下子毀滅掉的話,那些辛辛苦苦所做的努力,那些全部所付出的代價,便毫無意義了。
那麼多的犧牲,那麼的血和汗水,不應該這麼草率的化為灰燼。
這些研究所是罪惡的,但很多研究真真實實的創作了人類的進步,尤其是醫學的跨越,挽救了多少彌留的生命。
雖然這麼說,對艾很不公平,但藍似景還是忍不住的說著。
將全部的黑暗一打擊,這個世界光明了嗎千野,我不懂你的執拗,但你這麼做,一定不是艾所希望的。
閉嘴千野打斷了藍似景的話。
他很生氣,俊美的臉因為怒火而變得有點猙獰,藍似景,你究竟知道些什麼呢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有沒有考慮自己的立場
說著,千野將視頻關掉,起身,憤怒的別過臉去,不看藍似景。
良久,他陰笑,你以為呢我有義務讓這個世界光明嗎
那你也不能這麼胡來。藍似景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麼反對。
只是本能的覺得,千野只要肯這麼說,敢這麼做,這不是虛言,更不是妄想。
藍似景不敢想象,事情若是真的按著千野的規劃走下去,該是什麼樣子。
這些隱匿在荒野的研究所,本來不為人所知,算被毀掉也是悄無聲息的。這個世界依然在運轉,社會依然在發展,甚至不為人所知。
可這些研究所之所以這麼有恃無恐,是得到某些國家和政權的支持的。
與這些研究所為敵,是否意味著與這些國家為敵呢
那之後呢,之後會怎麼辦
千野是不是也會在一夜之間,成為各國秘密通緝的要犯本來一個艾夠悲催,再加一個千野,他處在這樣的立場,該如何是好
何況,誰又能保證,這些研究所里沒有生化武器,核武器被如此草率的爆破掉,會不會給世界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萬一再有什麼變異物種流出
這樣的後果,只是想想便教人渾身冒冷汗。
藍似景想不下去了,那樣的場景想想便覺得惡心。
阻止千野,還有另一條考慮,這個考慮是先前他所說的。
這些研究所,從某種意義推動了人類的進步,所有的罪惡並不是完全的黑暗,世界所有的存在都是一分兩立,這些研究所也不例外。
如果能夠將那些不為人知的科研成果,科學利用,誰能保證不是件好事呢
只是千野執拗起來,也非常人所能企及,藍似景算說破了嘴皮子都不一定管用。
見千野一直悶聲不說話,藍似景有點急了。
你倒是說啊,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什麼後果千野問。
他竟然問這麼白痴的問題,藍似景都要無語了。
虧他這麼聰明的人,竟然想不到里面的利害關系。
千野,一黑制黑,說到底,你跟那些人,也沒有什麼不同。藍似景長話短說,他相信千野听得懂。
千野思考了片刻,轉身終于肯面對藍似景。
他說︰吶,藍似景,你給我說說將這個組織征服的辦法大言不慚的話,誰都會說。
是,沒錯,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藍似景堘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