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沿北一帶回到皇宮後,連夜趕回皇宮的竇桑純連喘息一口氣的機會都沒有。小說
剛走進坤寧宮,她知覺一陣天旋地轉。皇
碧桐眼疾手快扶住了正要倒下來的竇桑純,當她抬起頭的時候,鼻孔下流出了鮮血。
皇,血碧桐驚叫一聲,慌忙扶著竇桑純讓她坐下來。
竇桑純伸手一摸,發現流鼻血了。這一次她是真的熬不住了,自從南郡國回來後,她沒好好睡過一個安穩覺,也沒好好享受過一頓美味佳肴。
想必是最近太過于操勞導致她身體出現了走下坡的癥狀,她急忙從懷掏出絲絹,按在鼻孔下方。
碧桐,此事不得與皇太後稟報,明白嗎竇桑純出聲吩咐著碧桐,要她守口如瓶。
有些事她自己操心好了,皇太後年事已高不能受到不必要的驚嚇。為了國事,她們兩人已經夠操心了,不能再讓皇太後擔心她的身子骨。
在竇桑純說話時,門外的太監緊張的跑進了坤寧宮內。
啟稟皇,魏公公求見。小太監跪在地靜等竇桑純出聲。
魏公公來了,莫非是皇太後有什麼事
竇桑純正想著的時候,忙出聲叫小太監帶魏公公進來。
魏公公走進了坤寧宮內,皇,宮外有一名自稱是鬼醫的男子求見皇。他是皇宮的內監總管自然對于這些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此人是來見竇桑純的,那麼肯定是緊急的大事。
竇桑純一听魏公公說是絕殺來了,還想見自己,她猜想有可能是端木顥然要他來的。
馬從椅子起身,快,帶朕去見他。
魏公公從沒見過竇桑純對誰有過如此熱情的態度,從軒轅翎過世後,她似乎封閉了自己的情感,平常又與武百官為伍自然會自然而然露出帝王的威嚴。今天,她居然心急如焚的要見那位傳說的鬼醫。莫不是,此人對皇而言是重要的存在他在心做著猜想,應該要派人打探下此人的來歷。
如今竇桑純身份今非昔,可不是以往的皇後娘娘太後娘娘。她現在貴為女帝,身系琉毓國百姓,不可以有任何的閃失。
碧桐得知竇桑純的身體狀況,不想她多此一舉走一趟。
皇,不如由奴婢去帶他進宮吧碧桐及時出聲制止了竇桑純的腳步。
她想了想,覺得碧桐言之有理,反正絕殺與碧桐之間有著婚約,有碧桐去帶他進宮是在適合不過了。
準了,你快去快回。竇桑純又坐在了椅子,吩咐著碧桐將絕殺帶進宮來。
魏公公同碧桐一起走出了坤寧宮,竇桑純獨自一人端坐在寢宮內,想起了以前在南郡國的往事,想到了白府內的白家四兄弟,那一路走來,保護著她性命的四位哥哥,如今過得可好呢還有那想她認祖歸宗,卻始終不得不顧及南郡國朝大臣的端木顥然,他有過得可好呢
還有與自己有過千絲萬縷關系的名軒,他呢不知道他是不是娶了雪姬為妻,想到名軒的眼神,想到雪姬對名軒的濃濃愛戀。竇桑純胸口一緊,這種患得患失的錯覺令她倍加心痛。
如果,名軒真的是軒轅烈,那麼她又將如何去面對。丈夫出了宮還愛了別的女子,而她卻為了等他回來,苦苦的替他守護著江山社稷。
越想越覺得心酸,竇桑純索性也不去想。
她起身,走到了盆架旁。開始清洗鼻血,鼻翼下聞到血腥味。那濃烈的血腥味令她想到了軒轅翎的死,想到了自己一路走來血染宮闈的經歷。
羽縴不知道如何了在她回到琉毓國的那個夜晚懲治羽縴之後再也沒有見過她,也許前塵往事猶如的大千塵世渺小的砂碩,會消失不見,會被無情的風兒帶走,一縱即逝。可她知道,既便是再怎麼想忘記,始終忘不掉羽縴對自己所做的種種過錯。
無風竇桑純輕輕一喚,隱藏在暗保護住著竇桑純的無風出現在了她面前。
無風單膝一跪。皇
竇桑純從櫃子里拿出干淨的絲絹,擦拭著清洗完畢的臉和雙手。
你說說,最近調查到什麼了呢竇桑純略帶疲憊的站在原地,背對著無風而立。
無風頭也不敢抬起,屬下查到納蘭昭接手了皇以往打理的那間酒樓,還有白府住進了一位神秘的少年郎。
少年郎,怎麼會有一位少年郎呢
你可知道那位少年郎的真實身份呢竇桑純有些緊張的問著身後的無風。
無風沉思半晌,終于開口。回皇的話,那位少年郎的真實身份請恕屬下無能,根本調查不到。說來也怪,此人不過年約十來歲左右,可白家四兄弟將他當成賓來招待。據屬下查探得知,這位少年郎同千葉國的二皇子納蘭昭關系十分融洽。
神秘的少年郎已經夠令竇桑純吃驚了,他居然還有如此過人的能耐與納蘭昭結交成好友,小小年紀果真有如此過人的手段嗎
竇桑純百思不得其解,想來,這天下間她的翎兒已經算是不可多得的聰明兒了。听無風匯報,她還真難以接受,有人居然她的孩子還要來得聰明。這並非是嫉妒,而是她覺得可惜。埋怨老天的不公,要一個這麼聰慧的孩子死于非命。
你先行退下,繼續替朕注意著南郡國的一舉一動。竇桑純想想絕殺也差不多該是時辰到了。
她要無風退下,免得被人發現。
無風領命,起身後快速隱藏于暗。來無影去無蹤,他的輕功十分了得。
待無風離開後,竇桑純靜等著絕殺的到來。
皇,奴婢回來了。碧桐的聲音從坤寧宮外響起,人未到聲先到。
碧桐的身後跟著風塵僕僕的絕殺,他一跨進坤寧宮內,便見到了背對著他們而立的竇桑純。
她身著一身明黃龍袍,挺直背脊,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一听是碧桐回來了,竇桑純快速轉身。在剎那間,絕殺看到了竇桑純的真實面目。
果真,她如同傳說般一樣登基為帝了。他起初听到這個消息時,還不敢相信,現在眼見為實,不得不相信。
絕殺參見皇絕殺一面說著正要下跪,竇桑純前一步扶住了絕殺。
他的身份她自然是知曉,再則絕殺也算是端木顥然身邊的重臣。當時她落魄時,一路絕殺沒少幫助他們。
想到以往的恩情,竇桑純也沒有理由要絕殺行如此大禮。
這里沒有外人,起身說話。竇桑純平靜地說著,放下了扶住絕殺的雙手。
絕殺不敢抬頭對視竇桑純的雙眼,她的確與在南郡國時不同了。渾身充滿帝王該有的風範,舉手投足之間絲毫沒有女子的柔美。真正是巾幗不讓須眉,連見識廣泛的絕殺都深深在心底佩服著竇桑純。
皇,絕殺此番前來是為皇分憂解勞來的。絕殺對竇桑純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碧桐見他們有要事相商,她走出了坤寧宮內。
絕殺前來幫助自己竇桑純絕對相信,他來了也好,到時候去治理水患時,還能帶他去給水患村落的村民治療瘟疫。
朕有件事想問你,南皇可好竇桑純較關心端木顥然的近況。
被竇桑純問及端木顥然的事,絕殺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他也知道竇桑純意不在此,肯定還想知道關于名軒的事。可他答應過名軒,關于名軒身份的事和身體的事絕口不提。
皇,絕殺有一事想稟告皇。當初南皇正因皇沒有擁有銀發和藍眸而無法認皇歸宗。我此番前來帶了解藥,只要皇定期服用,一定會有成效。只要皇是南皇真正的皇妹。絕殺說著,從背囊內拿出了一個水囊。
竇桑純完全沒想到絕殺前來帶著這麼好的一個消息,只要她能恢復南郡國公主的身份,那麼琉毓國的情形算再危急,端木顥然沒了袖手旁觀的理由。
她接過絕殺遞來的水囊,這是拔開塞子,她聞到一股怪的味道,令她的胃不停泛起酸意。
絕殺自然不會透露這到底是什麼,總之能使得她恢復身份即可。
皇請放心,良藥苦口。如果皇不信絕殺的話,可以先用銀針測試下是否有毒。絕殺坦蕩蕩的要竇桑純檢驗清楚,他做的藥憑良心。
真金不怕火煉,是真是假一驗知道。
竇桑純不做多想,閉著眼,喝掉了絕殺帶來的藥。
看著竇桑純飲下湯藥,絕殺的眼底閃過一絲無法形容的復雜神色。但願,這真的有效果。否則白白糟蹋了別人的一番心血。
不等絕殺做出什麼反應,竇桑純將水囊里的解藥一飲而盡。
你這次前來,可還有什麼事要向朕稟告竇桑純口吻正式,問著絕殺。
絕殺從懷掏出一封端木顥然要他帶給竇桑純的書信,請皇過目,這是南皇親筆所寫的書信。
竇桑純低頭一看絕殺拿在手的書信,她慢條斯理的接了過來。
拆開書信,細細的看了起來。端木顥然在信所寫的事,令竇桑純震驚萬分。這事若要是真的話,那麼她也要做好準備了。
為什麼,她好不容易做好心理準備想幫軒轅烈好好打理琉毓國,現在卻又將要迎來一場暴風雨。她難道真的逃不過老天的愚弄嗎
朕有些乏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議,碧桐,你帶絕殺去歇息。竇桑純單手托在梨花木的大圓桌,另外一手緊緊抓著手的書信。
碧桐偷偷打量了竇桑純一眼,見她垂喪著頭,便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她朝竇桑純欠欠身,二話不說帶著絕殺走出了坤寧宮。
竇桑純听到他們二人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她頹然的坐在了椅子,雙手無力的垂下。抓在手的書信掉在了地,她猛然間有一種蒼白的無力感。
阿烈,我想,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可你呢你卻偏偏要將悲劇強加在我身,做什麼都好,我是從始至終都相信著你,你卻對我諸多隱瞞。
端木顥然在信坦白,名軒是竇桑純千辛萬苦想要尋找到的軒轅烈。
翎兒,你告訴母後,要怎麼樣母後才能讓你父皇回來。傻孩子,你死的太不值得了。知道嗎母後始終斗不過你父皇,他將我們母子倆玩弄于鼓掌之間呢
呵竇桑純你真的好傻,傻到相信一個男人,傷害你最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你所深愛的人啊
竇桑純淚如雨下,已經沒了力氣再去思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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