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桐拉扯著白連純的衣袖,覺得她實在太信任眼前的絕殺了。 w w w v w 搞不好他想告密的話,他們幾個人性命都不保。
白連純笑著拍了拍碧桐的手背示意她放寬心,他不會碧兒,沒有人會惹這個麻煩。我雖不是全天下都在找的人,但對于琉毓國來說我的存在是他們都不敢冒險的。絕殺是聰明人,相信什麼話該說什麼事不該做,很清楚不是嗎
她覷了絕殺一眼,眼眸充滿了濃烈的笑意。並非是吃定絕殺一定會幫她守護這個秘密,起碼有碧桐在手,他還不至于做出對碧桐不利的事來。她雖是對碧桐情同姐妹,在這之前她還需要顧及兒子的地位,自己的安危。若是她死了,兒子勢必會受到影響,軒轅烈的下落又要交給誰去尋找呢抓著碧桐,並非為了別的,而是忌諱眼前的絕殺。
凡事留一手準沒錯,她經歷了生死關頭,豈可魯莽而為。
她眼前所見得男子不是一般人,鬼醫這個名號有多威震江湖,或者名震四方她沒打探過。有一點她知道,端木顥然不是善男信女。他是南皇,南皇的狠辣手段是出了名的。她不會拿好不容易因皇太後才保住的性命來開玩笑。
絕殺腳步向後退了一步,不知是太後娘娘,絕殺眼拙,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太後娘娘恕罪。
白連純不吭聲也沒動靜,她要絕殺記住下跪的這一刻。她白連純不是普通人,算現在避難逃到南郡國。琉毓國還有她回去的一日,在那里有她登基為帝的兒子,有她身居朝野一官半職的家父。
絕殺,希望你記住今天自己說過的話,我同樣也不會再重復第二遍。為了保護我身邊的親人,竇桑純什麼都做得出來。若是端木顥然的狠辣是建立在朝野,那麼我的狠毒是建立在一位母親的立場。為了保護我的孩子,誰要是阻擋了我的前路,我竇桑純勢必玉石俱焚,不怕死的大可以試試看。她說話時聲音輕重緩和分明,一字一句抑揚頓戳。
她要讓絕殺明白,女流之輩不是任人踐踏,更不會束手擒。別人不知道,但他竇桑純絕對不會有那麼一天。
碧桐有些害怕面露狠色的白連純,自服侍她以來,這也是碧桐頭一遭見識到白連純的狠,她當年若是在皇宮時能以如此手段對付羽縴的話,也不會落得今日如斯田地了。
絕殺抱拳做輯,以示答應。
白連純看了碧桐一眼,還不扶他起身,傻丫頭。她笑著輕輕推了碧桐一下。
也許,連天都在幫她,連這丫頭都成了她的貴人。真真太好了,白連純站的有些乏力,邀請絕殺一起落座。
兩人坐下後,碧桐替他們各自倒一杯熱茶擺放在他們面前。
他偷偷瞥了不說話的碧桐一眼,喝了一口熱茶,回頭看著白連純的眼。那麼白小姐有什麼打算了嗎留在南郡國理應有了長久之計才是。
白連純也舉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熱茶,此事我已交給四位哥哥去打點了,如此小事他們有能耐解決。有件事我想請問你,不知道你是否願意細說。
這難得听白連純私下找自己會有其他的事想請教,絕殺自是不回絕。
不知白小姐想听什麼絕殺擱下手的茶杯,認真地問道。
想來想去,這白連純想打听的無非是南郡國的南山。是了,絕殺他行醫濟世,關于南山的傳說應該略知一二吧她不確定的猜想著,希望能打听到有用的事宜。
我想問的是南山的傳說,這究竟是否屬實呢白連純一臉凝重的問著,但凡和南山有關的事她都不會放過。
南山,原來她來真的是為了尋找軒轅烈的下落。已經死去的人,怎麼可能被找到呢絕殺這下困惑了,南山的傳聞是知道,也可以告訴白連純。從與她接觸這麼長時間以來,絕殺自然清楚白連純來南郡國並非是為了避難那麼簡單。
碧桐暗自著急起來,這人是怎麼回事兒,小姐還等著他的回答,他倒好自己先發起呆來了。
喂,小姐再問你話呢你不回答算什麼意思,不想說的話滾出去。碧桐本身生氣絕殺想要對白連純動手,若非她快速趕來,還真不敢想。
自己也真是大意,明知道白連純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居然會隨同幾位少爺一塊兒出門去。
她記住了這次的教訓,下次再也不敢貿然離開白連純身邊半步。
被碧桐不客氣的呼喝一聲,絕殺心里真有些不是滋味。
南山的傳說我是知道些,不曉得白小姐想听什麼絕殺避重輕的回答道。
白連純想听什麼,她自己自然會開口。要牽扯到南郡國皇室的事,他是不會說。無論如何,他不會忘本。碧桐的事有的是辦法解決,可端木顥然不只是他的君,他們的感情好是親兄弟。從小一塊兒長大,互相陪伴。他不會因為一個外人而去做傷害端木顥然的事,不值。
她也猜想到了絕殺的心思,要他說出全部的實情不太可能。那麼只能片面的打听了,至于剩下的那些,以後慢慢地打听好。
單單說那個傳聞便好,其他的我不感興趣。白連純一語道破,給了絕殺一個台階下。
得到白連純的暗示,絕殺想起了以前父親在世時常常對他講起的那個傳說。
白連純和碧桐認真地听絕殺講著南山的傳說,主僕倆听得津津有味。
傳聞南山住著聖女,世人從未見過聖女的真實容貌。傳聞聖女長得如仙似幻,也有人說聖女長得凶神惡煞,正因為如此才能鎮守南山。自南郡國先祖打下南郡江山以來,世代有聖女守護著南山,只因南山有珍異獸,花異草。這些東西是瑰寶,是有他們,南郡國才得以世代昌宏。據說三十年前發生了一件怪異的事,琉毓國衛帝還在為期間在南山腳下遇到了一位絕艷女子。昏迷之際幸得女子所救,于是令他念念不忘。然而,好景不長,不久之後琉毓國和南郡國之間展開了一場戰爭。這場戰爭死傷無數,可依然沒人知道真相。南山的傳聞是這些,很可笑吧這是南皇登基後不準民間再提,否則殺無赦。
絕殺講到這里的時候,雙眸露出了憤慨,那放在茶杯邊攏著的大掌緊握成拳。是啊,誰會相信那個傳聞居然是真實的,真實到令他們永生難忘。那是血染的殺戮,那是連天悲地的劫難。是衛帝一手種下的惡果,是衛帝的野心使得當年的南郡差一點走向滅亡之路。
白連純算是了解到了衛帝當年的作風,在琉毓國的時候她根本沒听誰提及軒轅衛的事。現在想想也不是沒有道理,是他們刻意想要隱瞞的結果。
察覺到絕殺的異樣,白連純心微微震驚。看來,軒轅衛當年做了令絕殺想起來都難以接受的凶殘行徑。
絕殺,絕殺,你沒事吧白連純連連喚著眼前兀自出神的絕殺。
碧桐略微不放心的看了絕殺一眼,雖然她對絕哥哥的記憶不再是那麼的深刻,倒也不至于忘得一干二淨。離開了他身邊這麼久,她很難馬接受缺席了十幾年的陌生人。
盡管他們從前很好,相親相愛。自從分離後,他們之間的十幾年卻是空白的。
我沒事,讓白小姐看笑話了。略感抱歉的一笑,絕殺偽裝起自己的失落。
當年發生的事與竇桑純無關,可與軒轅烈有關。父債子償,欠下的血債必須要償還。還有皇的胞弟也在那一次戰亂之丟失,這是皇至今難以平衡的一大心病。軒轅烈死了,那麼這筆賬由軒轅卿來還。
白連純瞧絕殺的臉色不是太好,她故而起身。碧兒啊,我有些乏了,你幫我送絕殺出去。
絕殺知道白連純不是下逐客令,倒是不想自己失魂落魄的坐在她眼前發呆。
碧桐朝白連純點點頭,對絕殺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一同走出了白連純的閨房外。
你認得路不是嗎我不送了,走好。兩人並排走著,碧桐退後一步不想再走。
絕殺愣了一下,對碧桐的見外很是無奈。你一定要這麼對待我像小時候那樣有事沒事喜歡黏著我不好嗎
被提及以往的事,碧桐有些不爭氣的又向後退了一步。
她也想回到以前,可回去了又能如何呢誰能還給她一個圓滿的家,誰能讓死去的爹娘活過來呢
你當真不想知道當年發生的事嗎絕殺終究是不忍心講出真相。
可眼前的傻丫頭,始終看不到他的好。
碧桐搖搖頭,我不想知道,時隔多年,那件事也難以調查。算查到了,相信禍首不是死是風燭殘年。她轉身,不想面對絕殺的臉。
死,風燭殘年,這小丫頭真會安慰自己。好,既然她現在不想知道的話,那麼他也不會勉強她,以後她想知道了,他會明明白白的告訴她知。
好,你不想知道的,我也不會說出來。不開心的事有我打理好,我寧願你快快樂樂的活著。我走了,不必送了。他也不惱,這次沒在逼迫碧桐,說完後徑自離去。
碧桐听到身後的腳步聲遠去後,兩行清淚滑落。她不想報仇,報仇對她而言根本沒有一點意義,相反會令她陷入痛苦的境地。
爹爹,娘親,請原諒女兒的不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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