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後萬萬歲

第二百十九章 郎情妾意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許徐 本章︰第二百十九章 郎情妾意

    邊關塞外,荒草茫茫。 vw

    遠遠一列士兵各個手拿長戟排成長隊,跟著馬隊的後面,往南郡國與千葉國的邊境交界處走去。隊伍的前面,幾個士兵圍在兩個騎馬人的身邊守衛,表情嚴肅。而那兩個騎馬人,一位是南郡國的將軍司徒嶸,一位是兵部侍郎竇純。

    竇純,也便是竇桑純,她如今一身男裝打扮,除了司徒嶸,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她瞧起來稍顯年輕毫無閱歷,難免惹人懷疑,但此刻表情嚴肅,正與司徒嶸討論著什麼。

    按照地圖所示,我們這樣再走半天,該到駐扎地了。竇純指著手這份羊皮地圖,朝周圍看了看。他們已經出關兩日,這沿路幾乎沒有瞧見過什麼村莊小鎮,竟都是荒涼之地,毫無生氣。

    司徒嶸說,以前千葉國犯境,強搶屠殺,什麼事都做過,這里附近本來是該有村子,要麼都被殺了,要麼都逃命了,自然也不會有人居住。

    竇純點頭,收起了地圖來,心里便是對千葉國又厭惡一分。

    見他不說話,司徒嶸牽著馬又靠近了些,兩人腳幾乎是要踫到了一起,他笑了起來,道︰竇大人你不必緊張,此次前去,除了我們南郡國,那琉毓國也派兵前來一同助陣,此這其的意思你也明白,我也不多說什麼,是板著臉,倒也不好看。

    竇純勉強朝他微笑,答道︰此地荒涼,看著讓人心寒,再說此行又不是去郊游,當然是笑不出來了。

    听了這個,司徒嶸也不說話,仰頭看了看天色,忽然對手下道︰再不加緊行程,恐怕天黑了也到不了營地,讓後面跟緊些,莫要掉隊。手下士兵喊了一聲得令,便調轉馬頭到後面去通報。司徒嶸也不看竇純,只是一揚馬鞭,加快了行程。

    竇純心有些怪,但也說不什麼,只得跟。

    南郡國的軍隊在入夜之前邊到了營地,不多時,琉毓國的軍隊也趕到,帶頭的,是琉毓國的國君軒轅烈,與其大將軍楊天。

    此時,司徒嶸與竇純正在帳營里排兵布陣,司徒嶸總覺得且不說他們這次不過是來示威,是他千葉國真的舉兵打來,他們也不怕。

    司徒嶸指了指地圖的兩處地方,道出了心所想。竇純點頭,其實行兵打仗這事,他還需多學一些。

    你莫要心急。司徒嶸拍了拍竇純的肩膀,行軍布陣最忌諱操之過急,雖然有說兵貴神速,那不過是放在突襲之。若你還有疑問,便是說來,我可以一一為你解釋清楚。

    竇純點了點頭,也沒有注意一旁司徒嶸的表情,只道︰雖說是來示威,對付千葉國也不能掉以輕心,總之這次能與琉毓國聯手,不怕他們反撲。

    听她說到了自己心的想法,司徒嶸有些開懷,他湊到竇純的身邊,這你倒是真說對了,跟我心想的也是一樣。

    怕是皇心也是這麼想。竇純突然沖他笑起,讓司徒嶸有些答不話來。

    帳營外,一名士兵突然前來通報,稟告將軍大人,琉毓國的國君到了。

    竇純稍稍一愣,扳下臉來,收起了桌的地圖,跟隨著司徒嶸走了出去。

    只見琉毓國君軒轅烈與其大將軍楊天一人一頂白馬,正停留在他們陣營之外。瞧他們表情似乎並沒有因為長途跋涉而倦怠,反而神采奕奕。身旁的司徒嶸朝駐守士兵揮了揮手,便放他們下來。

    軒轅烈一臉嚴肅,他下馬直奔到竇純的面前。看竇純她一身男裝,頭梳著與別人無異的發髻,竟然覺得有些新。只是面沒有表露出來,心底下是接受了。

    竇純走前朝軒轅烈與楊天拱手,沉著口氣,道︰南郡國兵部侍郎竇純拜見軒轅帝,楊將軍。

    軒轅烈挺著腰板一擺手,免禮。

    反倒是司徒嶸什麼也不說,朝軒轅烈看了兩眼,擺手向著自家帳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即,軒轅烈與楊天跟著司徒嶸鑽進帳營,楊天從懷拿出另一份地圖出來,鋪在了帳營正的木桌子。

    千葉國邊境及其要塞的地圖,這里往北,是他們的交通要道。楊天一身鎧甲,腰間別著一把寶劍,看起來英姿颯爽,十分有將軍模樣。反倒是司徒嶸看起來更隨性一些,是這次,寶劍也是掛在帳營之,並非帶在身。

    楊天一一細說,竇純听得很仔細,卻又是略微蹙眉,都落在了司徒嶸與軒轅烈的眼里。

    只是司徒嶸搶先問道︰看竇大人時常蹙眉,怎麼有疑問沒關系,這次你身為兵部侍郎第一次隨軍,難免會有不懂。

    楊天的注意力從地圖挪到了竇純的身,他略有些怪,扭頭看了看自己的國君軒轅烈,問道︰不知道竇大人有何疑問,你且說無妨。

    竇純連忙道︰倒也不是,只是這次我們兩國聯手是打著護國的名目,但看楊將軍的意思,應該是要打入千葉國內吧

    這回楊天只能看著軒轅烈了。

    你問的倒也極是。軒轅烈朝竇純身邊走了走,掃了一眼司徒嶸,又道︰對付千葉國本是板釘釘的事,不過是遲早的事。

    既然軒轅帝是這個意思,那本人也沒有別的問題了。竇純朝司徒嶸身邊靠了靠,看了一眼楊天,示意他繼續。

    這一次四人在帳營討論軍事一直到了入夜時分,都忘記要去用晚飯。

    楊天道他們南郡國的軍隊駐守在他們陣營外半里地,故此不便在這里過夜。反倒是司徒嶸極其客套,軒轅烈也不推脫,便留下用了晚膳。

    只是行軍在外,飯食方面難免不能考究。連粗茶淡飯都談不,竇純抱著塊麻餅啃了一會兒,臉色略有些難看。坐在一側的司徒嶸抬手給竇純倒了杯茶,好讓她送送麻餅下肚,竇純沒做他想,倒也抬手去拿,也沒說謝謝。

    這在讓軒轅烈看了,反倒有些不爽。

    楊天握拳捂嘴咳了咳,便道︰時日不早,我們也不該再留,省的軍或出流言,軍心渙散。這便給了個台階下,軒轅烈順勢離開,免得他多看礙眼。

    走回陣營的路,軒轅烈一直沒什麼好臉色,楊天不敢多問,他此次來不過是來打仗的,兒女情長的事,他真不懂。

    而那頭司徒嶸並未因為軒轅烈的出現而收斂,反而有些變本加厲。他知道竇純是女扮男裝,也知道竇純與軒轅烈的事,總之他是不想罷手。

    又過三日,每日都是艷陽高照,而野外荒地,儲水不多,往往士兵要走到三里地外的河邊打水,一來一往,耗去不少體力。

    司徒嶸要在營地帶兵操練,只得讓竇純帶著士兵而去。竇純本想提議騎馬來去,但眼前難免會有惡戰,不能太消耗馬匹,不然臨陣時打不了馬戰,多半是輸字當頭。

    正巧這次竇純領兵去河邊盛水,遇到了另一邊帶兵而來的軒轅烈和幾名將士。

    竇純對他無話可說,兩隊人只得默然低頭行路,頗有些尷尬。反倒是跟著軒轅烈的副將有些不滿,到了河邊盛水時,嘴里嘀咕道︰這南郡國的人是不是眼楮都長在腦門,是一個小小兵部侍郎,竟然都不把我們聖大人放在眼里,見了面也不跪拜行禮,哼,真是狗仗人勢,狐假虎威。

    故意對著竇純來說,反倒是有些激怒了軒轅烈,只是這副將的話反倒得了他們琉毓國其他士兵的心里去,有的也跳出來指著說道︰這次是兩國一起作戰,但你這個兵部侍郎不把我們國君放在眼里,豈不是覺得我們琉毓國是倒貼來的嗎

    那一頭南郡國的士兵見自己的兵部侍郎被劈頭蓋臉一頓罵,也跳起反擊。

    竇純自覺是自己做的不好,方才沒有理會軒轅烈的確很不該,若是這個時候搞的兩軍不合,那她是大大的罪過。便連忙對軒轅烈道︰方才是本人疏忽,望軒轅帝不要介意。本人處事不當,若這個時候鬧得我們兩軍軍心不穩,便是不好了。

    軒轅烈剛才听了自己手下的話,本有些氣攻心,又見竇純對自己低聲下氣,難免氣急敗壞起來,大吼道︰統統給我閉嘴剛才誰先挑的事,給我出來

    見軒轅烈發話,剛才說的最大聲的副將閉了嘴,有些忿忿不平,走來說,聖,那小子不把聖你放在眼里,分明是看不起我們琉毓國。

    閉嘴軒轅烈走前一腳踢在副將的肚子,那副將竟然將將忍了下來。他道︰你知道臨陣對敵最忌諱什麼便是軍心渙散相互內訌,憑你剛才的話,朕都能懷疑你是敵軍派來的奸細,將你軍法處置

    副將听了一陣慌亂,連忙跪下求饒,道自己知錯。

    軒轅烈不再多說什麼,便讓他們各自盛水,早些回營。

    竇純見軒轅烈如此動怒,又不好前勸解,反倒有些心急。她讓自己士兵手下幫忙給琉毓國盛水以作歉意,盡管士兵都有些不滿,也只得听錯她的。

    竇純瞥眼看了看軒轅烈,如今見他氣勢不同,竟然感到了絲絲欣慰。低頭去盛水,忽然覺得身後有人走近,還在怪,下一秒竟在彎腰之時不知被何人推入了河。她心下著急,雙手撲騰兩下,卻反倒幫了倒忙,朝河淌去。

    軒轅烈看了大驚失色,連忙下水將竇純給救了來,又呵斥道︰何人所為給我站出來否則你們統統受罰

    偏偏這個時候將士們都分外齊心,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領罪。

    竇純不想節外生枝,連忙說是自己沒有站穩,卻因嗆了水而咳嗽連連。

    她拽住軒轅烈的衣袖,附在耳邊低聲說道︰阿烈你不可動怒,這個時候這會讓軍心更加渙散。

    軒轅烈一頓,扭頭去看竇純,本想喚她一聲純兒,卻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突然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傳來,是司徒嶸騎馬奔來。他一勒馬韁,怪地看著河邊這陣勢,又見竇純跪坐在地,全身濕淋淋的,不由得有些生氣,道︰怎麼回事本來早該回到陣營,拖拖拉拉到現在,還以為你們遇到了什麼事。他又轉向軒轅烈,原來你也在這兒

    軒轅烈見到是他,只能松開竇純,站到一邊,道︰剛才出了一點意外罷了,司徒將軍你也太過疑神疑鬼,這里畢竟還算是南郡國的領土,你怎麼會以為在自己國家的領土之,還會出事

    司徒嶸輕輕哼了一聲,並不把軒轅烈放在眼里,又扭頭對士兵呵斥道,盛完水的都給我會軍營,不要在外面拖拖拉拉又下馬來將竇純扶起,送到馬,自己則坐在他身後,騎馬而去。

    軒轅烈看他們倆如此親近,心頗有些生氣。又听身後將士嘀咕,立即斥責。回到陣營,跟隨軒轅烈一起去的將士們都以軍法處罰,而軒轅烈則親自到了南郡國的陣營,要對竇純道歉。只是司徒嶸並不放他進去。

    兩人在帳營對峙。

    司徒嶸道,若非我趕去,你要竇純她怎麼回來我還以為有你在,竇純能少一些災難。

    那些將士已經受罰,也的確是我看管無方,讓我與純兒見一面,好親自向她致歉。這番顧左右而言他的話自然不得司徒嶸的心,而軒轅烈更不想與他多做口舌之爭。

    忽然帳營門簾被掀起,只見竇純穿戴整齊走了進來,依舊是一身男裝打扮,只是頭發略有些散亂。她見到軒轅烈親自過來有些意外,但如今兩軍在戰場,也只得硬著口氣道︰軒轅帝何必親自過來,不過是個小意外,如今兩軍臨陣,還是以大局為重。

    這些話听來有些心酸,軒轅烈還想說什麼,卻見司徒嶸對自己做了個請的手勢,只得作罷,走前他對竇純道︰那邊等打完仗後,你再听我慢慢解釋。

    司徒嶸見他離開,這才笑著走到竇純身邊,剛才你受了驚,應該要好好歇著。

    竇純忽然一讓,將軍你還是多多研究一下兵法吧,畢竟快要開戰了。

    司徒嶸訕訕而笑,心想,那便還是等對付完千葉國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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