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無功而返,來到名府去見雪姬。小說
雪姬正坐在廂房內等待著蕭晨把白連純的向人頭帶來,想不到他居然雙手空空而回。
對不起小姐,屬下刺殺行動失敗。蕭晨二話不說單膝跪在了雪姬面前認罪。
她乍听蕭晨的回話,氣得一手拍在了大圓桌,抬起腳狠狠一腳踢在了蕭晨身。
沒用的東西,這是你給我的回報嗎別忘記了,當年是誰給你飯吃,讓你不用再流露街頭,你拿借口來報答我雪姬高聲一喝,對蕭晨不忠的表現有了反感之心。
蕭晨不吭聲,被雪姬踢到的部位隱隱作痛。在她眼里,自己從來是替她賣命的狗奴才,甚至是不值一提的家奴。但蕭晨的心里對她有著不同的情感。無論她要他做什麼,他總是義無反顧。算犧牲性命都在所不惜,只求她有天能夠明白他對她的心意。
雪姬對蕭晨今晚刺殺白連純行動失敗有著說不出來的怒意,她絕對不能放任白連純活在世阻礙她與名軒之間的感情。
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麼刺殺行動會失敗呢她想听听蕭晨怎麼解釋今晚行動失敗的原因。
蕭晨垂下頭,因為名軒少爺在場,如果我動手,那麼小姐的身份會曝光。到時候白家調查起來小姐是幕後主使的事實根本隱瞞不住。屬下為了暫緩任務的進度不得已才收手。
听完蕭晨的解釋,雪姬覺得他說的也不無道理。
來日方長,她今天晚是被名軒的冷淡的行為沖昏了頭,才會要蕭晨去刺殺白連純。現在想想,蕭晨沒動手也是好事。
正所謂打蛇打七寸,她要白連純活著受盡煎熬,讓她生不如死的難受。
起身吧我剛才是太生氣了才會對你動手,記住以後做事不要自作主張。雪姬給了個台階給自己下,蕭晨是作對了,但同樣違抗了她的命令。
蕭晨緩慢地從地起身,他額頭冒出了冷汗。捂著腹部,不曾放手。若是沒事,屬下先行告退。
雪姬擺擺手,目送著蕭晨黯然離去的身影。
他剛走到院外,喉頭一甜,血從嘴角流了下來。他舉起手用力擦拭著,看著手背的血跡,不免苦澀一笑。
剛才絕殺的銀針刺了他的腹部,導致他吐血。
再加雪姬狠狠地一腳,傷口想必是慘不忍睹。蕭晨眼底充滿了無奈與悲涼,這樣默默無聞的付出,究竟要到哪一天才會結束。雪姬會明白他的心意嗎
他會為了不讓雪姬知道自己受傷,一直跪在地,沒有她的命令不敢起身。極力的偽裝不過是為了得到了她的肯定,而她始終吝嗇回饋他一絲絲的笑。付出再多,他始終無法靠近雪姬身邊。反而,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想了許久,他听到腳步聲傳來,人飛快隱藏于暗。
趕回來的名軒馬不停蹄的趕往雪姬所居住的院落,他連門都沒敲,一腳踢開房門。進屋後,怒目圓瞪望著眼前徑自坐在桌邊喝茶的雪姬。她看去像個沒事的人一般,好像蕭晨前往白府刺殺白連純的事與她無關。
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麼要對付白連純,蕭晨是你派去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名軒前一步,大掌奪走了雪姬正要喝茶的茶杯。
她也不惱,唇角蕩著淡淡的笑,一雙媚眼盯著眼前怒氣沖沖的名軒。你踢門進來是為了問我這句話嗎名軒,你太讓我失望了。
名軒把拿在茶杯用力一捏,茶杯成了一堆粉末。
你怎麼會變得如此陌生呢雪姬,難道收買人命會使你開心,使你痛快不已嗎別傻了,殺人填命這道理你不會不知他氣雪姬任意妄為,拿一條人命開玩笑。
白連純未曾得罪她,更與她素無冤仇。
雪姬冷眼斜睨著名軒,說清楚,什麼叫做殺人填命,名軒我是愛你才會這麼做。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對我如此大聲的說話,從前的你根本舍不得對我說一句重話。自從你在名府見了白連純之後,整個人失魂落魄的。我和你說話你都心不在焉,連同我想你調養身體你都百般阻擾。
名軒以為雪姬氣的是什麼是因為她知道了自己對白連純的心意,他一直以為這輩子非雪姬不娶。直至他遇見白連純,才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他對雪姬不過是知己而已,互相欣賞,別無愛意。若是白連純的話,那另當別論。看著她充滿憂傷的雙眸,令他整個人坐立難安。這是愛,因為擔心她的近況而總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為她排憂解難。
雪姬,你有些偏激了。我問你,為什麼你會無怨無悔的跟著我來到名府。你留在千葉國當你的長公主不是更好名軒不相信雪姬是真心放棄了千葉國長公主的身份。
不論她再怎麼逃避,納蘭雪的身份是事實,是無法扭轉的。
他不認為是白連純的出現使得他們之間的感情出現了裂縫,一開始名軒有一種自己活得渾渾噩噩的錯覺。但解開了巫毒之後,人變得豁然開朗。積壓在心頭的抑郁也消散的無影無蹤,雪姬會醫術不可能查不出來他的身體有了異樣的變化。正確解釋只有一條,她想要自己渾渾噩噩,更好來說,她是想把自己當做不會反抗的傀儡。
名軒,原來在你心里你是這麼看待我的。很好,我納蘭雪今天明確的告訴你。若是你不娶我,那麼我向我父皇發出碟要千葉國的士兵緝拿白家四兄弟,包括白連純在內。我說得出做得到,你別試圖挑戰我的權威。雪姬狠下決心,名軒想要恨她,何不妨一恨到底。
她這算什麼威逼利誘,咄咄逼人名軒心灰意冷,對露出真實面目的雪姬有著說不出來的反感。
你覺得我會听你的話嗎雪姬,強扭的瓜不甜,再說了,你想用白連純來威脅我我與她非親非故,你想要威脅也應該挑個適當一點的人選啊我說穿了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也不是真正的名家大少爺。你認為,我會有什麼好懼怕的。名軒凌厲的雙眼里充滿了銳利的精光。
沒人敢如此命令他,不論是誰,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雪姬不甘心,但她既然說出這些話,是下了個決心。
你如果堅持要利用白練出來逼我妥協,那麼我現在離開名府,從今往後當名軒死在這個世間了。名軒說罷,正欲轉身離去,雪姬追前從他身後抱住了他。
她將臉頰緊貼著他的背脊,雙手用力地交握在一起,不肯放手。
充滿梗咽的聲音響起,不要離開我,名軒不要走。
听著身後傳來雪姬的哀求,名軒停住了前進的腳步。
下不為例,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至于白連純那邊,你大可以放心,我是不會再同她有任何的交集。他知道了白連純的身份,礙于想保護她的心,強迫自己在雪姬面前表明心態。
有了名軒的保證,雪姬終于稍稍放下了心。好,我明白了。
她微微松開手,站在他面前,輕輕地解開紗衣。
名軒沒有轉身,她赤裸的身軀緊緊貼在他的身。名軒,你今晚留下來好不好
為了不使雪姬起疑心,名軒只好婉拒。
我最近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恐怕行房事也不宜。名軒眼神里充滿了黯然的感傷,表現出一副痛苦的神情。
雪姬知道自己的邀請深深地傷了他的男性自尊,于是撿起地的衣衫隨意披。別這樣,名軒,我等你,等你康復好嗎
他輕輕點頭,伸長手臂將她擁抱在了懷里。剛毅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嘴角勾起,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她的心是盲目的,只要他招招手,她便分不清楚東南西北。
只要能達成自己的目的,要他委屈一下又有什麼呢
身的巫毒,神秘的巫師,今晚蕭晨的刺殺。種種因果串聯起來,讓名軒不得不去正視這個問題。顯然,名軒這個身份的秘密也將要慢慢被揭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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