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麗放下了手中的書,看著眼前這兩個見證了廢都存在意義的少年精神竟然有些恍惚。
姜和笑了笑,他輕輕地關了門,這間清吧面積不算大,所有的窗戶都貼了深色的玻璃膜,光線不是很好幾盞長燈矗立在角落里讓整個屋子都有些昏暗,也襯托了這間清吧的神秘感。
“麗姐。”率先開口的是姜和。
“姜和?”堯麗帶著疑惑的語氣問道?
陳江和姜和相視一笑,並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
“麗姐,來兩杯子九月紅!”姜和大聲的吆喝道。
陳江笑了笑這大聲的符合著“一碟葵瓜子,酒精度調低點,我們還是學生別總拿我們都樂子。”
堯麗笑了笑,笑容間流露出一個成熟女人與世隔絕脫離紅塵苦海的美麗。
堯麗看到這幅畫面她仿佛回到了數年前,但是她的野心怎會只想回到數年前呢?
她點了點頭,不過多久她並將兩杯調和的酒精飲料和一小蝶葵瓜子放在了他們二人面前,自己坐在一邊攪拌著咖啡。
姜和輕輕的喝了一口對堯麗豎起了大拇指“這麼多年了麗姐的手藝還是那麼好。”
堯麗笑了笑輕輕地點了一下姜和的額頭,而後又裝作一副生氣的樣子向著陳江說道“你小子不是說不在來這里了嘛?不怕又玷污了這里?”
堯麗倒是沒想到一直不正經地陳江此時會一本正經的說道“廢都對我而言這里一直都是一個神聖的地方,懷揣希望也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我相信如果廢都它有自己的靈魂她不會拒絕我的到來。”
姜和有些狐疑,他自然不知道陳江在此之前會堯麗說過什麼樣的話,但是他隱約已經猜到在李楚離開y市離開海後一定非常的失望和難過。
堯麗只是欣賞的朝陳江點了點頭,她很喜歡姜和這一群孩子她覺得是他們真正賜予了廢都靈魂,是他們賜予廢都意義。每一個值得人們向往的地方都是神聖而神奇的地方都有存在的意義,或多或少都無所謂如果有一天廢都不存在了一個人兩個人或者一群人感到失落感到無處可去有什麼多大的區別?
“姜和,這五年過的好嗎?”堯麗問候道。
“挺平靜和機械的。不過也成長了許多!”姜和回答道。對于堯麗他一直都很尊重的,就像之前說的廢都賜予了他年少青春最絢麗的色彩,而這一切的功勞都源于眼前的這個女人,從曾經的三年相處和那五年無聊而憶思過往的經歷中他隱約覺得這個神秘而高貴的女人一定經歷過尋常人沒有經歷的生活。或悲或喜她一手建立的廢都給予無數人可以落腳的地方,也給予了無數人安慰。
“我怎麼覺得你說這句話完全沒有因為國家把你送到部隊深造,不對,應該是重造而感到一丁點的感激啊?”陳江一邊嗑著瓜子打擊著姜和。
姜和也懶得和他斗嘴,但是堯麗一點也不慣著陳江,給了陳江腦袋一巴掌然後一臉鄙視的說道“我倒覺得國家就應該把你帶過去重造,每次有單純的小姑娘來到我這里哭訴又被那個負心漢辜負了欺騙了我腦海里蹦出來的就是你這個小兔崽子的臉。”
陳江委屈扒拉著腦袋向著姜和吐槽道,“你看到了嗎?這就是萬惡的舊社會女人都擁有額缺點只看表面不知道欣賞一個人內心神聖而又光亮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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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江看著堯麗姜和一臉鄙視的模樣卻還不罷休,還真打算借著看去很是肺腑的話挽回他可是重點大學畢業的知識份子鴻儒之士的形象“我陳江雖然有些人渣,但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再說了濟公活佛都還崇尚著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高尚理念,我陳江怎麼就不能過著心居佛陀山身處花林間的日子了!”
堯麗白了一眼陳江,她可不想對著陳江這個靠嘴皮子就能取悅萬千少女的芳心和戒備的浪子打口水戰。
倒是很想听听姜和這些年對過去的一些看法,或許是因為廢都存在的意義之一或許是習慣了看多了來到這里找她傾訴心腸的人,她很好奇姜和對櫻知的情感。
可是姜和卻將目光轉向了被玻璃膜所遮蓋的外面世界,此時他才感悟到,相比外面世界望向廢都其實比在廢都里隱約可見的外面更為神秘。
他完全忽略了堯麗那好奇的目光詢問道“麗姐,你每天都過著怎樣的生活?”
不只堯麗就連陳江都是一愣。
陳江想著,像堯麗這樣高貴神秘而冷艷帶著絲絲仙韻的女人她的日子又過的是怎樣的特殊?
她是否也會有柔弱的一面在深夜里買醉而忘我的嚎啕大哭?也是否會厭惡這座城市從而涌起一絲離開這里的想法?
堯麗只是嫣然一笑?詢問道“真的很想知道?”
姜和和陳江不自主的點了點頭,這是對了解未知事物的渴望!
堯麗喝了一口咖啡不緊不慢的說道“一年前,櫻知回來過,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我給她的回答是吃飯喝酒看書工作睡覺。這幾年都是過著這樣的日子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陳江又些不相信注視著堯麗說道“看來真的沒錯,每一個特殊的人都是瘋子。”
而在姜和眼里他所感受到堯麗是一個放棄了生活放棄了色彩的女人,她的神秘與高貴還有冷漠並不是外表的做作,而是靈魂深處樣子。
堯麗沒有回應陳江並不是不想浪費口舌,而是一種默認,她從不覺得自己是個正常人,和當今社會里大多數人相比說她是個瘋子也不為過。
堯麗將目光移向了吧台旁那個有些陳舊卻擦的發亮的鋼琴,堯麗
隨之姜和和陳江的目光也隨著移動了過去,同一個的事物在他們三人眼里卻折射出不同的場景和人物。
堯麗看到的是一個俊郎的少年身心投入的坐外那里右手握著鉛筆在譜架一筆一筆的寫譜,而在陳江眼里那里仿佛有個女孩坐在高凳瘦小的身子里靠著一把吉他,眼眸微閉全神貫注的演奏著那首吉他曲黃昏而在姜和眼里他看到了五年前青澀的自己,那時的他眸子還沒有這般深邃與憂郁,那雙瞳孔里沒有台下的眾人只有一個美麗的姑娘。
那並是他所有的色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