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音回到臥室的時候,周防還在睡覺。彌音蹲在床邊, 笑眯眯地做了一件很幼稚的事情——她用手捏住了周防的鼻子, 等著看他的反應。
出乎彌音意料的是, 周防被捏住鼻子之後居然沒有反應, 過了好幾秒之後,就連彌音都覺得窒息的時候,他終于動了。原本平躺著周防翻了個身,正好將臉轉向了彌音。
彌音嘴角的笑意擴大, 然後伸手玩起了周防的須須。
周防在被彌音捏住鼻子的時候其實就已經醒了,不過眼皮還有些重所以睜不開眼。現在被彌音一騷擾,他干脆坐了起來, 伸手撐著額頭聲音沙啞地問道︰“你在干什麼?”
“叫你起床啊, ”彌音笑眯眯地回答道,“現在只有你一個人沒起床了。”
“啊……”周防捏了捏眉心,清醒了一下之後才注意到,彌音衣服都穿好了。他不禁納悶地問道, “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今天要出去嗎?”
彌音站起來湊到了周防面前︰“我說我出去過了, 你信不信?”
聞到酒的味道了……周防皺了皺眉︰“喝酒了?跟誰?”
“看來你鼻子很好用嘛。”彌音又伸出手捏了捏周防的鼻子, “猜對了, 我去過深夜食堂了。好了好了, 快起床。”
周防嘆了口氣, 無奈地在彌音的威逼利誘之下爬了起來。
彌音和周防下樓的時候看到,赤司已經被鹿島她們團團圍住了。
周防偏了偏頭︰“總覺得這個畫面……似曾顯示。”
彌音“嗤”地一聲笑了出來︰“是不是想到了當時見到景吾的時候,他也是這麼被五月她們圍住了。唉, 風水輪流轉,你看,景吾已經被晾到一邊了。”
跡部不屑地說道︰“那是因為她們從來沒見過阿征好奇罷了,這里不是還有一個本大爺的追隨者麼?”說著,他看了看站在他身邊的安娜。
安娜仰頭看了看跡部,抿了抿小嘴之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跑到了彌音身邊,拉著她的手對她說︰“擠不進去。”
彌音掩面︰“我沒笑,我真的沒笑。”
跡部氣的吹胡子瞪眼。
彌音拍了拍手︰“好了好了,你們再圍觀下去,我要收費了。”
鹿島她們這才散了開來。幾個人的目光從赤司身上挪到了周防身上,然後異口同聲地震驚道︰“撞人設了!”
“都沒睡醒嗎?除了頭發都是紅色的哪里撞了?而且還是不一樣的紅色。”彌音揮了揮手,“好了別圍著了,天天在我這里看男人,見到阿征還這麼好奇。”
小春眨了眨眼小笑眯眯地說道︰“就是因為沒見過才好奇嘛。老板娘,赤司君真的是跟你說的一樣的那種人誒。”
赤司笑著問彌音︰“你怎麼說我了?”
“啊,實話實說。”彌音聳了聳肩,“我可不跟蒼太似的會背後說人壞話。啊——”彌音突然叫了一聲,“蒼太起來了沒?”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桃井才舉起了手︰“那個,老板娘,我們都忘記大少爺昨晚住在這里了……”
因為平時起來之後就這些人,沒有人注意到昨晚突然來借宿的蒼太還沒有起床。
這時,被大家提到的人匆匆忙忙地下樓來了。他一邊往身上套西裝外套一邊嚎叫著︰“為什麼沒人叫我起床?上班族的早晨時間超級寶貴的好嗎?完蛋了完蛋了,今天早上還要開會,我鐵定要遲到了!”
彌音冷笑了一聲嘲諷道︰“要遲到了還有功夫在這逼逼這麼多,我看你也沒有多緊張嘛。上班族就自己定好鬧鐘到時間起床,不給別人添麻煩是一種美德難道你不知道嗎?”
蒼太被彌音堵得說不出話。他腦子里飛快地轉動著想著要怎麼反駁彌音,卻突然听到了一個熟悉但是卻很久沒有听到過的聲音︰“你們姐弟倆感情還是這麼好。”
“哪里好了?”蒼太顧不上驚訝,在听到這句話之後就下意識地反駁,沒想到彌音也同時開口,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吐槽了對方。
蒼太想起來了,赤司第一次看到他們姐弟倆簡直像是日常一樣的吵架的時候,也說過這句話,當時兩個人也是這麼反駁的。蒼太驚得下巴都掉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征?!”
“你啊的太多了。”彌音冷冷地吐槽道,“你不是說要遲到了嗎?怎麼還不趕緊走?”
“要遲到了不等于已經遲到了。不是,等一下,我就去睡了一覺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阿征出現了?我沒睡醒嗎?”蒼太看看赤司,看看彌音,又看了看跡部。
彌音微微一笑,伸出手在蒼太腰上擰了一下。蒼太“嗷”地一聲叫了出來,揉著自己的腰震驚地說道︰“不是做夢,那是怎麼了?有生之年我居然還能見到阿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蒼太迅速看向周防,並且疑惑地問道,“你不吃醋嗎?”
周防不以為意地說道︰“彌音說不喜歡他。”語氣十分堅定。
周防無條件的信任讓彌音開心地笑了起來。
“……完了,沒時間追問你到底怎麼了,等我下班回來再說,我真的要走了。”蒼太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又看了看赤司,最後拎著自己的公文包就往外沖。
佐倉在後面喊他︰“大少爺你不吃早飯了啊?”
“我車上有面包——”蒼太一邊回應著佐倉一邊打開了門,結果卻被門外的人和他捧著的花嚇了一大跳。他不由得掩面,“一大清早受到兩個驚嚇,我覺得我今天可能要倒霉一天。”
送花的人心里默默地想到︰我才倒霉好嗎?怎麼又是我來送?
蒼太大大咧咧地問道︰“這是誰送的啊?”
送花的人老老實實地回答道︰“一位先生送給佐久間彌音小姐的。”
听到送花的人這麼說,蒼太也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不僅是蒼太,鹿島她們幾乎都明白了。跡部問了一句︰“該不會是你說的那個人吧?”他在問的時候,眼神看向了彌音。
赤司好奇地問道︰“怎麼了?有人追你?”
彌音翻了個白眼︰“蒼蠅追我。”
蒼太把花接了過來,朝著看起來有點害怕的送花的人擺了擺手︰“好了你走吧,辛苦了。”
送花的人如釋重負,趕緊溜走了。
“今天送的是小雛菊。我說他這麼這麼喜歡菊花?我不得不懷疑他的性取向啊。”蒼太看了看花束,發現里面有張卡片,“you kno.還能這麼寫?”他看了看卡片,又看了看跡部,不禁懷疑地問道,“操作這麼騷,不會是你兄弟吧?”
跡部冷哼道︰“本大爺可沒有你說的什麼親戚。”
“開個玩笑。”蒼太聳了聳肩,“話說,我都不知道,忽那秀中居然是個悶騷。”
彌音揚起下巴︰“你會不會說話?這是明騷。”
“……我先走了。”蒼太把花往旁邊的小春懷里一塞,“我這下子真的要遲到了——”說完之後他就撒腿跑了。
小春有些為難地問彌音︰“老板娘,這怎麼處理啊?”
“還用問嗎?給小游,就跟昨天一樣處理。”彌音看了看鹿島,“吃完飯再去。”
“知道了。”鹿島點了點頭,從小春那里接過了那束花。
吃早飯的時候,因為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赤司就問了一下。
“我來解釋吧。”說話的人是小春。她把彌音從相親開始,一直講到了今天的這束花,中間的來龍去脈都講的十分清楚。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彌音還有蒼太相處久了,她在講述這件事的時候都有點像講故事一樣了,以至于明明就參與過這件事,但是鹿島他們還是听得津津有味。
听完小春講的前因後果,赤司皺了皺眉︰“這算不算性•騷擾?”
“啊?”被赤司問的有些懵,小春有些不確定地回答道,“不、不知道,我們只覺得這個人膽子夠大的,沒想過這件事……”
彌音懶洋洋地說道︰“如果報警的話其實已經算了,但是警察給的教訓也就是不痛不癢,雖然能留個案底,不過我覺得以他們家的勢力也就給他抹掉了,實在不行還有我那個胳膊肘往外拐的二叔呢。所以,與其報警,還不如我自己教訓他。”彌音打了個哈欠,“這個人太自信了,自信到自負,所以只要從尊嚴方便打擊他就行了。”
“啊,說起來,我記得他第一張卡片上寫著周末會來拜訪誒,後天就是周六了。老板娘你準備怎麼反擊啊?”鹿島好奇地問道。
不僅是鹿島,其他人也很想知道。
彌音伸手指了指跡部︰“看景吾的發揮咯,我們只要負責看戲就行了。”
跡部有些狐疑地看向彌音︰“本大爺怎麼覺得你一副準備看戲的樣子?”
彌音微微一笑,道︰“恭喜你,你的感覺是對的。好了,我要回去睡覺了,失眠了一整晚,我現在困的要爆炸。”她伸手摁了摁太陽穴對赤司說道,“你下次下棋找景吾,別找我了。”說完之後,彌音就站了起來。
赤司還沒說什麼,就看到周防也跟著站了起來。
“困。”彌音揉了揉眼楮,對著周防像是撒嬌般的說道。
周防也沒說什麼,直接將彌音抱了起來。
“今天的第一口狗糧阿魯。”赤司听到神樂說了這麼一句。
兩個人看起來感情很好嘛。
作者有話要說︰ 替換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