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檔子事,馮渡和六先生也都清醒了,兩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了一會,馮渡打開了床頭燈,抬頭看了眼鐘。
這會才凌晨三點,正是夜最濃的時候。
六先生伸出爪子揉了揉貓臉,站起身抖了抖毛︰“這是怎麼回事?”
馮渡搖了搖頭,他起身查看了一下臥室,除了稻草人自燃留下的灰燼,就再尋不到別的痕跡。
六先生跳到窗台上,伸爪扒開了窗栓,望著黑漆漆濕漉漉的窗外用力嗅了嗅,結果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怎麼樣?”馮渡走到六先生身旁沉聲問道,他同樣朝外眺望而去。
一片漆黑的小區,只有三兩盞燈孤零零的發著光。
“好濃的陰氣,又濕又冷,跟剛剛那個稻草人身上如出一轍。”六先生頭也不回地道,黑暗中,那雙瑩綠色的貓眼綠的可怕︰“有人!”
不等馮渡反應過來,六先生一下子竄出老遠,三兩下溜進了黑暗中不見了。
馮渡朝窗外看去,只來得及看到不遠處突兀閃出一片白光,過了一會,六先生六先生靈活地跳回到窗台上︰“主人招惹到人類的術士了?”
馮渡皺起眉︰“我出事沒多久你就來了,從醫院那時候到現在,一個多月了,你還不知道我的情況嗎?”
六先生用爪子撓了撓下巴,有些苦惱地道︰“那就麻煩了啊,對方挺狡猾呢,溜的太快了,用染血的稻草人做咒,明顯是想要主人的命,如果主人是普通人的話,這會只怕就已經陰氣入體了。”
馮渡沒有說話,實際上在發現稻草人的瞬間他就想到了很多,甚至敏銳地覺得當年的車禍和一個月前的流竄犯背後都隱藏著什麼。
原本他只是單純的想要離開桐花縣,無所謂去哪里,如今看來京都之行那真是勢在必行了。
被稻草人一打擾,馮渡和六先生後半夜都睡得不太好,也有些擔憂對方會不會再次突襲。
雖然不怕,但也擔心對方會不會耍陰招,畢竟馮渡掌握的力量有限,一旦耗盡就會死去。
好在第二天是周末,一周唯有的半天假期,直到快天明,一人一貓才算勉強入睡。
結果沒迷糊多久,就被電話鈴吵醒了。
樓下的客機電話不依不饒地響著,吵的馮渡沒辦法,只能無奈地睜開眼,揉揉發脹酸澀的眼楮下了樓,接了電話。
電話是他舅舅打來的︰“小渡啊,中午來舅舅家吃飯,你舅媽準備了一桌子好菜呢,舅舅也有很久沒見你了,過來吃飯吧……”
馮渡本來想推辭,但是舅舅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