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和安心住在靈山已有了幾天的時日,幾日以來小羽在白齡仙的建議下開始進行治療。 vw
靈山的起居飲食全權有三叔獨自一人包辦,偶爾讓安心打打下手,安心本是伺候小羽的奴才,讓他做這些粗活根本是無可厚非。理所當然。
是夜,小羽坐在回廊下,清風徐徐,竹香幽幽,葉子伴著山澗的晚風緩緩流動。
天美地美日月星辰更美,山美水美萬里山河更美。小羽躺一臉愜意倒在了竹塌,雙手枕在頭腦後面。安心,你說那位三叔不怪
三叔有多怪安心是不知,但自家少爺有多怪安心十分明白。
安心挑挑眉,那少爺的意思是,三叔極有可能是一位隱世高人他壓低聲音,故作神秘的說。
小羽無奈的對著安心翻了個白眼,那你以為,他是什麼人呢炎炎夏日戴著青銅面具,這里是千葉國,可不是我們前陣子去的勞什子的南郡國,我不認為他戴著面具是為了好看,活著是裝模作樣。
是的,他家少爺說的都是實話,誰會大夏天戴一個面具顯擺。安心伸手撓撓頭,露出表示無奈的眼神。
那少爺認為呢安心又原封不動的把問題丟給了小羽。
真是欠抽的家伙,他要是知道不會留在靈山了,又何須什麼白齡仙來治療他期間留下來的病根,做事說話也不知道要多動動腦子。
不等安心說話,小羽警覺的站起身來。噓,別說話,後山那邊有殺氣傳來。
小羽拉著安心蹲下身,兩人頭挨著頭,好讓說話的聲音不會被誰听到。
有殺氣哪里來的殺氣,安心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小羽,怕少爺喜歡用一驚一乍的伎倆,以前又不是沒被少爺騙過,有時候明知道是騙人,但傻乎乎的安心是學不乖,總是會被小羽當受騙。
兩人緊緊挨著,一前一後的朝殺氣傳來的方向行去,等他們來到後,發現那位被稱為白齡仙稱為三叔的人正在練功,只見他手執出鞘寶劍在月光下一來一回的習著。
安心做了個手勢,示意小羽向前看,果真,白齡仙從竹叢飛躍而來,他穿著白衫,飛躍縴塵不染的白長衫隨風而動,頭銀白發絲也跟著翩翩而舞,仙風古道,神仙氣派也不過如此。小羽頓覺不好,白齡仙的功夫不弱,而三叔的功夫和白齡仙相較之要保守很多,一個是攻,一個則是守。
白齡仙早早看到了小羽和安心倆人的存在,他與三叔互相交換個眼神,示意三叔和他一起逼出躲在暗的小羽和安心主僕。
被算計的小羽未曾察覺到,和安心躲在竹叢欣賞著遠處高境界的打斗。
小子看夠了嗎看夠了出來,若不然我殺你們個屁滾尿流。白齡仙不說則已,一說驚人。
躲藏在暗的小羽和安心被白齡仙完全不拘小節的話語刺激的不得不出來,兩人站在白齡仙和三叔面前,小羽面露菜色,安心則是無關痛癢。
老兒,你說話真是不害臊,此等粗鄙之言虧你說的出口。小羽非常羞怯的直呼著白齡仙不知所謂。
白齡仙不以為然的聳聳肩,這有什麼,做人時限不過是匆匆幾十年,一眨眼過去了,誰知道能否睡下之後還能醒來,規矩什麼的不過是約束而已,多了雜了過了。
做人知足常樂,開開心心豈不痛快哉
小子,我好歹活到這個歲數了,那些禮教什麼的,對于老頭子我而言根本是虛設,擺著放著,看不用。做人活不到一世,何不如放自己自由呢趁著大好光陰多多享受,別用那些所謂的規矩和禮節捆綁了自己。想要放松心情,要先教會眼前的小子什麼叫放松,還有放輕松的好辦法。
小羽被白齡仙一解釋,小臉頓時黑了一片,這擺明了是歪理邪說。
不等白齡仙再開口,小羽直言不諱。正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豈可胡來。老兒,你此言差矣。
老頭听完小羽的話臉的笑意更甚了,他不過是想激起小羽時刻想要保留的認真與沖勁。
進了我的靈山,在這里我說了才是國法,我做的才是家法,你若不服下山去,至于你的病根,老朽我不治了。白齡仙不客氣的對小羽下了通牒。
怪了,這老頭簡直是莫名其妙,怎麼能在如此膽大妄為呢這天下好歹是一為三分,算是南皇和葉帝都未必會說出此等豪言壯語。
安心更是不理會白齡仙話之意,正想帶著開口,三叔出鞘的寶劍阻止了安心的去路。他們的事由他們自己解決好,你一介小小奴才有何置喙的余地呢三叔挑眉警告,要安心安分守己,千萬別惹是生非。
面對白齡仙,小羽心底涌了幾分怪異的思緒。這老頭莫不是趁機挑事兒吧他在心底輕聲問著自己,希望千萬不是好。
老兒,你是想要我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才會想到要用計謀來點醒我對嗎小羽本不願意承認白齡仙借助三叔來幫自己引向正途。
他知道出來了這麼久,心難免會忘記當初的初衷,在彷徨無助時,會做出一些連自己都無法控制住的錯事來。他不會忘記家族的血仇,來到南郡國為的又是什麼還有,白連明的死,雪姬的狠心無情。
三叔還行說些什麼時,小羽揚起小手,動作硬生生的打斷了三叔的發言。
我想我知道剩下的路該怎麼走了,老兒,請你盡快醫治好我的病根,算無法根治,起碼也要壓制,不再復發。來了靈山,全听老兒的吩咐照辦了。小羽恭謙的對著白齡仙做輯一拜。
南郡國是回不去了,端木顥然都不幫他,那麼他唯有另尋他法。一定要趕回琉毓國,家族的興亡榮辱,與他的一生的英名有著密切不可分割的關聯。
白齡仙奢望小羽變強大的那天,只有那天一切才有挽救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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