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再次傳來,只是听著比方才的節奏慢些。小說晉池握緊了手中的長刀,想要起身,可因為傷勢過重,頭暈目眩根本無力站起。
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連反抗的氣力都沒有,他拿起長刀用衣袖抹去上的血跡。還好刀刃未卷,即便是站不起來,他也不會束手就擒。
腳步聲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晉池緩緩睜開眼楮,看著眼前出現的人。這些人一身武人打扮,雖然手中武器帶著血跡,可晉池卻是感覺不到他們身上的殺氣。
嘖還活著啊為首的男人扛著大刀,語中帶著調笑。既然活著,那就帶走吧
你們是誰晉池問道。這些人不是追殺他的那些人,晉池可以肯定。
能活著,就別想著去死。睡吧有什麼問題,待晉掌門醒來之後在說。對方擺擺手,示意左右將晉池抬著。
晉池放下了戒備,雖然不知道對方的來歷,但橫豎不過是京城里那位大人的敵人罷了。如今毫無反抗之力,對方也沒有要取他性命,既然如此何必著急與魚死網破
這般想著,晉池陷入了昏迷。
等到晉池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自己在洛家校場之時所住的那個房間之內。
晉池不動聲色,轉首打量著屋內一切。房門打開著,一個僕子坐在門口矮墩處打著盹,身旁還放一個小爐子,上面噗嚕嚕的煎著藥。
難不成救自己的是宋國公府的人晉池有些不明白。如是宋國公府有意用他們為何當初會用考校的辦法來拒絕他們所有人既然拒絕了,又為何特意來救自己
晉池雙手撐床,準備起身,卻是扯痛了手臂上的傷口,讓他又跌了回去。門外的僕子听到動靜,立馬被驚醒。僕子慌忙跑過來瞧了晉池一眼,也不等晉池說話,便又跑了出去。
等李彪與白狼進來之時,看到晉池竟是從床上掉了下來,身後的僕子立即上前將晉池扶了上去。
竟然是你們救了我。晉池氣息略有些虛弱,對自己方才狼狽的模樣被人瞧了去,心中也是有些惱。說吧你們有什麼目的
白狼上前,也不理晉池說什麼,拉過晉江的手開始把脈。晉江想要抽回手,卻不想手腕竟是被白狼兩指捏住動彈不得。
莫動。白狼冷著臉,語氣毫無醫者的慈悲。
形式不明朗,自己又不能反抗,晉池只能是靜觀其變,想要看看對方究竟有什麼意圖。
把過脈之後,就听白狼淡淡一句︰死不了。
之後便起身喚過僕子走到桌前,僕子迅速的準備好了紙筆,待白狼寫好方子交代了一番之後,捧著方子立即往校場之中的藥房小跑而去。
見白狼忙完了,李彪才在晉池的怒視下緩緩道︰晉掌門多慮了,只不過是我們的人在回京途中正好遇上了一些熟人,誰知竟然會無意間救了晉掌門,無奈只好將你帶了回來。
熟人晉池冷笑一聲。還真是湊巧,在下沒想到郡主手下的人竟然會有多管閑事的愛好。
李彪的話晉池自然不會全信,但他卻是相信他們的確認識或者知道追殺自己的人是誰,只不過李彪不說破,受制于人的自己一再逼問也會是徒勞。
難得一次,倒也是晉掌門的運氣。李彪不理會晉池語氣中的嘲諷,淡淡道。晉掌門也無需多想,等養好了傷,我們便會派人護送晉掌門回柘門。
既是知道我在被誰追殺,酈城郡主就不怕招惹了是非晉池無視李彪裝傻,直徑問道。
李彪笑笑道︰這便不是晉掌門所要擔心的了,區區幾個毛賊,莫說是郡主,即便是我等也不會將他們看做是個人物的。
雖然李彪語帶輕視,且轉換了重點,但晉池依舊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
晉池心頭不由得一動,說什麼無意中遇到之類的話,如何晉池也是不信的,如是他們明知道追殺他的那些人背後是誰,卻還是要救他,那其中牽扯的事情將可能是難以想象的。
晉池闔眼不再說話,李彪挑挑眉,僅是轉身看向白狼道︰晉掌門想是累了,我們走吧
待他們二人走到門口,剛剛跨過門檻,就听晉池出聲道︰不管如何,晉池這里謝過郡主了。
好說。李彪道。
如不是你,怕是郡主也抓不到那些人的尾巴。
泰王府
賁中仁跪在地上,听著封嶴的憤怒。他也是無奈,為了追殺晉池,他已經從他們的人手中選出了不少好手將其派了出去。可誰想沒有達到目的不說,最後竟然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只是尋到了一個個的尸首。
听著封嶴稍稍安靜了下來,賁中仁拱手抱拳說道︰殿下,此事有些蹊蹺。
封嶴怒聲道︰蹊蹺養了這麼久的人手,最後竟是連一個江湖人都抓不住除了無能,還能有什麼
殿下,依照那些人身上的傷勢來看,並不像是經過搏斗之後而造成的,倒更像是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被人一擊即中。派去的那些人並不是平庸之輩,雖然晉池身手不俗,可依照他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對付得了二十多個好手。尋常江湖人也不可能輕易的對付了他們。賁中仁說道。
你是說突然出現了二十幾個高手,讓我們的人在毫無反抗的情況下同時被殺封嶴高聲罵道︰那好,你說究竟誰還有這種能力,那江湖上還有什麼勢力能聚齊這麼多的高手你說
賁中仁垂首,默然。他雖然自詡有治國之能,卻是對江湖上的事情了解不多,被這般問,賁中仁也說不出個一二。
封嶴咬牙切齒道︰查去查本王不信,他們真的留不下一點痕跡。
是賁中仁忙領命離開。
封嶴坐在太師椅上,怒火中的他,生生的將扶手捏碎。晉池原是洛家那幫江湖護衛的徒弟,被救之後,封嶴第一時間懷疑的就是洛家。
可當日,洛家護衛竟是全部留在宋國公府當值,無人離京。所以,封嶴想不到還有什麼人
可就像賁中仁所述,一切實在是蹊蹺。雖然惱怒那些人自己沒了性命不說,事情也沒有做好,可封嶴自己也不認為他們是那般容易對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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