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桑純的話令軒轅烈陷入了短暫的沉思,很快的,他馬恢復了正常的神情。小說
無論任何的決定和旁人的干涉都無法阻止他想要離開的念頭,也正是因為如此堅定不移的信念,他深信,竇桑純相信他說的話是遲早的事。
走到這一步,他不想再走回頭路。
好不容易推開了竇桑純,豈能有再次接受的道理。兒子回來了,不代表他們之間能夠重新開始。他身的毒一日不解,那麼他和竇桑純之間都一日不可能。
有些事他唯有自己親自去面對,也只有如此方能放下心的雜念。
想的再多,如此意志不夠堅定,那麼一切皆是枉然。
不等竇桑純再次出聲,軒轅烈看著竇桑純的雙眼里充滿了戲謔。
朕說過,無論娶雪姬是什麼理由,當初的你沒有相信,那麼現在的你更沒有權利來質問朕。軒轅烈想到當初竇桑純對他的不信任。
這並非是痛,而是目前打發竇桑純離開最好的辦法和理由之一。只要竇桑純能夠接受,那麼他會不擇一切手段。
為的是要迫使竇桑純離開,離開自己身邊,離開琉毓國。
純兒,你決定好的事該堅持到底,不要輕易回頭。我現在自身難保,即便你想回去琉毓國。到時候除了我之外也沒有人可以保護你。你想過沒有,翎兒還那麼小,有些事他也是身不由己。
我不想你再受到一丁點的苦,這不是個辦法,我始終認為,你較適合留在南郡國。那里才是你的家,才是你應該留下來的故土。
巫毒,巫術,是眼前的我們的困境。我是個將死之人,連當初醫術高超的絕殺都治不了我的巫毒,現在我唯有等死了。所以,在死之前,我不想見到任何的人,包括你在內。我只想安安靜靜的等到死亡來臨的那一刻。
算巫毒的力量後患無窮,我也不想你眼睜睜的看著我死在你面前。那種無助和無奈的心情,不想再讓你承受第二次。
翎兒回來了,那孩子經歷了太多的不順,太多的曲折。我相信,若是我回去皇宮,他也有著自己的一番思量和打算。
我知道這一次若是再與你分道揚鑣,他日若是想再見你,只怕是難加難。不過不要緊,始終認為與你之間的緣分不會那麼短暫。純兒,把你從軒轅卿手奪過來,我從未後悔過。只是,有些事我們始終要學著面對,而是一個人去承擔。
軒轅烈不再出聲,他收回了落在竇桑純身的視線。
眼前人的決絕令竇桑純左右為難,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起碼已經想不到辦法來轉變軒轅烈頑固的想法。
最終,她氣的拂袖而去。
等到竇桑純離開後,軒轅烈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心微微嘆息了一聲。這不是他能夠控制的,生與死不是他自己說了算。
在此時此刻軒轅烈才明白到,皇位和權勢不過是一場虛幻。若是可以的話,他願意用自己的皇位來換取壽命。可是陰間的事,豈是他這個陽間的人來做主呢
出了軒轅烈的營帳之後,竇桑純氣的拉過士兵手牽著的馬匹。她想也沒想,直接縱身一躍跨馬背,揚起手的馬鞭快速的策馬奔騰起來。
竇軍師,竇軍師快快下來,使不得啊士兵大聲喊叫了起來。
聲音驚擾了營帳內的軒轅烈,他听到竇桑純的名兒,心下一沉,管不住自己的雙腳。
走出營帳之後,看到士兵追著竇桑純離去的背影不斷大聲喊著。軒轅烈快速走前揪住了士兵的衣襟,凌厲的雙眼似是要噴出一團火來。
發生什麼事了軒轅烈心急如焚的問著眼前的士兵。
見到出來的軒轅烈,士兵已經亂了陣腳。竇軍師騎的那匹馬性子十分頑劣,是附近的牧民丟失的馬匹,還沒訓練過。卑職剛才牽著馬兒打算牽引到馬廄的。豈料半途之竇軍師沖了出來,硬是搶走了我手的馬。
听完士兵的解釋之後,軒轅烈馬解開了拴在一旁的馬兒。
不顧趕來的楊天的阻止,跨馬背,單手拿著馬鞭,狠狠地抽打著馬兒的屁股,打算追竇桑純的位置。
那是一匹充滿危險性的馬,豈能亂來呢
軒轅烈追前去的時候被司徒嶸看到了,他也想追前去,楊天阻止了司徒嶸的去路。
司徒將軍,你跟我來,我有些事想告訴你。事到如今楊天打算不再隱瞞眼前的司徒嶸。
竇桑純和軒轅烈的關系應該赤裸裸的坦白在陽光底下,這樣像司徒嶸如此的蒼蠅不會胡亂撞去打攪他們之間的好事。
司徒嶸被楊天請到了一邊,他心系著遠去的竇桑純,又礙于楊天的官威。
竇桑純腦子有些熱了起來,她想不明白為何軒轅烈突然之間變得那麼陌生。其實,說到底,現在的她也很倔強,始終不肯先低頭。
內心其實不軒轅烈的愛來的少。為何兩人之間偏偏要計較那麼一把面子的問題呢而竇桑純想著既然軒轅烈也認為是自己做錯了,特別還是當初把她從軒轅卿手搶奪過來的事,為何現在他居然還是不肯先低個頭道個歉呢
難道那天晚他對她的愛都是假的嗎但竇桑純能感覺到,那種劇烈的愛里充滿了一種不言而喻的契合和懲罰。
想到那些臉紅耳赤的畫面,她想停下馬兒,牽著馬兒下去走走。
正當她想停止的時候,馬兒跑到了湖,竇桑純在現代的時候對水懷有恐懼。只是沒那麼強烈,但現在騎在馬背,向下望著湖水,胸口仿若被灌入了強大的氣壓,一下一下壓住她的心,令她呼吸困難。
追前來的軒轅烈一看竇桑純的異狀,他快馬加鞭騎著馬兒來到她身邊。伸出另外一只手拉住了竇桑純騎著的馬兒韁繩,還不忘記安慰眼前受到驚嚇的她。
雙腿夾緊馬肚子,其他不要想,你若是覺得害怕,閉眼楮。軒轅烈出聲要竇桑純照辦,說話的時候,聲音里充滿了堅定。
如此果斷的心和做事的沉著之氣,實屬不易。
說來也怪,在千軍一發之際,竇桑純乖乖的听軒轅烈的話。她閉雙眼,雙腿夾緊馬肚子。水聲慢慢地被她克服了內心的恐懼。原來閉眼楮之後,一切的恐懼不過是自己虛構出來的幻象而已。
軒轅烈看到竇桑純的表現,二話不說,用盡全身力氣,伸出手臂將她一把抱過來,然後讓她乘坐在自己的坐騎。
這一系列的動作自然而流暢,他們之間對彼此充滿了信任,還有堅信不疑。
正因為如此,軒轅烈才能救下竇桑純。竇桑純聞著熟悉的氣息,聆听著軒轅烈心髒強勁有力的跳躍,那一刻喘息的她慢慢地心情才平靜下來。
那一刻,她還以為自己隨時會死亡。水對于她來說,是最大的恐懼。
沒事了,可以睜開雙眼了。軒轅烈安慰著懷的竇桑純。
剛才那一幕真的很驚險,要是竇桑純稍稍不慎,軒轅烈都救不回她,現在的他精力有限。何況,身的巫毒隨時隨地都會發作,若是控制不好的話,很有可能馬會出現危險。
兩人彼此貼近著彼此,身體傳來的熱度能夠輕易感受到。
軒轅烈和竇桑純彼此凝望著,這一刻兩人的心是靠的那麼相近,仿若,一伸手觸手可及。不等竇桑純開口,軒轅烈低下頭吻了她的紅唇。
這一刻,他們之間好像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
竇桑純伸出手抱緊了軒轅烈,雙手死死的抱著他,動作用力。好像要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內,這讓軒轅烈很意外。原來竇桑純很渴望他,可他不想進行下去。
馬推開了竇桑純,是我逾矩了,該是時候回去了,若不然司徒嶸該派兵出來找我們了。軒轅烈整理著衣衫,不顧竇桑純臉露出來的失望之情。
軒轅烈的舉動引起了竇桑純的好心,慢著,你是不是有事情隱瞞著我阿烈,你明明緊張我,又是為何要裝作不在乎呢
是,她對軒轅烈也同樣放不下,可放不下又如何呢現在,軒轅淚拒她于千里之外。她根本沒有辦法靠近他身邊半步,他收到來自琉毓國的密函之後,整個人變了。
我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而已,至于你想的那些,根本與我無關。純兒,要是好要怪的話,那麼怪我們的命運吧有緣無分,不是他們的錯。
不是他們不夠相愛,只是有些事他們自己都身不由己,無法做主。
例如,她是南郡國的公主,例如,他是琉毓國的一國之君。
要是沒有巫毒的事,興許軒轅烈會轉變主意和竇桑純一起去面對所有的難題。現在,他身巫毒根本沒有辦法給竇桑純以後,更沒有辦法陪伴著她直到白首偕老。
一切,宿命難違。
41413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