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爺爺,我還有點事情,得先趕回西林去了。小說這次回家,也只要是給您送這些東西回來的。您放心,只要有時間,我一定會多回來的。
至于什麼認祖歸宗,肖然並沒有在意,諸葛家,除了面前這老人,以及諸葛西林和諸葛雪,其他人肖然的映像可不怎麼深。呆著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找個借口離開。
諸葛家主當然沒有說什麼反對的話,雖然他也很想讓肖然快一點認祖歸宗快一點回來,但是,很明顯,有些事情,並不是他一個人完全可以決定的,不過有了這些丹藥,顯然他又可以拿來做些章 了。
跟諸葛家主打了招呼,肖然便起身離開了。
他謝絕了諸葛家派人送他的意見,只是說自己想隨便走走,看一看月城,也謝絕了諸葛家說派人給他當向導的意見。
但是一個人離開了諸葛家。
月城不是很大,跟西林起來,也大不了多少,肖然現在,便一個人行走在月城的街道。
在諸葛家不遠處,他攔下了一輛過路的車子,搭了個便車,便進了月城,他現在要去的,便是一個叫小蟬的老師那里。
這小蟬當然不是肖然的老師,是肖然在車和那個司機閑聊的時候听說的一個人。
那個司機告訴肖然,月城有一個叫小蟬的心理醫生,總會給她的學生將一些故事,一些可以洗滌心靈的故事。今天所要進行的課程是關于親情的。
肖然或許是因為去了趟諸葛家的緣故吧,所以對于親情,他真的很想去了解。
親情,對于肖然來說,是一個只能羨慕的詞語,即便是現在,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家,但是還是那麼的陌生。
不管是其他人對肖然在友善,但他心里的憂傷只有他自己知道。
肖然來到小蟬的教室的時候,小蟬已經在開始將一個新的故事了。
同學們,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看待親人的,但接下來我講完這個故事之後,希望每個人都能說一說你們的想法。
有一個人,一個窮人,一個苦孩子,出身窮苦,三歲父親便死了,他母親,靠著給人家洗衣服賺錢,所以,他知道自己應該其他人更加的努力。
十八歲那年,他以優異的成績考起了名牌大學,母親為了給他籌夠學費,賣過血,他裝作不知道,因為他怕說出來會了母親的心,他自己也瞞著母親,去賣過血,搬過石頭,磨壞過手,賣過報紙,喊得嗓子連話都說不出來,他為的便是能給自己母親減輕一些負擔。
大二的寒假,他回家,看到母親正在寒冷的冬天給人家洗衣服,手都凍裂了。母親說︰別的工作不好找,只有幫人家洗衣服,一件一塊錢,那些是富人家的衣服,怕洗衣機給洗壞了
那天,母親領到了錢,高興的說道︰兒子,媽媽賺了兩百多塊。說著掏口袋,誰知口袋里只剩下了一張百元的紙幣母親一下子便慌張了︰我丟了一百塊錢。然後再也沒有說二話,慌慌張張的跑出去了。
外面夜很黑,風很大,還下著雪,母親沿著來的路一路尋找。看的出來,那一百塊錢對于他言,簡直是太重要了,那是母親一個月的生活費,一個月的菜錢啊
母親出去了,他也隨著母親走了出去,外面天色很黑,母親打著手電筒,一邊走一邊找。看著母親的背影,他的眼淚留了出來,是啊,那是母親洗了一百件衣服才換來的報酬啊。
他和母親在院子里找來找去,沒有找到,去外面的路找,依然沒有,算有,怕是也被過路的人撿走了。
母親在寒風里來來回回的走了三遍,他心疼的說道︰媽,別找了,天亮了在找吧。
母親卻依然執著的繼續尋找,手電筒的光亮,刺得他心疼。
他從母親給他的生活費里拿出了一百塊錢,放在了院子里,他認為,這是讓母親停止找下去最好的辦法。
果然,他听到了母親驚喜的聲音︰孩子,錢找到了。
他跑了過去,配合著母親的驚喜。母子兩高興的回到了屋子里。母親說︰當是沒有找到,給你,自己多吃點哈哦吹的,看你都瘦了。
幾年後,他大學畢業了,有了一份好工作,他把母親接到了成立,母親再也不用去給人洗衣服了,那張百元大鈔,他一直沒有舍得花,直到現在還留著,那是他和母親找了半夜的一張百元紙幣,很溫暖,也很踏實。
過了幾年,他偶爾提起這件事情,笑著對母親說道︰媽,那一百元是我放在那里的。
讓他驚的是,母親說︰我知道。
他吃驚的問道︰您怎麼知道。
母親說︰我領回來的錢,面都有記號,面寫著一,二,三,那張錢面根本沒有記號,況且是在院子里找到的,我知道是你怕我著急,所以放在那的,我想,兒子這樣心疼我,我不能在找了,既然丟了也找不回來,為什麼不讓兒子放心了。
他前抱住了母親,眼楮濕潤了。
小蟬老師的故事已經講完,很多人都還沉浸在這個溫馨的故事里。
教室里,很多人並不是一個人來的,這時候,小蟬老師便發問了︰好了,故事已經完了,那麼你們從听出了什麼了。
母子連心,他們都是把最溫暖的愛,留給了對方。
一個學生回答道。
是啊,雖然他們窮,但是有了愛,他們便是這個世界最富有的人,那一張百元紙幣的尋找,便是母之間的深情啊。
小蟬贊同的點了點頭。
然後又繼續問道︰還有人想說什麼麼,對了,那位新同學,你來說兩句吧。
小蟬所指的,便是肖然,肖然現在站在門口,十分的顯眼。
但是肖然現在卻有點游離,因為他很難理解那樣的親情,甚至于,他的如同被刺痛一般,他根本想象不出來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肖然只覺得,他很羨慕,真的很羨慕。
見到小蟬居然點名讓他說兩句。
明明心很羨慕,但是肖然一出口卻有點違心了︰那個,不是說風很大麼,為什麼錢放在那里,沒有被吹走
肖然的話,讓整個教室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了他,特別是小蟬,畢竟小蟬是一個心理醫生,一眼便從肖然那不自然的神情看出了什麼。
小蟬並沒有詢問肖然任何話,但是直接又講起了一個故事,一個特意為肖然講的故事。
我曾經最害怕的是死別,如今我更害怕生離
一句話,讓肖然的目光直勾勾的看了過去。
生離遠死別更令人持久的痛苦,尤其是對于活埋了依然不肯失去的愛情和友情來說,徹底的死亡反痛快。
那麼多朋友,一個個先後的遠走高飛,去了異國他鄉,我,也不是沒有機會離開,但真的要和親愛的人們分離,我卻感到死別還難受,我悟出了有人才有地的道理。
周玉明說,自拿到批準去外國的護照之後,父親便一病不起,他原先的身體可是很硬朗,很健康的,我感到了我的離開對父親的打擊,他病在床還一直念叨我的女兒簽不出他的咒語還真顯靈了,他病了兩個月,人瘦了二十幾斤,我拖到不能在拖下去了,才憂心忡忡的去簽證。
站在簽證的窗口,我只感到自己魂不守舍,心不在焉,整兒成了空心人,天啊,原來我還有那麼多的牽掛,慈父的兩道目光,像是鉤子,將我的心緊緊的鉤住,我明白了,我怎麼也周不出眷念親朋好友的眼眶,心一種顫動,我匆匆將稅收證明,將不完全的材料給了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問我什麼,我只會搖頭,結果自然是簽不出了,我的父親如了願。
我傻笑著離開,有人問我,簽出了麼,我瀟灑的揮了揮手,從沒有感到這麼輕快和解脫。
人倒了哪里有著生存的張海,然倒了哪里都有著苦和樂,人重要面臨取舍,為取舍,我已經不是孩,要懂得什麼該拋棄,什麼該珍惜。一個人不一定適應每種徒弟,但總有一種適合自己的土壤最利于自己生長。
在這里有我的情人,有視我如生命的父親,我夢寐以求的,也是我一生想的最多的,便是生生死死都屬于這個地方,能夠從心里感覺那是我的。
或者有牽掛,牽掛構成人生,人生旅途種的一起慈愛,一切情愛,一切對幸福的渴望,一切值得你牽心掛腸的東西,都會像五行的拉力,編織成一張大,把你緊緊的住,這一切的一切,又都是你心甘情願的。
這個世界,有親情,有友情,有愛情。
小蟬的話說完,微笑著看著肖然,她知道,肖然已經明白了一些事情。
或許小蟬並不知道在肖然身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希望,至少肖然要明白,無論親情也好,友情也罷,還是愛情,這世間的情愛,都是自己的選擇,也是自己不能去選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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