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又特別有存在感的一個吻, 讓陳繹心的眼楮稍稍瞪大,又再眯起。
他被抓著腳, 然後傾身過來,要在聞人離的頭頂回一個吻, 可聞人離卻在他就要吻上來的時候,抬起了臉。
然後原本要落在頭發上的吻, 以這種略辛苦的姿勢吻到了聞人離的唇上, 輕輕一吻,陳繹心忍不住流連地蹭蹭聞人離的鼻尖, 然後口齒中溢出一聲特別低的呼喚,“阿離……”
“嗯……”聞人離回應的聲音也一樣低了些,他終于放開陳繹心的腳踝,手扶上他肩膀, 緩緩起身,讓陳繹心貼著沒那麼辛苦些。
他輕柔將人擁在懷里,陳繹心卻略顯心急些,但他也不是為了歡好全不顧之人, 他略遺憾地道, “現在不方便對嗎?”
他們的船還沒脫離這風險的溟風域, 外面還有四個鮫人海族等待安排, 他們真不管不顧了,也有些說不過去。所以聞人離明明也想,還只這般抱著他不行動。
聞人離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答了陳繹心的問題,“我不舍得讓他們知道我和阿容都做了什麼?”
陳繹心的腳裸|露在外面, 他都想要遷怒,一想到會有人借此肖想陳繹心,他就更不能容忍。平日里的聞人離並非是有這樣顧慮的人,他現在的心態全讓陳繹心之前差點裸身出現給刺激出來的。
“知道才好,阿離里里外外全是我的!”
陳繹心說著雙手霸道地橫過聞人離的腰,雙腳也一同抬起將人緊扒在懷里,他以為最好那個大鵬妖皇也能知道,然後對聞人離徹底死心。
陳繹心越想就越覺得該是如此,他手在聞人離後背戳了戳,“還有別的顧慮嗎?”
“沒有,”這回聞人離很快就給了答復了,外面加上鮫人海族一共六個化神大能,若如此他們都不能安然從溟風域度過,那他和陳繹心出去也沒什麼用了。
可他尾音還未落下,陳繹心的腳卷著他躺倒在床鋪上,熱情的吻落滿他的臉龐,陳繹心已經在動手扒他衣服,同時之前為他裹身的披風已然從陳繹心的腹部,落到了他大|腿之下了,這才是真正的裸|露……
“阿離,我想要。”
陳繹心狠狠吻一下聞人離的唇,然後聲音略大地道,他都已經吃那麼久的素了,一日兩日都忍不了,他現在就要把聞人離“吞吃入腹”,吃到夠為止。
聞人離沒有應話,他按住陳繹心的後腦,將他離開的唇重新帶回來,輕吻,深吻,吻到全身發熱,吻到全然動情,然後才各自氣喘吁吁地離開。
“好。”聞人離吻完了人,才應了話,接著他帶著陳繹心繼續往床鋪里滾滾滾。
寶船前進,四周全是漫無邊際的海水,便是水底有些水生植物,可因為溟風域的詭異,受到聞人離氣息影響的並不多。
可從來沒听說會下雨的溟風域,卻是接連下起了小雨,同時怪風和海浪離他們不見,這一路平靜得讓人懷疑自己的眼楮。
楠軻抬抬手,感受了一番,他們魔衛對這樣的陰雨並不陌生,當時炎州可是連續下了一個月的時間,他們這才三日而已。
“止步,這個地方,沒有魔君傳喚,你們不許入內。”
楠軻阻止兩個鮫人妖修繼續走入,以他們新成為聞人離奴僕的身份,他這個魔衛長的權威絕對要高于他們,而且他們魔君魔後親熱,怎能容人打攪。
那兩個鮫人盯著面無表情的楠軻看了一眼,然後才轉身離去。
第四日,陳繹心和聞人離終于從他們的艙房里出來了,聞人離依舊是銀發及腰,一身黑衣,陳繹心卻換上一套藍色寶衣,頭頂三根翎羽翹立著,隨他走動一顫一顫的。
陳繹心人好看,穿什麼都好看,可這一身寶衣讓他多了幾分更甚往日的尊貴氣息,額頭的三根翎羽,又給人一種特別妖異的感覺,矛盾又和諧,用傾太玄美人來形容已經不夠,應該用傾太玄之妖孽。
兩人這般攜手走出,真有一種天神蒞臨的感覺,包括魔衛在內,都忍不住多看了看。
陳繹心又抬手摸摸他的頭頂的翎羽,他嘴角彎起,笑得愈發燦爛,愈發好看了。
“阿大我們到哪兒了?已經過溟風域了吧?”
他說著往外看去,平風靜浪,比他們剛出海那一個月都要平靜呢。
“稟告魔後,按照行程距離,還需一日。”
楠軻應了話,也終于將目光規矩地收回,在他心中陳繹心是魔宮魔後的身份始終勝于一切,也包括陳繹心過分好看過分惑人的外表。
陳繹心點點頭,也不再為難楠軻,他拉著聞人離繼續在甲板上溜達,他一頓饜足,心情美得是個人都能看出來,而且帶著聞人離溜達的目的也明顯得很。
看,這就是他的男人,僅僅屬于他的男人,誰都別想覬覦。陳繹心要的就是張揚,就是顯擺。
聞人離一路任由拉著,陳繹心心情好,他也不會差了,等陳繹心溜達夠了,他才帶著人坐到了甲板一側的軟榻上。
他抬起手摸了摸陳繹心額頭的翎羽,摸得他眼淚汪汪才算放過,顯然這個翎羽對陳繹心來說相當特殊,也相當敏|感,像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又或者還有其他。
“怎麼想到法子變回來的?”聞人離覺得用變個詞還不算準備,應該說是轉化,血脈的轉化,陳繹心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做到,讓他驚訝之余也有些莫名的驕傲。
“是鮫人海族,”陳繹心對聞人離自然沒有保留,他眨眨眼楮,好一會兒才忍下翎羽被摸帶來的異樣,“他們是妖,在最開始本體一定是海獸,可後來卻漸漸維持半人半妖的形態,這樣能保留有魚尾的強大攻擊力,同時也擁有人族敏捷充滿創造力的雙手。”
在妖族里真只有鮫人一族是如此的,他們在各界的成就也說明了這點,給陳繹心啟發的就是這種半人半妖的形態,兩種血脈之間的平衡把控。
“我現在應該算半妖,”鳳凰血脈無法完全壓制,可他卻找到相對平衡的把控點,如下才算變回來了。
陳繹心說著,身體一歪倒到聞人離懷里,還將聞人離的手往他腰間帶,“阿離,我腰酸,你給我揉揉。”
“好,”聞人離應了,他知道陳繹心並非腰酸,他這般是因為澤方和大鵬妖皇已經到來,他是說給他們听,做給他們看的。
可即便知道,聞人離也樂意配合陳繹心,他對于陳繹心這種愛恨分明的性子喜歡得很,他的情感除卻陳繹心的部分都顯得平淡乏味,可陳繹心卻是從里到外的鮮活,像一團永遠都不會熄滅的火,也能帶著他一起燃燒的火。
澤方忍不住挑了挑眉梢,他對于陳繹心倒也是越來越欣賞,這種毫不忸怩的做派在修仙界里可不多見了,便是他自己有時候顧著人情往來,也難做到如此隨性。
大鵬妖皇全無表情泄露在外,一副他就是公事公辦的態度來的,可他越是如此,就越說明他心中的在意,不就是被英雄救“妖”了一次嘛,怎麼就念念不忘要獻身呢。
陳繹心明晃晃地瞪著大鵬妖皇,雙頰鼓了鼓,換成小藍鳥形態,他此刻又該要炸毛了。
可這時聞人離的手從陳繹心的腰側離開,將他看著大鵬妖皇的臉偏了回來,吃飛醋這種事情已經不是陳繹心的專利,聞人離不知不覺就也學回了。
不,應該說他本來就會,陳繹心至今不被允許叼一叼別的草木。
“何事?”完全不寒暄,聞人離開口就直奔澤方和大鵬妖皇到來的目的去了。陳繹心覺得大鵬妖皇礙眼,聞人離一樣覺得能分去陳繹心注意的大鵬妖皇礙眼。
“離君之後有何安排?”澤方看一眼大鵬妖皇就還是他先開口,鮫人海族和溟風域的危機就這般沒有了,他們之前和聞人離的約定就也到此為止。
可見識過聞人離這樣碾壓式的實力,他們就不大甘心這般分道揚鑣了。
“如果沒有,我們想邀請離君和……魔後,一同前往鮫人海族發現的秘地。”
“澤方道友怕是忘了一件事兒,”陳繹心的醋意在盯著聞人離的臉看了幾眼之後,已經被安撫下來些許,可既然他被澤方提到了,他就也有說上兩句的權利了。
“阿離收服了鮫人海族四位化神妖修,幾乎等于收服了大半個海族,他們發現的秘地,目前有大半個是屬于阿離和我的了,等我們再走一趟鮫人海族,那秘地就是我們的了。”
所以澤方這邀請二字用得不實在不恰當極了,他們全然不佔優勢,有何資本敢邀請聞人離和他呢。
澤方此刻想要收回那些對陳繹心的欣賞,陳繹心犀利計較起來,根本不是他能招架的。
“我們一路同行也算有些情誼,不讓你們跟,你們怕也不甘心。”
陳繹心的犀利一頓,又變得有商有量起來了,他對澤方和大鵬妖皇勾了勾唇,“想要和我們同行可以,但是得按人頭和修為交點費用。”
“我的阿離的確是厲害,可也不是用來護送無關緊要的人。”
陳繹心是將他在婚禮上勒索仙道魔門的那一套又重新拿出來了,給澤方和大鵬妖皇的人進去,還得收一筆保護費和出入費,而且還得按修為細算,這費用絕對少不了。
陳繹心不過三句話就說得澤方啞口無言,他看看陳繹心,又看看一切縱容著陳繹心來的聞人離,他魂念和大鵬妖皇交流了一番,然後點點頭,“這是應該的。”
陳繹心聞言,他嘴角的笑終于真切些許,“澤方道友明白就好了。”
他又看向大鵬妖皇,然後略真切地詢問道,“青鵬道友呢?”
“你是……”大鵬妖皇想問陳繹心是不是現世鳳凰的話幾乎出口,可對上陳繹心的目光,他又將那些話吞回去,他點了點頭,“可以。”
陳繹心觀察得再仔細,也不能完全弄清楚大鵬妖皇此刻都在想些什麼,他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他歪回聞人離肩側,然後偏過臉去,繼續看聞人離的側臉,完全看不膩。
聞人離掃一眼又變回乖順的陳繹心,他沉默著依舊沒說話,可那四個鮫人族妖修已經被傳喚過來了。
“拜見主人,拜見魔後。”
“說一說秘地的情況,”聞人離直接發問,這四個妖修的刻意賣好,全讓他給無視了。
“是,”四人為首的一雄性化神鮫人開口回話,“其實也是偶然,族里一小輩誤入溟風域玩耍,我們追來尋找,然後發現一道仙光在海底出沒。”
他說著又看了一眼澤方,“我們就要尋到遁走到仙光,水月居的寶船出沒,有修士同樣出手攔截,兩方沖突,所幸沒有跟丟。”
他將他們滅口水月居人船的事,歸結為沖突輕輕帶過,如果可以,他們不大願意說,可有僕印威懾,他們完全無法對聞人離撒謊。
“那片區域已經被我族封鎖,主人隨時可以前往。”
他話語里的意思可不希望聞人離之外的人也跟著去,但這就不是他們能夠做主的了。
陳繹心往聞人離腰側一戳,聞人離面色不變,卻已然領會陳繹心的意思,“先到你們族里一趟,我們再去秘地。”
顯得把後顧之憂解決了,他們才能前往秘地,如此才更妥當。
“是。”化神鮫人明顯還有不甘,卻也只能應下。
楠軻過來領他們去繪制新的海圖,澤方和大鵬妖皇也回去給聞人離準備隨行的費用,陳繹心依舊膩在聞人離懷里,被喂點心喂果子,還順帶揉腰。
“他們口中的仙光是真正的仙光嗎?”
陳繹心歪過頭來,對上聞人離低下來的眸光,毫無緣故,他就勾起唇笑了,他眸光四處掃掃,然後一個輕輕的吻就落在聞人離的耳根處。
“阿離怕也不知,到時候我們看看便是。”
“好,”聞人離應了,他抬起手又落到陳繹心的頭發上,要離開的時候,指尖又忍不住摸了摸他那三根翹立的翎羽,感覺到陳繹心身體的輕顫,他才略有回味地收回。
“好摸?”陳繹心瞪聞人離一眼,他一樣抬手給自己摸了摸,可他自己踫和被聞人離踫,那感覺是完全不同,莫名覺得他的短處也落到聞人離手里了。
“嗯,”聞人離誠實地點了點頭,翎羽的觸感自然不錯,可更讓他摸上癮的是陳繹心的反應,明明想躲開,可又強忍著想滿足他所有的要求,是這份縱容讓他著迷。
“那……那你摸吧,”陳繹心說著眉頭微微皺了皺,落在聞人離腰側的手也微微揪緊,爭取這次別讓那自己表現得太挫了。
可聞人離不再抬手過來,他只一偏頭,他的唇就落在三根翎羽上,輕輕擦過,便算放過人了,可陳繹心眼楮再一眨,眸中一圈兒的水霧浮現,卻是比之前反應還要大呢。
“阿離就欺負我吧……”陳繹心才不承認自己被這一擦就給弄淚目了,他在聞人離的腰間撓啊撓的,耍賴起來了,可惜他就是再磨爪,聞人離這棵老樹也沒多少反應。
溟風域在陳繹心和聞人離雙修結束之後,終于又露出它本來的面目。
怪旋和怪風相阻,正確的航線偏離,差點迷失,最後還是鮫人族化神妖修出手,才又尋回了正確的航線,一日的航程在三天後才將結束,而他們也終于出了溟風域,來到真正的北海上了。
“渡過北海,有一片大小不下于南境的海島和星零小島,加上海中海族,情況一樣復雜……”
聞人離仔細為陳繹心講解北海和北海對岸的情況,他說的過程,鮫人妖修和澤方會進行相應的補充。
至于大鵬妖皇雖然每次都跟著澤方一起過來,但他一直保持沉默是金的作風,能不說話,就不會說話。
可他在陳繹心眼中存在感依舊非常強烈,等聞人離和澤方都給他說完了,他眸光一掃看向了大鵬妖皇,“听說你兒子後輩們對我很有意見啊。”
大鵬妖皇是青鵬,小鵬君也是青鵬,還是少宮主的地位,義子也是兒子,陳繹心的話並不算說錯,可大鵬妖皇就是听出幾分針對他的意思來了。
“不敢,正好,我讓他們過來拜見你,”大鵬妖皇倒也會順桿爬,連續這幾日觀察下來,他七八分確定,已經變成十分確定了,這種血脈的威壓絕無可能會錯。
從血脈上比,他和陳繹心真沒什麼好比的,完全就不是一個等次的。而且他再回想聞人離告訴他的話,他救他是因為他血液里的鳳凰血脈,說到底還是因為陳繹心。
愛屋及烏,因為陳繹心是真正的鳳凰,所以聞人離也不能忍受擁有鳳凰血脈的鳥禽在他眼前被迫害,這才是他被救的真相。
陳繹心繼續瞪著大鵬妖皇,卻也沒否決他的話,他拉住聞人離的手,他們繼續在甲板上坐著,等著小鵬君和鸞姬等人過來。
“拜見上人,”他們對上聞人離自發行禮,這是弱者對強者的尊重,並不需要大鵬妖皇和澤方再多點撥,可對上陳繹心他們就有些遲疑了。
畢竟他修為在那里,本體又是一只小雛鳥。
“全部跪下,”大鵬妖皇突然這般道,同時他自己也屈膝跪地,“見過神君。”
一只純血鳳凰就是一只天生的神君,他們凡俗妖修,行這種禮是必須也是應該的。
在片刻的安靜之後,清羽宮的小主們全部跪地,隨大鵬妖皇一同參拜,“見過神君。”
“我等任憑差遣,”大鵬妖皇說著他眉心一絲金色虛影浮現,隨之是陳繹心滿身的金光,陳繹心鳳凰神君的身份已經無可辯駁。
“你倒是眼尖……”陳繹心無法否認就也沒再否認,而他算是看出來了,大鵬妖皇這幾日總在眼前晃動,估計是在下定決心,斬斷心中對聞人離最後的那點妄念,至于成沒成功還得再說。
“起來吧,”陳繹心話落,他額頭三根翎羽輕輕一顫,心有疑惑的小鵬君等人全部腿軟趴伏在地,鳳凰生來就有統御群鳥的天賦,這是他們銘記在血液里本就無法違抗的。
“我等誓死守護神君。”
鸞姬等人心有感應所言更甚大鵬妖皇,而且不僅僅是他們,還包括他們身後的妖族,可以說陳繹心只要亮出他鳳凰神族的身份,就能得到太玄大陸整個天空族的擁護。
澤方一旁看著心中莫名感嘆,聞人離才收服了鮫人海族,轉眼陳繹心又收服了半個天空族,這兩人真可謂是大氣運加身,就不知他們與鮫人海族預言的變天有無關系了。
這時陳繹心的手一抬,一道金光化成零星四散而去,便是大鵬妖皇也有感覺到一點暖意從血脈中涌動起來,這是只有純血鳳凰才能做到的饋贈。
“我在這里覺醒,便是爾等與我的緣法,都散去吧。”
陳繹心斤斤計較是一回事兒,可他也不願平白欠了別人什麼,他在清羽宮的血玉空間里受益匪淺,這算是他給他們的回贈。
“謝過神君。”
小鵬君和少鷹同時高聲喊道,他們抬起的眸光全然變成了炙熱,之前有多少質疑,此刻都轉變過來了,強者為尊,血脈為尊,在妖族是公認的規則。
大鵬妖皇揚手讓依舊激動難抑的小鵬君等人離去,澤方看他一眼,就也先行離開,顯然大鵬妖皇還有話要和陳繹心聞人離說。
“請神君責罰,青鵬之前多有得罪。”
大鵬妖皇所說何事,他們都心知肚明,沒有再提的必要,但卻有讓陳繹心徹底安心的必要,他的態度全然決定鵬鳥族的未來。
“你便說你還喜不喜歡阿離了?”
陳繹心就比大鵬妖皇要坦然多了,半點不願回避這個事實,他是鳳凰可以許給他們好處,也可以威逼大鵬妖皇,但他要的是大鵬妖皇自己看開,自己承認。
默默惦記這種事兒,他是不能允許的。
大鵬妖皇沉默了片刻正要搖頭,陳繹心眼楮就眯了眯。
“違心的話就不用說了,等本君十年,十年後我們一戰,我贏了,你便不能再對阿離存有任何念想,我輸了就讓阿離再陪你打一架。”
總之無論是他,還是聞人離都會打到大鵬妖皇再不敢惦記為止的。
這奇怪的邏輯,奇怪的話估計只有陳繹心才能這般理直氣壯地出口了,大鵬妖皇起身再一躬身從甲板離開,他有感覺,根本不用等到十年,他就該完全絕望了。
可對于陳繹心的約戰,他並不想拒絕,他修煉到這種境界,並不只是因為血脈,還因為他本來就有一顆強者之心,本來就好戰非常。
與鳳凰神君一戰,便是被完虐,也是他的榮幸。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寶貝兒的打賞和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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