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連純平日不去酒樓,每晚只是招來賬房一起對賬,其他事交由碧桐出面打理。 vw有多的時間,她便在南郡國里想法子去打听皇帝的下落,可不能把這事攤開來明了去說,所以進度慢得都讓她發了急。
這天,白連純難得去了次酒樓,本想去打听打听消息,剛坐下,讓碧桐不要露聲色,叫了一盤瓜子嗑起來,酒樓門口烏壓壓地出現了一群宵小。白連純還未反應過來,那群宵小里帶頭的手里拿著一根粗棍子扛到肩,又啪得一聲砸在了最靠門口的桌子,把桌邊坐到兩個人嚇了一大跳,一個都滑到了地。
你們做什麼碧桐從掌櫃身邊走來,怒喝著那些人,哪里來的,敢到我們這酒樓來撒野
帶頭的粗聲一喊,你甭管老子是誰,是有老板出錢來的,老板看不慣你們這家店,所以叫了哥們兒幾個過來給你們定定規矩。
什麼規矩又是哪位老板敢不敢報名號碧桐的聲音也不輕,正說著,酒樓的小二們都圍攏了過來,男的站在最前,幾個女的也不弱人後,跟著站著,氣勢完全不弱那幫宵小流氓。
哪位老板在這里不能跟你說了,你是老板帶頭的把粗棍子朝一旁的椅子一駐,輕蔑地看著碧桐。
這架勢看著要出事,一些客人低著頭去了掌櫃那里結了賬,悄悄從側門溜了。還有一些轉移到了二樓雅座去,要麼關門來不理,要麼是靠在圍欄邊探頭探腦,又好又害怕地朝下看著。
老板是我,你們幾位到底有什麼事白連純要是再坐著有些說不過去,她把瓜子殼朝地一扔,抬著腳走了過去,幾位若是來喝茶吃飯,本酒樓自然是歡迎,要是來鬧事,那對不起了,請出門左拐,走到底是衙門,我們去那兒評評理
帶頭的看了一眼白連純,狠狠呸了一聲,別跟我拿衙門說事,衙門怎麼了算這是天子腳下又怎麼了咱們哥們兒幾個頭有人衙門口是朝我們家開的,早進去晚給你出來,拿官兒來壓我們哥們幾個,笑話。
他這麼一說,身後跟著一幫宵小笑了起來。
這麼說,這南郡國里沒個天理王法了白連純倒也不怕他們,走到最前面,下瞟了一眼,又道,那老板給了你們多少錢,我出雙倍。
我呸,別拿錢來壓我們,哥們兒幾個也是要講信用的,你花再多的錢那也套不出我們的話。帶頭的哼哼一笑,廢話也懶得跟你說了,我替那位老板來傳個話,讓你們這酒樓收斂這點兒,不要壞了這行的規矩。
白連純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他所謂的規矩是什麼,又細想想,她這酒樓是最近剛開張的,也沒有什麼大動作,怎麼被人盯了想從這群宵小的嘴里套出話來估計也挺難,但不管怎麼樣,先把他們趕出去再說。
我們初到京城,也是頭一回兒開酒樓,不知道京城這里行內的規矩是怎麼樣的,不知道幾位大哥能不能提點一下白連純朝他們行了行禮,臉是堆滿了笑。
帶頭的哈哈大笑,少跟我們幾個裝糊涂,我看你這店裝修的挺堂皇的,可惜啊。他忽然抬手舉高了棍子,對著身後幾個兄弟喊了一聲,給我砸
突如其來的狀況把白連純嚇了一跳,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惹了道的哪位老板,竟然花錢顧了這幫流氓來砸她的攤子。宵小們一擁而,把她推到了地,店里那些小二們也不示弱,跟著這群宵小打了起來。
精裝修的酒樓不能這麼被砸了,白連純不知道該怎麼辦,急得跟熱鍋的螞蟻似的。
不一會兒門口來了兩個人,其一人突然大吼道,統統給我住手聲音之洪亮是在堂內還回蕩了三聲。
這麼一吼,所有的還真都住了手不動了。
白連純爬起身拍了拍身的灰塵,定楮看去,門口站著兩人,一人不認識,站在最前頭的是名軒。
他怎麼來了
帶頭的一愣,看了看名軒,忽然手的棍子落了地發出 啷一大聲。他趕緊走了過去,雙手搓了搓說道,呦,這不是名大老板嗎。怎麼怎麼這酒樓
你膽子倒是挺大。名軒看著店堂里這陣勢,竟然敢帶人來砸這間酒樓。
帶頭的臉色驚變,頓時悟了,是是是是,是小的幾個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這酒樓原來是名大老板罩著的,是小的幾個不對,我們錯了。
錯了這話是該跟我說嗎名軒斜眼看了下那帶頭的,他帶來的那人從一旁拿出一把沒有被這群流氓摔壞的椅子過來,用袖子擦了擦,好給名軒坐下。那人似乎是名軒的管家。
是是是,噢不是不是不是帶頭的手一擺,帶著他手下一群人來到白連純的跟前,道︰我們幾個小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原來您跟名大老板有交情,我們幾個錯了,這些砸壞了的桌子椅子,小的幾個一定賠,一定賠。帶頭的搓著手,小心翼翼地看向白連純。
白連純很詫異這群人的態度怎麼改的那麼快,沉下臉道︰你砸了我的店,這麼說聲對不起算了至少要把你口那位老板告訴我吧
這個帶頭的面露難色,好一會兒,他一咬牙一跺腳,說是能說但是
為難什麼名軒突然開口,人前不能說的名字還會有誰
帶頭的打了個激靈,連忙走到名軒身邊,附耳去說,聲音輕的只有名軒才能听到。白連純站在一邊不知所以然,又看著那帶頭人領著一干小弟離開,叉腰怒道︰名大老板,怎麼放他們走了
名軒抬頭看著白連純,幕後是誰我也知道了,是他把名字告訴你白老板,你也不知道那人是誰,這事交給我吧。他起身拍了拍白連純的肩膀,沒想到開業沒幾天讓你遇到了這事,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為你做主。
名軒又一仰頭,名軒的管家走到白連純的跟前,從懷里拿出一袋銀子來,這是那群流氓的補償,白掌櫃不要拒絕。無奈只能收下,又目送著名軒離開。
這無妄之災,讓白連純的心情壞了好幾天。
後來從名軒那里傳來了消息,說是京城東面那家酒樓的老板看不慣白連純這家酒樓戧行,而且由于那老板不肯在自家店面花大錢,可又看白家酒樓裝飾的氣派不凡,所以看著心里嫉妒了,這才花錢雇了那群人來找麻煩。
本來白連純想把這事給壓下去的,最後還是傳到了四位哥哥耳里。
白連明听了第一個跳了起來,哪些不要命的,敢跑我們地頭來撒野
地頭白連斯抱著雙臂扭頭看了一眼他三哥,道︰三哥你說話的語氣倒是越來越像那些地痞流氓了。
胡說什麼呢你白連明板著臉一翻眼皮,我是說
白連修直接打斷他的話,知道你要說什麼。如今小妹的酒樓遇到這種事,難免我們今後的鋪子不會遇到,而且別看現在剛開業賺得錢還不少,今後還能不能維持下去還是個問題。不管怎麼樣都要好好想想,該準備的也要準備起來。
這話白連純自然是听明白了,一切都是為了琉毓國,為了軒轅烈,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沒想都如今有了一片遮頭之地了,還會橫生枝節出那麼多事,樹大招風大概是這樣,白連純想了想,自己這酒樓開得的確是招搖,還在人前說了自己是老板,怕是以後要做事更加麻煩了。
這回好歹有名老板幫忙出面,不然這是也沒那麼快能了結。白連純說了一句公道話,心里盤算著要怎麼去好好謝謝他。
白連天看著她,怎麼那位名軒名少爺
正是他。白連純點了點頭。因為這是之前從未跟四位哥哥提起,也是名軒的消息傳來了之後他們才知曉,所以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不得而知。再等白連純把細節跟他們一說起,四位哥哥紛紛蹙眉思考了起來。
白連明摸著下巴,說道,這名大老板可真是厲害,黑白兩道他倒是都混
名家在南郡國是什麼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他們家摸爬滾打那麼些年,江湖要是沒半點地位能混到現在白連天懇切地說道,不過他能出手相幫,看得出是真性情。
所以這回一定要去好好謝謝他。白連純打定了主意要再去拜訪一回名家,白連修听了便說要跟著小妹一起去。
一回去名家拜訪的是他們倆,這回也是。名軒站在廳堂內看著這對兄妹倆,倒是覺得好笑,心想著篤定是為了之前那群地痞流氓的事而來,便穩坐堂前听他們有什麼話可說。
白連純前行了行禮,這次多謝名老板出手幫助,不然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對付我的人會是誰,今天特此來感謝名老板,這是千年靈芝,請名老板笑納。手捧著一紅色禮盒,雙手遞到了桌子。
白老板你們這太客氣了,我能幫忙自然是要幫的,不過是個舉手之勞,又怎麼會要你的東西。名軒朝外一推,偏是不要這份好禮。
一定要送的,之前名老板肯幫我們這個忙,也是出過力的。白連純垂下眼來,我們做生意的求財不求氣,這回名老板幫了我們,謝一定要謝,下次名老板要做什麼事,我們白家也肯定會幫。
話都說到這份了,名軒再不收禮顯得自己有多不識抬舉,便差人過來把這份禮給收下。若只是來送禮,白連純完全是可以獨攬下這活兒,可白連修都陪著過來,莫非還有別的事心一想,便有了答案。
作者有話說︰更新那麼多,沒有留言我會內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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