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曉麗與樊繼紅真的是二外的學生,淪落成仙人跳中的誘餌也很簡單,從經濟落後地區來的學生經受不住大城市物質生活的誘惑,本身條件不行的他們可選的道路不多。
女人天然比男人擁有優勢,特別是長相漂亮的女人。不過,漂亮可以當飯吃,同樣也可以招來禍患,這就需要她衡量,把握,做出選擇,而小地方來的女孩往往沒有判斷能力,因為這兒發生的很多事本身已朝出了她的想象。
跟在蔡曉康後邊那輛車里的兩個小子喜不喜歡這兩個女孩?喜歡。可他們也沒有經濟支撐這種喜歡,身為土生土長的北京人又擁有外地人比擬不了的優勢,就是對這兒的了解,最後,他們選擇用這種優勢去賺錢。
兩個小子未進門就被攔住,被趕出門的兩位站在停車場發愁,叫張天一的這位說道,“這是軍隊招待所,那個港佬不會嗯跟軍隊有什麼瓜葛吧?“
年紀比他稍大一些的叫李明亮,指了指頂樓說道,“燈亮了,應該就是那個房間。“
接著他冷哼一聲,嗤之以鼻的態度說道,“港佬怎麼可能與軍隊有瓜葛?“
“她們肯定給咱留的門,只要咱們偷偷溜進去,把港佬干翻在地,最少十個數港幣。“
在李勇付賬的時候,就已經被盯上了,要不然蔡曉康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勾搭上兩位美女,這個世界雖然看重長相,但他還沒有到那個程度。
張天一有些遲疑,看了一眼大堂,底氣不足的說道,“剛剛攔咱們的是軍人,雖然他沒穿軍裝,可從氣質上能夠看得出來,我看還是算了吧,等明天問問她們,那個港佬究竟什麼來路。“
李明亮用嘲笑的口吻問道,“你不是慫了吧?我最近缺錢可缺的厲害,要不然我自己去。“
他們真的來到了頂樓,可惜的事亮燈的那個房間門是鎖著的,未等兩人鼓足勇氣砸門的時候,就有警衛趕到了。
第二天早上,走到門口的姜曉麗停在那里,半響,頭未回,輕聲說道,“我們能再見面嘛?“
蔡曉康十分肯定的說道,“為什麼不呢?“
她轉回身,面露訝色的問道,“我很髒,你不在乎?“
赤裸身體的蔡曉康下了床,正把衣服往身上套,指了指心口,“只有這髒才叫髒。“
兩行清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她緊走兩步抱緊蔡曉康,抽泣的說道,“是他們逼我的,你能原諒我昨天對你的欺騙嘛?“
蔡曉康根本沒這個意思,本想說明自己沒有處女情結,誰承想曉麗想到那方面去了。
他面色尷尬的說道,“你讓我把褲子穿上好嘛?你偷偷穿上衣服,又準備偷偷走,我這兒還剛剛睡醒呢。
曉麗慌亂的松開他,連連說好,放下包,她仔細的幫曉康整理衣服,如同妻子伺候要出門的丈夫一般。
穿戴整齊,洗漱完畢,蔡曉康看了看不知所措的曉麗,笑著說道,“走,一起去吃飯,然後送你回學校。“
巨大的飯堂可以擺下十幾張桌子,即使上百人就餐也絲毫不會覺得擁擠,可詭異的是,這只擺了兩張桌子,一張圓桌十把椅子,一張方桌賠四把椅子。
四人在飯堂再聚,曉麗看著琳瑯滿目的餐點和這巨大空間中稀少的陳設感到奇怪,問正在選餐的曉康,“這個賓館好奇怪,為什麼只擺這麼幾張桌子?“
接著指了指選餐處二三十種餐點,各種飲料,說道,“這些難道是專門給我們準備的?“
飯堂里除了他們四個,還有一個廚師打扮的男子站在選餐處目不斜視的站在那里。這一切的確昭示著這是專門給他們準備的。
曉康選了稀飯和油條,還有兩樣小菜,而光注意四周的曉麗則沒把心思放在吃飯上,選了與他一樣的東西。
曉康端著自己的早餐往回走,嘴里叼著一根油條,指著已在那邊吃上的李勇,說道,“不知道,房間是他開的。“
空曠的空間,輕微的聲音會被放的很大,听了蔡曉康的話,李勇抬起頭,苦著臉看向他。可見到的是蔡曉康正一臉壞笑瞥了瞥一直低頭吃飯的樊繼紅,那意思,肯定是自己昨晚有沒有做那事,李勇微微的搖了搖頭,接著把頭埋了下來。
四人對坐,蔡曉康三兩口把油條吃下,又喝了一大口粥,見對面兩人始終不語,只埋頭吃飯,他用手輕磕了一下桌子,說道,“李勇,你倆昨天沒睡在一起?“
李勇的頭好埋進桌子底下了,而樊繼紅的臉上瞬間升起了紅霞,如此情形,很難想象這還是不是昨天那個跳起舞肆無忌憚的女孩。
一旁的曉麗也被曉康的直言不諱驚到了,可她不知道怎麼參與到這個話題中,只能專心致志的對付面前這份早餐。
半天,李勇打破了這個安靜,他苦著臉說道,“恩,首,曉康,昨天晚上的事我盯到最後,等我回來已經快天亮了,我怕吵到,恩,小紅,我又開了個房間。“
“哦?那事辦的怎麼樣啊?“
李勇看了一眼曉麗,輕咳一聲,說道,“看守所,十五天拘留,罪名則是入室盜竊。“
蔡曉康撇了撇嘴,說道,“便宜他們了,敲詐勒索最少三年,如果數額巨大,等他們出來,也許就是下個世紀了。“
兩個女孩的臉色瞬時變了,同時停下了筷子看向曉康。
從昨天見到蔡曉康到這時,曉麗的心路歷程如同坐了好幾回雲霄飛車,一開始,她僅僅把曉康當做一個獵物,想的只是自己那一份的多寡。跳舞的時候,看著放浪形骸的曉康甚至有些厭惡,厭惡他的隨意,厭惡他不正確的使用金錢,即使被他們榨干什麼上所有的錢,也許這些錢對他來說也僅僅是冰山一角。
當曉康提出帶著她換一家酒店時,那種厭惡沒有了,被識破詭計而感到慌亂過後,一種渴望油然而生,她渴望遇到了救世主,把自己從這個泥潭中拯救出來。她走的那般利落,仿佛黑暗中通往的另一家酒店就是光明。
四層高的酒店僅僅大堂亮著燈,當她看到僅有的兩位大堂值夜人看向這位男人的目光,她明白了,這位男人掌控這里,他絕對有能力拯救自己,為此她獻上了自己僅有的東西,十分努力,渴望自己的付出可以換來自己想要的東西。
如今,曉麗有些害怕了,她怕自己偷偷溜走又故意弄出聲響會被他識破,這個人可以隨意把兩個本地人,有一些能量的本地人弄進監獄,那麼自己在他面前更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曉康越來越喜歡掌控一切的感覺,需要女人陪伴的他不想再遇到一個美靜,這些話當然是他故意說的,意思很清楚,我這麼做是為了你,如果不是因為你,你如今不是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與我吃早餐,而是監獄,過往的一切飛灰湮滅。
曉麗臉色很白,祈求的目光看向曉康,嘴唇一直在顫抖,不知道該說什麼。
曉康指了指她面前的早飯,命令的口吻,說道,“浪費糧食可不是好習慣。“
曉麗立刻重新拿起筷子,順從的吃了起來,只听那邊接著說道,“好好讀書,不要再沾惹外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這個時代,能夠考上大學至少代表她是個聰明的孩子,曉麗明白自己被接受了,服侍好旁邊這位,至少物質上不再那般匱乏。淚水再次落下,而這次則是開心的淚,她點了點頭,說道,“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