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火葬場丟尸案十六
“不對勁,我怎麼感覺現在在墓里面”
茅氐嘀咕了一句,可是他越來越覺得像是在墳墓里,尸體腐爛的氣味混合著棺材板發霉的味道,還有地下才獨有的潮濕味兒,再加上這里漆黑一片,雖然沒有走動,但是茅氐可以感覺到,這一處空間並不大,所有的一切都像極了墳墓。
就在師傅二人喘息的時候,忽然間,一陣嘎巴嘎巴的斷裂聲傳到了茅氐的耳朵里,茅氐聞聲立刻抬頭,有一些土屑正在往下掉正好落在茅氐的臉上,茅氐緊緊地皺著眉,凝神去看,只見頭頂上方,有一條裂縫正在不斷張開,一股陰風吹了進來。
周廣禹鼻子一動“什麼味兒啊?”
茅氐聞了聞,頓時臉變得煞白,說“是還魂香!有人在利用還魂香起尸!”
說到這,茅氐忽然低頭,腳下猛的一動,隱隱約約的有綠光滲了出來。
茅氐頓時大驚道“不好!我們現在在墳墓里,快從這個裂縫出去!”
周廣禹聞言同是大驚失色,在茅氐協助之下很快便爬了出去,等到茅氐時,茅氐一登地,便要飛身出去,可就在他剛剛起身之時,突然,有一只手生生將他拉住,裂縫中有非常微弱的光能照進來,雖然光很微但是卻足夠照明那只手,至少茅氐能看見那只手是什麼樣子的。
干癟的手背呈現出燒焦一般的黑色,褶皺的皮膚就好像枯死的老樹皮一樣,最讓茅氐心驚的乃是這手的指甲,漆黑發亮的指甲足足有五公分長,此刻,茅氐的心已經涼了半截,根據毛甲可判斷尸體的死亡時間,這一具尸體,少說也有上百年了,躺在這兒已經變僵尸,現在被還魂香這麼一激,顯然是馬上就要起尸!
“師傅!”周廣禹緊張的喊道,此時此刻,他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
茅氐一伸手,示意周廣禹不要說話,右手從乾坤袋里取出一枚銅錢來,將手指咬破,在銅錢的正面畫了一圈,只見茅氐目光一厲,眼楮一瞪那只手,突然喝道“敕!”
隨即銅錢脫手而出,就在銅錢打在那只手上之後,地底立刻傳來一陣吼叫,手已經松開,但是茅氐的腿遭到了尸毒的侵蝕,茅氐強忍著疼痛,飛身翻出墓穴,還沒且站穩,地底再次傳來了一陣猛烈的嘶吼,師徒倆不敢停留,周廣禹見茅氐腿受傷了,一把將茅氐背起,也不管是哪個方向,埋頭便跑。
跑出大概有一百米左右,茅氐讓周廣禹停下,四周一片空曠,茅氐坐在地上,從乾坤袋里掏了一把糯米按在了小腿上,頓時間一陣黑煙冒出,茅氐疼得慘叫了一聲,這就像把燒紅的碳塊往自己的肉上放一樣,古代的烙鐵也不過如此吧。
看著茅氐疼得滿頭冷汗,周廣禹也很揪心,剛才如果是他師傅先出去,那茅氐也就不用受這苦了。如此這般想著,周廣禹全然沒有想到,如果是自己被尸爪抓了,茅氐的內心會更加不好受,因為如果周廣禹傷了,那便是茅氐的責任,是茅氐沒有保護好他的徒弟,畢竟就二人比較的話,周廣禹只是一個初入道門的小學生,而茅氐已經是道門里的老前輩了,不說別的,就說茅氐解決的靈異事件,就要比那些老道要多,誰沒事兒天天跟鬼玩兒跟尸打架?
“沒事的,廣禹,你是男子漢是不能哭的,我們是道士,受傷在所難免,但是我們依舊要跟這些邪物勢不兩立”茅氐看著周廣禹,微笑著搭住了周廣禹的肩,繼續說“日後等你變得厲害了,所有鬼怪只要听見你的名字就會落荒而逃,那樣為師就真的欣慰了”
周廣禹擦了一把眼淚,說“師傅,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學習道術的,以後等我變得厲害了,就由我來保護師傅”
茅氐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好了,現在就用的著你,師傅這腿不靈光了,你把我攙起來”
“誒”說著,周廣禹將茅氐從地上扶了起來,雖然受傷了,但是茅氐的心里很開心,他這個徒弟日後定成大氣。
“師傅,你看這里是什麼地方啊?”
茅氐看了看四周,從乾坤袋里取出柳木符說“這里被陰氣籠罩,凡眼于此容易迷路,開眼再說!”
“玄光指引,不分遠近,開吾法眼,辨個分真,急急如律令,敕!”
師徒二人打開法眼,頓時間天地變化,黑灰二色充斥著整片空間,一點又一點,就好像螢火蟲一樣,全部涌向了一個地方,而那個地方有一道紅光沖天而起,這正是煞氣匯聚之地,茅氐只看了一眼,便覺得心跳加速,因為這個陣茅氐似曾相識。
“這!這是僵尸大陣演變成的陣法!”
“僵尸大陣?師傅,茅山術典里好像沒有記載這個陣法”
茅氐陰沉著臉“因為這個陣法是邪陣,僵尸大陣,世間本只有一個人會這個陣法”
“是誰啊?”
“趕尸匠!”
“又是趕尸匠?”周廣禹一驚“那里難道是他?可那里不是火葬場的位置嗎?”
茅氐搖頭說“不是他,如果是他,陣仗比現在最少會再大一倍,那里應該是申建勛”
“他?他只是長生殿的信徒,真有這麼厲害嗎?”
“長生殿”茅氐莫名的重復了一遍,忽然眼楮一瞪“長生殿!難道趕尸匠在那里?”
可是轉念一想“咦,那櫻花圖案又是怎麼回事,趕尸匠如果控制尸體的話,應該是會用符紙才對,長生殿所有信徒的邪術都是教內教主所授,如果是趕尸匠一定會教他們用符,這般說的話那長生殿的教主便不是趕尸匠,可這申建勛怎麼會用僵尸大陣的原理布置百鬼大陣呢?”
想不通,茅氐越想越覺得亂,之前的那個邪師便和趕尸匠有聯系,現在的陣法似乎又是出自趕尸匠之手,這趕尸匠似乎只要有茅氐出現便有他的身影,但是最讓茅氐氣憤的是,從始至終,他連趕尸匠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