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爹也來了南郡國白連純的聲音撥高了幾許,滿是不解的問著。小說
無風輕微頷首,是的小姐,相爺也來了南郡國。目前住在使館內,相爺來是以琉毓國的使者身份來應邀南皇的邀請。
端木顥然邀請爹來南郡國這又是為了什麼事,白連純實在想不通他們之間的處事作風。
無風,你私下安排一下,讓我爹來白府。看來只能請爹門來了,她要出去只怕會引人懷疑。
關于竇子唯來南郡國的事,白連純想私底下問清楚。兒子生病的事致使白連純提心吊膽,要不是無風把實情告知她,她還不知道兒子正面臨著危急關頭。
小姐,那屬下先行告退,等和相爺商討之後再來見小姐。他說著,人隱藏于暗,直到白連純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氣息。
面對無風來無影去無蹤的好身手,白連純望著跳躍不已的燭火暗自出神。
回去與不回去在她心底形成了掙扎,軒轅翎重病不醒她心頭揪成一團。
她望著外面的雨天,想到了什麼。
碧兒,碧兒白連純大聲疾呼著碧桐,侯在房外的碧桐快速推門而近。
看著一臉焦急的白連純,小姐,你怎麼了
剛才還好端端的,一下子之間又出了什麼事
碧兒,你準備好香和蠟燭,我要白蓮寺香祈求。翎兒重病臥榻,至今尚未轉醒。昏迷不醒的他讓白連純六神無主。
琉毓國的事小姐是怎麼知道的,碧桐一頭霧水的愣在了原地,終究沒問出口這句話。
一听軒轅翎生病,碧桐望著眼前的白連純。小姐,家里沒有香和蠟燭,這可怎麼辦
沒有香和蠟燭,白連純瞬間沒了主意。
不礙事,你不用跟來了,我自己去。白連純,想也沒想便奪門而出。
白蓮寺她知道在哪里,來南郡國之前听絕殺和端木顥然說起過。雖然她沒有親身前往,那條路不算難找,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她走出了家門外。
碧桐追前去,小姐,我給你駕馬車,雨下得太大了,你這樣走恐怕天亮了都走不到白蓮寺。
扶著白連純坐進馬車內,碧桐坐在馬車外,雙手拉緊馬兒的韁繩,用力一抽馬脖子,馬車頓時急速奔騰起來。
翎兒,你不可以有事,千萬不可以。母後已經失去了你父皇,絕對不能再失去你。我的孩子,你要堅強的面對一切疾苦,母後會助你一臂之力。
夜晚路途昏暗不明,前路崎嶇不平。白蓮寺座落在南郡國最陡峭的山峰之,盡管地形險峻,卻常年香火鼎盛。來這里參拜,祈福的善男信女絡繹不絕。
小姐,到白蓮寺了,馬車不去,又是下雨山路又陡峭,怎麼辦呢碧桐望著高高坐落在雲端的白蓮寺,心不禁暗叫不妙。
白連純掀開幕簾顧不得雨勢磅礡,利索的下了馬車。她伸手撩起裙擺,將下擺撕開一道口子,隨著又用力的撕掉了群山下擺。省的礙手礙腳,影響她等下要做的功德。
她舉起手遮擋在額前,擋開迎面而下的雨水。你站在這里,我白蓮寺。碧兒,進馬車去,听話。
碧桐搖搖頭,學著白連純的樣子,也將自己的裙衫下擺撕去了一截。
小姐,如果要為小少爺祈福,奴婢同你一起山。碧桐果斷而肯定的說道,那被雨水澆灌的睜不開的雙眼眼神充滿了堅定不移。
白連純不忍心拒絕碧桐的好意,最後她走到了碧桐的前頭。
走三步跪下來重重的磕著頭,三步一拜循序漸進。蒼在,信女白連純祈求菩薩能助吾兒度過此劫,逢凶化吉,早日甦醒。
她重重地磕著頭,三步一拜。冰冷的雨水從頭頂砸下來,背脊,身,雙腿都無一幸免。雨勢再大都無法阻擋她想要挽救兒子的一顆心。
阿烈,我已經失去了你,不能再殘忍的帶走我們的孩子。求求你,一定要保佑翎兒平安醒來。有生之年,我不想再承受一次生離死別的痛。如果真的要死,代替我去為兒子死吧
寒風瑟瑟,風雨瀟瀟。白連純動作剛才緩慢了不少,四肢有些麻痹。她的額頭磕的通紅,甚至已經破皮流血都渾然不覺。
翎兒,不要沉睡,要醒來。母後不可以失去你,好孩子求求你睜開雙眼吧
碧桐緊隨在白連純身後,和白連純起來碧桐算得還有力氣。畢竟是習武之人,白連純困難的喘息著。胸腔里充滿了涼意,她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似的,怎麼也抬不起來。
當她伸出雙手時,卻看到軒轅烈出現在她的面前。
阿烈,帶我走。活著我好痛苦,帶我走吧琉毓國我不想回去了,南郡過我也不想留下來。帶我走,縱使天堂和地獄我都無怨無悔。我好辛苦,每晚不敢入睡,怕夢見你。我想翎兒,想你,阿烈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帶我離開這個人世,帶我離開。白連純的意識逐漸陷入了昏迷,恍恍惚惚之間她的雙腳踩空。
在此時,卻被一雙強壯有力的雙臂緊緊擁抱在了懷。
碧桐望著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名軒,他一身清爽的白衫,卻抱著傷痕累累的白連純。
放開我家小姐,名公子你沒資格抱她。碧桐急了,怒吼一聲,要名軒放手。
從送白連純回到白府後,名軒尚未回府,主僕倆來到白蓮寺,他一路尾隨。
名軒那雙漆黑的雙眸里染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氣息,這是白連純身邊的貼身丫鬟,本公子看你也不過爾爾,若要是白連修得知你這麼照顧白連純的,想來後果頗為嚴重。
他這是在威脅自己嗎說到底他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與白家非親非故,而一路走來她碧桐的忠心天地可鑒。憑什麼要一個外人來教她什麼事做丫鬟的本份呢
休得放肆,快快放下我家小姐,若不然我要你碧桐冷冷地說著,單手摸了馬車車壁下地寶劍。
名軒不露聲色,抱緊懷的白連純。挑起眼角,一張俊容戾氣竟染。憑你,本公子還不想與一介小小的奴婢交手。
他竟然敢小瞧自己,碧桐單手摸寶劍,寶劍出鞘,在半空劃過一個弧度。斬碎了磅礡的雨水,叮叮當當的雨滴落在劍身別提有多麼的悅耳了。
原來是練家子白家人真是越來越有趣了,除非打贏我,否則你家小姐還是得跟我走。名軒不肯讓步,從腰間抽出了軟劍。
軟軟的軟劍發出咻咻聲,在雨天里顯得格外清晰。
碧桐順手抹去眼前的雨水,眯著眼楮盯著眼前的名軒。放不放,我再問你一次
小姐不能被他帶走,姑且不論名軒的目的所在,要是回到白府她拿什麼和四位少爺交代呢
名軒雙手一推,將白連純放在了馬車,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了她,她的頭靠在車壁。
待妥善安排好白連純後,名軒回轉身,面朝著蓄意待發的碧桐。
兩人雙雙相望,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既然如此,休怪我不客氣了。名軒展開雙臂,手的軟劍猶如破竹之勢向著碧桐狠狠劈來。
她旋身一轉,雙腳劈叉,身子蹲低避開了名軒來勢洶洶的招數。
此人的武學修為在她之,甚至起四位少爺來可謂是不相下。
不要打了,碧兒扶我下馬車。在大家拼的你死我活之際,馬車內傳來虛弱的聲音。
碧桐趕緊收起手的劍,直奔到白連純面前。小姐,你覺得如何
白連純輕輕搖搖頭,我們走天色不早了,哥哥們會心急。
名軒佇立在原地,望著碧桐將白連純從他的馬車攙扶著下來。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看著主僕倆的一舉一動,白連純在經過名軒身邊時,停下了腳步。
想得到我你不配白連純早已清醒,名軒與碧桐的爭斗所謂何意她再清楚不過。
一句話,令名軒和碧桐雙雙失了神。她居然知道名軒的心思,將他的心看得如此透徹。這世間當真有女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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