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微笑著朝二位點了點頭,而那兩個女孩如同與他倆很熟悉一般,沒有一絲不自在,很隨意打了個招呼,坐下後自顧自的打開啤酒喝了起來。
李勇被調進總參三處只有不到一年,之前當了三年兵,雖說年紀只有二十出頭,可身為北京人的他未進部隊錘煉前可是大院里有名的頑主。察言觀色,立刻就明白這兩位根本不是什麼二外的學生。不是奔著操外地口音蔡曉康就是奔著自己那一卷港幣來的。
他不想惹麻煩,何況走之前領導也交代了。他俯身到蔡曉康耳邊,說道,“有人盯上那些錢了,這兩位不是學生。“
蔡曉康面色絲毫未變,一邊舉起酒瓶示意兩位女孩喝酒一邊回道,“出來玩,就放松些,錢都給她們又算得了什麼。“
作為外圍成員當然知曉蔡曉康的重要性,也听到些他異于常人的風聞,可並不全面了解,惹出麻煩雖然不怕,可李勇怕蔡曉康受傷,這樣自己沒法向組織交代。
李勇還要再說,被蔡曉康遞過來的啤機塞住了嘴,接著兩女一男還是起哄讓他把這一瓶干掉。
見蔡曉康毫不在意,李勇有些火大,心說,“一出手就是一萬港幣,又住那麼好的院子,我們一個月四百多塊的工資,十幾個人二十四小時保護你們家。憑什麼?“
想到這,李勇索性不再去想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操著港台腔普通話與兩女說笑起來。
蔡曉康見狀拍了他肩膀一下,吼道,“這就對了嘛,出來玩就放松一些。“
莉莉一襲長發,昏暗的燈光下看著長相還行,而小紅則是燙過的短發,體型稍微豐腴一些。
莉莉站起身朝蔡曉康伸出手,嫵媚的笑容本不該出現在大學生的臉上,嬌嗔的聲音在轟鳴的音樂中額外迷離,“我們再跳一會吧。“
近二十年改革開放的成果這里盡顯無疑,在曉康的眼里香港的青年人也沒有他們這麼大膽,這麼浮夸。
雖然沒跳過舞,不過這個場所也不需要會跳才能來,還要你扭動的頻率能夠跟的上節奏就行,已適應過一曲的蔡曉康已能跟的上節拍,模仿的有模有樣,晃蕩的身軀如同一只熱鍋上的螞蟻。
莉莉甩動著長發,激情四射,最後甚至把雙臂搭在曉康的肩上搖晃起來,曼妙的身軀藏著騷動的心。
曉康順勢把手放到她的腰上,跟著她的節奏晃動著,跟著韻律,把手慢慢向下滑,到了豐腴與富有彈性的頂端捏了一把。
他的手被放回了腰間,得到了一陣笑聲和一句討厭,也許是為了轉移注意力,莉莉貼耳問道,“你是香港人嘛?“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接下來就成了“你問我答“環節。事與願違,莉莉本打算讓曉康分心,不讓他繼續關注自己的臀部,結果問的熱烈,回答的精彩,曉康的手慢慢的變成了“屯上“的長期住戶。
一曲過後,之前還心懷忐忑的李勇也放開了,沒有了之前的嚴肅,取而代之的是京城小伙特有的貧嘴,詼諧。
這要歸功于那部手提電話,在曉康離桌子之後,他去了趟洗手間,報告了之後,他的頂頭上司一改之前的口吻,變成了,首要目的是陪好,甚至產生的費用都可以報銷。當然,這個結果是他的領導請示了更高已級的領導,也就是張紅旗後的結果。
張勇雖然對這個指使十分不解,孤兒寡母帶著一個老頭怎麼就成為了受保護的對象,而且服務範圍明顯超出了總參三處的職責範圍,雖然有一些傳言,可神話故事一般的傳言明顯沒有說服力。
雖然不懂,但任務必須完成,李勇從“特務“新兵變成了京城小伙,何況荷包豐腴。
四人重新回到了座位,莉莉飲了一大口啤酒,隨意看了看手表,突然尖叫一聲,喊道,“完啦,完啦,宿舍關門了,這可怎麼辦?“
一旁小紅配合著,苦著臉,說道,“都怨你,讓你看著點時間,這下怎麼辦?難道不成咱們睡大街上?“
莉莉一臉焦急,拉起小紅就走,說道,“我跟管宿舍的大娘關系不錯,看看她能不能通融一下。“
兩人站起身,見坐在那里的兩位男士毫無反應,莉莉佯怒說道,“親愛的,這麼晚了,你們送我們到學校門口好嘛?“
正在“回味“的蔡曉康當然樂的做一個紳士,朝李勇使了個眼色,站起身陪著朝外邊走去。
一輛出租車,四個人來到了二外門口,而快步去收發室那轉了一圈回來的莉莉一臉愁容的說道,“收發室沒人,這麼高的圍牆我們又翻不過進去,這可怎麼辦啊?“
小紅听聞,語帶哭腔,一直埋怨她。兩人不時拋出問題,可建設性的方法一句沒有。
李勇與蔡曉康貼耳說道,“蔡先生,這事很不正常,十有八九是玩仙人跳。“
蔡曉康听了,用天眼朝收發室那看了看,一盆涼水從頭澆到尾,那里蹲著一人,結合李勇所說,此時已萬分肯定就是這麼回事。
他雖然不怕麻煩,可誰也不想自找麻煩,曉康扯了扯李勇,笑著朝莉莉說道,“剛剛路過好幾家賓館,在外邊住一夜也沒多大關系吧?“
莉莉苦著臉說道,“可是我沒帶身份證,只拿了學生證。“
真有學生證,阿拉伯語系大二姜曉麗。
蔡曉康疑惑了,他又朝那邊瞟了瞟,沉吟片刻問一旁的李勇,“你有辦法給開個房間嗎?“
李勇絕對有辦法,可明知有個坑在前面,非要跳進去讓人無法理解,他看向蔡曉康想從他面部表情找出這句話真實性有多少的答案。
未等他看出答案,曉康說出了答案,他挽過來莉莉的胳膊,示意另外兩人跟上,邊走邊說,“莉莉,今天玩的很開心,不過已經很晚了,你看,我給你們開個房間,然後我倆回家,怎麼樣?“
莉莉有些慌亂,可回答確安全不是那個樣子,“當然啦,難道不成跟我們住一起?“
她把身體朝曉康身上貼了貼,說道,“今天是小紅的生日,平常我倆可不敢出來這麼瘋玩。“
求知欲加上身體吸引,蔡曉康很想探究這個女人背後的故事,緩步前行的時候他一直斟酌著。
莉莉很熟悉這里,曉康不自覺的跟著她來到了一處賓館,霓虹招牌的黑夜里額外鮮亮,遠遠的看了一眼,曉康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剛剛在校門口我見你與一個人說了一句話,那人是誰啊?“
輕聲的問換回一聲喊叫,莉莉站住腳,滿臉驚訝的問道,“什麼人?哪有人?那麼黑,那麼遠你怎麼能看見?“
前半句是否定,後半句則坐實了確有其事。
蔡曉康的性格,往好了說叫優柔寡斷,往壞了說叫人格分裂充滿矛盾,殺人時如同魔王,而有時又愛心泛濫想充當救世主。
他攬回莉莉的腰,端詳了一番一臉驚詫且清秀的面龐,笑著說道,“我們換一家怎麼樣?“
莉莉回看了一眼小紅,見她看著自己的伴面露遲疑,咬了咬牙,輕聲回道,“最好遠點。“
曉康笑稱,“我知道一家,裝修豪華,絕對安全。“
“恩。“
得到默認之後,蔡曉康又說道,“他們人很多?有車嗎?我怕他們根不上。“
莉莉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試探的問道,“親愛的,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難道有辦法幫我擺脫他們?“
幾人沒有進面前這個賓館,而是又上了出租車。在車上蔡曉康頭也未回的說道,“是後邊那輛嘛?車里有兩個人。“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