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做小三的保姆
謝天謝地我爸的手術做的很順利，推回病房的時候，我拿出包中最後的五百塊錢遞給張彩鳳︰“這錢你先拿著，我今晚在婦產科過夜，有什麼事情馬上通知我！”
張彩鳳將錢裝在兜里，剛想要握上我的手，見我向後退了退，含笑說︰“曉曉，咱們家本來底子就薄，你爸這一病恐怕我也不能上班了，所以！”
“所以，我得按月拿錢回來對嗎？”我冷冷的說。
張彩鳳沒有說話，只是把頭點的和搗蒜的沒有分別。
我斜斜的瞟了她一眼，向病房門口走去，推開門的瞬間，將頭轉回來︰“爸爸不是我一個人的，家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宋玲整天呆在家里也不是事，是該出去掙點錢了！我沒有義務養她！”
說完拖著沉重的身體，邁著艱難的步伐，轉到了婦產科的大樓去伺候麗麗，去還債。
推開門進去的時候，麗麗躺在床上呲牙咧嘴喊著疼痛。
莫秀娟見我進來，高興極了︰“曉曉，你來的正好，醫生說讓麗麗臥床保胎，可是她現在要小解，你幫幫她！”說完將女士專用的接尿器塞到我的手中，轉身離開了病房。
我還傻楞著，就听見那個狐媚的聲音哀婉的說著︰“宋曉，還杵哪兒干什麼，我要尿尿！”
“莫海濤哪？”我將接尿器扔在床上，冷冷的問她。
“宋曉再不過來給我接尿，我尿床上，你更麻煩！”麗麗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繼續要挾著我。
她說的一點錯沒有，如果她真的將整床的被褥弄髒，收拾殘局的一定是我，不會是別人。
隨手拿起接尿器走到她的床邊︰“抬屁股！”
“宋曉，第一你需要把我的褲子脫下來，第二需要把我向上抱起來，第三將這個東西塞到我的屁股下面，知道嗎？”麗麗指著我手中的接尿器，像個女皇一樣命令著我。
此刻的我都讓自己瞧不起，強忍著羞辱將麗麗的褲子脫了下來，給她接了尿。
“趕快倒掉，趕快倒掉！”麗麗捏著鼻子對我吼著。
真是笑話，明明該捏鼻子的人應該是我吧！拿著接尿器向洗手間走去時，剛好莫海濤提著吃的走進來。
我們相互看了一眼，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事到如今我想我們夫妻跟陌生人沒有任何分別。
“老公，我要喝粥！”麗麗嬌嗔的聲音，劃破我們之間的尷尬直接闖進我的耳中。
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莫海濤正拿著勺子喂粥給麗麗喝，真是母以子為貴啊！我有些看不下去，推門走出了病房，出去透透氣。
婦產科走廊沒有其他科室那樣冷清，整個走廊里縈繞著孩子的哭聲。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很多，所以走起路來根本像是沒長眼楮一樣，竟然和一個高大健碩的身體撞了一個滿懷。
我垂著頭，雙手合十在胸前慌忙的說︰“對不起，對不起！”
只見一雙干淨整潔的皮鞋和西褲，向我旁邊繞了一下，平淡的聲音飄進耳畔︰“沒事！”
“杰豪！杰豪！”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遠處叫喊著，我猜想是在叫他。
我回頭看到一個西裝筆挺挺拔的背影，走進了麗麗隔壁的房間，還沒等轉過身子向走廊的盡頭走盡，就听見一個聲音喊著我的名字︰“曉曉，曉曉！”
我迎著莫海濤的聲音向病房走去，還沒等走進去，莫海濤的伸出手來就將我拽到病房走︰“曉曉，你快點，麗麗壞肚子了！”
听到他這樣說真有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剛剛伺候她尿完，這會又要拉，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下的孽債這輩子來還的，即便是再怒再恨現在也拿不出三十萬來買我的自由。
所以拿上接尿器套上一個塑料袋脫下了麗麗的褲子伺候起她。
“宋曉你故意的是吧！”麗麗突然尖叫起來。
我垂下頭迎上她怒目可憎的視線，滿眼疑惑的問︰“我怎麼了？”
“你想擱死我嗎？老公，你看看宋曉啊！擱死我了！嗚嗚，嗚嗚！”說著竟然捂著臉哭了起來。
“麗麗，你別太過分了，我伺候你拉尿你有什麼可哭的！”我的聲音有點大，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吼了起來。
“老公，醫生說孕婦的情緒很重要！”麗麗嬌嗔吼了起來。
“你要搞清楚，你躺在這兒我給你接屎接尿，你有什麼情緒不好的，又不是你給我接！”我比剛剛的聲音還要大。
啪一聲，我的臉瞬間變得滾燙，捂著臉抬起頭看見了滿眼憤怒的莫海濤︰“宋曉，我是讓你來伺候人的，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