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座落的位置偏遠,朝西。 w w w v w 陰風吹來,讓人不寒而栗。塵煙滾滾,寸草不生,要說有多蕭條有多蕭條。竇桑純站在冷宮院外,抬頭望著房檐那一塊在風搖搖欲墜的破牌匾,油漆掉的七零八落,根本看不出來寫的到底是什麼字。
後宮之每年進宮的秀女,三千佳麗不乏有貌美如仙的女子存在。可最終想要留住帝王的心和恩寵是何等的難事。多只香爐多只鬼,導致了女人之間演了轟轟烈烈的爭寵游戲。不是你死是我亡,爾虞我詐的後宮生涯是每個妃嬪必經之路。
皇後娘娘,這座冷宮看起來好陰森,太可怕了。碧桐膽小的說著,打量著四周圍的環境,渾身顫抖不已。
最可怕的不是環境,而是人心。竇桑純輕輕搖頭,轉頭對著碧桐淺淺一笑。
怕什麼,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若是真能死的那麼容易,倒也不失為一大快事。她說著,人已經走前,雙手輕輕地推開破敗的冷宮大門。
咿呀一聲響,讓人毛骨悚然。
她揮舞著小手,滿面塵埃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冷宮也不是那麼可怕嘛,至少這里地方夠大。好好打掃下,把枯草拔除掉,種花蕊的種子,來年春回大地,春雨滋潤下。這一片天地,會開出千紫千紅的百花。
好了,進來,別杵在原地了。竇桑純喚著身後遲遲不敢踏進一步冷宮的碧桐。
這丫頭真是生性膽小,她從前去古墓考古時,見過的陰森環境多了去了。還不是照樣活著回來了,不過這一次很不慶幸,居然倒霉到穿越。
听著竇桑純的催促,碧桐怯生生的走了進去。
她躲在竇桑純身後,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著,來回打量著整座冷宮外的布局。這里真的能住人嗎為什麼看去好像墳場那般的恐懼,荒蕪人煙。
看出碧桐的擔心,竇桑純握住了她的小手。碧桐,你听我說。從今往後你我相依為命,如果你覺得跟著我讓你無法接受,我可以請皇做主,讓你離開。
她不想讓無辜的人受到牽連,畢竟錯是自己犯下的,沒道理要碧桐陪著她一起受過。
不,皇後娘娘奴婢堅決不會離開您。要是奴婢都不陪您身邊,娘娘會不安的。奴婢不怕了,真的。碧桐說著,勉強擠出一絲笑。
掙脫出被竇桑純握住的小手,朝著冷宮內走去。竇桑純望著進去的碧桐,心暖意。要是在現代,只怕她沒這麼好運氣。酒肉朋友處處有,患難見真情很少見。在這皇宮內,落井下石皆是,雪送炭又有幾人。
她加快腳步走進了冷宮內殿,剛推開門卻發現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一股難聞的霉腥味撲鼻而來,忽聞碧桐一陣尖叫。
怎麼了,碧桐。竇桑純快速循著聲音的來源走去。
借著她們身後小軒窗的方向,透進來微弱的光源。
碧桐正瑟瑟發抖的蹲在地,手指指著地的一副骨骸。原來這座冷宮內死過人,竇桑純見過不少尸體,骨骸也很常見。
她走前抱住了瑟瑟顫抖的碧桐,沒事了,別怕。對了,你有帶火折子嗎這里太黑,我根本看不清楚這里的布局。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安置自己,而是先把寢宮整理一番。
碧桐伸手摸索著,從袖籠掏出一截火折子交到了竇桑純手。皇後娘娘有,奴婢帶著火折子。
萬幸,碧桐有帶火折子。
好了,你先站起來,你打火折子,找找看房間里有沒有用剩下的蠟燭。竇桑純扶起碧桐,示意她先找到蠟燭。
豁然,火折子微弱的火苗在黑暗亮如星辰。照亮了主僕倆的臉,在破舊的桌面有用剩下的一支短小火燭。
把蠟燭點燃後,竇桑純舉著燭台走到了白骨旁邊。
她見到骨骸多處已經發黑,猜測此人應該是毒身亡。這座冷宮從前已經是風光無限,正如地的主人一般,又為何落魄到此等之地步呢
碧桐,你幫我拿著燭台,我看看這具尸體的主人究竟是何人。竇桑純有了好心,抑制不住想要得知尸骨主人的真正身份。
碧桐怕歸怕,礙于竇桑純的命令又不得不照做。
竇桑純運氣好,在不遠處發現了一個發霉的錦囊。她怕有毒,從衣袖內掏出帕子,撿起了錦囊。打開錦囊後發現里面的字體娟秀有力,應該是女子的筆跡。她低頭一看骨骸,想來死者應該是女子。
錦囊里有一塊通透的等碧玉,她對玉有研究,這塊玉價值連城。從錦囊內拿出一封書信,發現面寫明了死者的身份。她看完後內心一陣不平,臉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
碧桐不識字,故而問竇桑純紙寫的是什麼
竇桑純總覺得哪里有問題,下意識站起身來。書信不小心被燭火燒著,她慌亂的想去搶救,無奈,紙張過于陳舊,一點燃燒盡。
瞧我,真是糊涂,書信都燒掉了。信說,此人畏罪自殺。要是誰能安葬了她的尸骸,必定能保佑他人一生衣食無憂,榮華富貴。竇桑純輕描淡寫的說,她的心情顯得低沉。
這是後宮女子的宿命,如果死的是她,骨骸沒人埋葬,是何等的悲涼。
碧桐一陣唏噓,哎,真可憐。皇後娘娘,不如我們安葬了她吧
竇桑純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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