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烈佇立在鳳儀宮大門前,他抬首仰望著那已經蒙塵埃的牌匾。 vw猶如往事雲煙,一縱即逝。
有多少時日沒有見到竇桑純了呢他似乎也在慢慢地忘記日子的計算,好像開始變成習慣,逐漸不再去想她的模樣,她的一顰一笑,她的滿腹經綸和才高八斗。
每每尋思至此便會情不自禁的想立刻趕到她的身邊去,然而危險剛剛解除,他貿然前往南郡國尋竇桑純只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禍端。
純兒,過得可好夏日炎炎,光陰總是那麼的快,快到我都快要把你忘記了,還記得嗎那年我為你前往南郡國去尋解藥的事,想不到那一別,令你我分開了那麼久,久到我們好像未曾再次相逢。
如若不是翎兒的死,如若不是你的離去,如若不是我娶了雪姬為後,好似你從未在我的生命出現過。連一點點的影子和片面的痕跡都難以捕捉到。純兒,我當真是失去了你嗎
如果我失去了你,那麼我這輩子活著等于是深受煎熬。
軒轅烈的思緒久久無法回攏,站在他身後不遠出的魏公公不敢前,然而當不遠處有一名從棲鳳宮而來的小太監靠近魏公公身邊,不知道低聲在說什麼時。
他已經轉過身來,魏公公的臉色稍稍一變,躬著身子走前來,腦袋垂低。
啟稟皇,皇太後鳳體抱恙。魏公公的聲音抑揚頓挫,一時之間听去不是特別嚴肅。
然而,皇太後鳳體違和的事讓軒轅烈擔心不已,馬不停蹄朝棲鳳宮的方向奔至而去。
他不顧體統跑進了棲鳳宮,皇太後正在宮女的伺候下喝湯藥,軒轅烈一看皇太後容顏憔悴,想也沒想,大步前。
這里有朕來好了,你們暫且退下。軒轅烈大手不輝,屏退了一屋子的宮女和太監。
皇太後靠在他身,端起湯藥的軒轅烈,細心的吹著湯藥,然後才敢喂皇太後喝下。
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病倒了呢莫不是當初病來如山倒,疾病一來擋也擋不住。
烈兒你是不是在想哀家的身體其實哀家沒事兒,不過是那群御醫大驚小怪罷了。皇太後倒覺得御醫們太小題大做,她自個兒的身體狀況自個兒最清楚不過。
軒轅烈有些覺得怪,皇太後年紀的確是大了,但一時三刻病情不該來的那麼突兀,又是那麼的急劇。若是正常人這麼病倒過,恐怕也會元氣大傷。他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預感,然倒不實話實說讓皇太後知道。
母後,既然您鳳體抱恙,不如前往淨慧庵燒香拜佛祈求蒼保佑我琉毓。你認為呢離開皇宮去外面暫時躲避一下,說不定病情會有所好轉。
這背後分明是有人在搞鬼,至于那人是誰,軒轅烈一時三刻還真想不到。
雪姬的話也沒有理由,她被關在冷宮內,怎麼可能會出來害人呢皇宮里究竟還有誰,軒轅烈陷入了深思,倒是皇太後看出他的煩惱來了,便輕輕地拍了拍軒轅烈。
烈兒,母後想問你一件事。對桑純,你當真狠得下心去皇太後想到離開的竇桑純,想叫兒子自己親口說出實話來。
軒轅烈本心不在焉,他在想皇太後為何會病倒的事,現在倒好,她反而扯到他身來了。
竇桑純離開有了一段時日,他即便是再想念都解決不了任何的需求,畢竟相思無益,遙遙無期的等待終究會變成一場余恨。
母後,此事兒臣暫時不想談。目前兒臣較想知道母後為什麼會病倒,這根本毫無征兆。軒轅烈始終不太肯定皇太後生病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皇太後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烈兒,你什麼都好,有時候偏偏太執拗,這一點翎兒倒是和你很相像。
像嗎他只是在堅持自己認為是對的事,事情如果是正確的,正端的,他有什麼理由去反對,去辯駁。
母後,兒臣只想知道你為何會突然病倒,御醫說了是什麼原因嗎這病來的突然,軒轅烈心充滿了重重疑問,但是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若是皇太後真想的出辦法來,那麼軒轅烈必定會同意。
只要給個說法,無論真假,軒轅烈是不會反對的。母後,你得了風寒對嗎
皇太後不不答反笑,把問題又重新丟給了軒轅烈。
最終軒轅烈忍不住了,母後,其實你想出宮去,但又擔心雪姬的耳目,又不知道耳目在哪里,所以寧願連我都欺騙,讓魏公公帶朕來到棲鳳宮為的是要耳目相信母後是真的病倒了。
真不愧是她生的兒子,果然一眼猜出了她的心思。不錯,她想出宮去,為的是去見竇桑純,還有一些事她需要親自處理。
這個秘密守了那麼久,現在或許是時候解開了。在解開之前,她需要親自登門拜訪,起碼要把這些年來怎麼活過來的向那個人述說一番。
母後知道被人發現較難辦,所以為了掩人耳目,母後不惜將你也利用了,烈兒可是會怪罪母後呢皇太後笑著問眼前的兒子,他一臉嚴肅的樣子倒讓皇太後心情頓時大好。
你可知道,對待母後,烈兒從未這般過。看來,桑純在烈兒的心目佔據著不同的位置,同樣分量十足。皇太後訕訕一笑。
軒轅烈不怕被皇太後說了心事,他從床沿邊站起身來,背對著皇太後而立。
母後,如果家不寧,國未安,兒臣心甚是憂慮,至于同純兒之間的干系,恐怕現在說還是言之過早。有些事即便是一開始說定了,約好了。
到了最後關頭也會在途變卦,因為命里該有終須有,命沒有莫強求。
人活得豁達點,自然煩躁也少一些。
皇太後要軒轅烈明白,失去的未必是真正的失去,而得到的也不是真正的擁有。
假以時日,只要努力,通過堅持不懈,總會到達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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