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薔昏昏沉沉地燒了兩天, 睜開眼楮看到卓喻的時候, 她還以為是自己燒糊涂了。
直到感受到他的唇貼在她的前額, 眼前的人才忽然有了實感。
“還有點燒。”卓喻試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 見她醒來道︰“喝點水, 把藥吃了吧。”
盛薔點了點頭,想要開口,嗓子卻腫的幾乎發不出聲音。
卓喻接了一杯熱水,喝了一口試了下溫度, 才扶她起身, 將水杯和藥片遞到她唇邊。
水溫很暖, 卻不會燙口, 盛薔吞下了藥片,又喝了半杯水,這才覺得嗓子舒服了許多。
“你怎麼來了?”盛薔問道。
卓喻接過她手中的杯子,握住了她的手,想要責備她幾句, 卻終究只是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之前跟你說過什麼, ‘不許逞強’還記得麼?一時不盯著你,就亂來。”
“一場小感冒而已。”
盛薔想要輕巧地笑一笑, 但是嘴唇上的皮因為發燒而變干, 她這麼一扯,就裂出一道口子,有點疼。
卓喻微微蹙眉︰“都高燒四十度了,還小感冒, 真以為自己是女超人?”
盛薔最怕听他他說教,指了指唇上干裂的口子,岔開話題“你看都破皮了,幫我從包里找個護唇膏吧。”
她的嘴唇上破皮干裂的地方,隱隱地透著一絲紅,卓喻眼眸微微一深,低下頭,伸出舌尖,輕輕地舔在了上面。
本只想將那一絲血跡舔掉,可是一旦雙唇一經踫觸,卻不願再離開,而是禁不住地要渴求更多……
盛薔蹙了蹙眉,推了推他︰“別這樣,我病著呢。”
卓喻的動作一停,有些緊張︰“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盛薔︰“……我的意思是,你可能會被傳染。”
話還沒說完他又吻了上來,比上一次地更加熱烈而毫無保留,似乎在以行動證明,他不在乎。
盛薔本來就病地沒什麼力氣,在他猛烈的攻勢下,更是渾身酸軟地無力掙扎,只得由著他去了。
過了半晌……
盛薔︰“你不知道嘴唇越舔越干麼?”
卓喻︰“……你的護唇膏在哪里,我這就去找。”
護唇膏果然神奇,盛薔抹了一點,原本干裂的嘴唇看起來水潤了許多,卓喻很努力地忍住了想要再次親吻它的沖動。
“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吧。”
藥已經吃過了,現在她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盛薔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嗯,那你坐過來陪我。”
卻不想卓喻脫下了外衣,鑽進了她的被子里。
“嗯,我陪你。”
盛薔有氣無力地推了他一把,“我看你這是想陪我生病吧。”
“病了也好,你就趕不走我了。”
他環過她的肩膀,讓她把頭枕在自己胸前,大約是還在發燒的緣故,盛薔覺得他身上涼涼的,貼上去很舒服,忍不住就貪戀地摟住了他。
“傻瓜麼你,我什麼時候趕過你走了?”
耳邊窗外的雨依舊“ 啪 啪”地砸在窗上,盛薔忽而問︰“你是怎麼過來的?這麼大雨,飛機飛不了吧。”
雖然盛薔並不知道這場持續了兩天的暴風雨已經洛杉磯多處地區斷電,積水,甚至還上了新聞,但是她也猜得到這麼大的雨,飛機是不可能降落的。
“嗯,我在維加斯落地,開車過來的。”
拉斯維加斯距離洛杉磯有近五個小時的車程,雨天路滑不說,高速上不少地方還會有深度不淺的積水,事故率不低。
“你這才叫做胡來吧。”盛薔嘆了口氣,低頭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
她用力不輕,語氣中大有幾分懲戒的味道,卓喻疼得微微吸了口氣,身體卻出于習慣地起了細微的反應。
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口,身上的熱度燙他胸口處,似乎在那里燃起了火,燒得他竟也有些口干舌燥。
心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並不允許,他只能努力地壓下某些蠢蠢欲動的**,可是她好像故意跟他作對,伸出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腰。
感受到她火熱的指尖貼在腹間的皮肉上,卓喻的呼吸微微一頓,身體繃緊了些許,生怕她的手再向下移動幾分,就會撞破他的秘密。
然而是他多慮了,退燒藥的藥勁上來,盛薔的呼吸漸漸平穩,很快就睡了過去。
卓喻松了口氣,卻又隱隱覺得有些失落,看著她因發燒而嫣紅的臉頰,似乎比往日還要誘人幾分。
他垂了垂眼眸,低頭在她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
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熊熊煮了粥送了過來,盛薔並不覺得餓,但是耐不住卓喻�@攏 勺潘 沽稅臚搿 br />
吃完了粥,盛薔這才注意到窗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束花,一問才得知是kaylee帶過來的。
那日之後,讓盛薔對kaylee頗有幾分改觀,雖說不至于和她結為閨蜜,但是近來兩人相處還算融洽。
盛薔給kaylee發了條短信道謝,又聊了幾句拍攝進程的事,得知stephen說那場戲的遠景拍地差不多了,只需要補拍最後幾個近景鏡頭,近景的落雨範圍比較小,用噴水槍就可以了,盛薔安心了不少。
“你跟她什麼時候關系變得這麼好了?”
卓喻問道,他還記得為了一件禮服的事,兩人之間還鬧過一些不愉快。
盛薔笑著放下了手機︰“是啊,我們女人才沒你們男人那麼小心眼。”
說起“小心眼”這三個字,卓喻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事出當晚的經過他听熊熊講起了,雖說雨中拍戲是工作的需要,但是若非randy故意不配合,盛薔也不至于在雨里淋了大半夜。
盛薔見他臉色不好,猜測他想起了randy,暗暗苦笑,某人的心眼也特別小,自己真不應該提起這茬。
果然卓喻道︰“這種人渣就不配留在劇組。”
盛薔拉過他的手︰“胡說什麼呢,戲都開拍了這麼久了,你別讓甦笛姐難做。
“再說了,我出道這麼多年,什麼事沒經歷過啊,這種級別的矛盾根本不算什麼。”
卓喻把她的手拉到了臉側,輕輕地蹭了蹭︰“那不一樣,你現在有我了。”
正說著,耳邊傳來了敲門聲,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盛薔整理了一下儀容,卓喻起身去開門。
看清來人,盛薔和卓喻都愣了一下。
randy一手捧著花,另一手握著一把滑稽可笑的氣球,上面大字寫著“get well”(早日康復)。
他的目光落在盛薔身上,嘴唇張了張,想說些什麼,然而還未等嗓喉發出音,臉上就重重地挨了一拳!
他這才看到了卓喻,那個騙走了他四百塊錢的家伙。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身材單薄的男人,胳膊只有他一半粗的男人,居然敢出手打他!
randy被這一拳打地有些懵,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卓喻的第二拳已經到了他的眼前。
“卓喻。”
盛薔叫住了他,randy心中微微一震,看了她一眼,心情有些復雜。
她是在幫他求情麼?
哪知她接著道︰“別打臉,還要拍戲呢。”
然而卓喻的第二拳,依舊準確無誤地落在了他的臉上,這一拳比剛剛一拳還要重,randy只覺得鼻尖微微一熱,已有鼻血流了出來。
耳邊男人冷冷道︰“我看他也不用拍戲了。”
門外randy的助理捧著一個大果籃,見此情景趕忙把果籃放在一邊,上前制止︰“你知道他是誰麼,好萊塢明星,isa影帝,你這一拳下去,知道要陪多少錢麼?”
“閉嘴!”randy打住了他的話。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反倒讓randy想起了那夜盛薔所說的話,更覺得羞愧難當。
盛薔高燒之下仍想堅持把戲拍完,而他卻因個人私怨,故意耽誤拍攝進程,令全組人在雨中白忙活一場。這不但有違他作為一名演員的專業素養,更是辜負,甚至抹黑了isa最佳男演員的頭餃。
他曾經把演戲當作一切,也如她一樣工作起來就完全忘我,但是獲得了isa影帝的榮譽之後,他變得膨脹,他把自己的自尊和驕傲擺在了第一位。
為了追逐名利,他開始接商業片,卻又唾棄商業片虛浮沒有內涵,所以來到《第五病毒》的劇組之後,他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此時鼻青臉腫地站在盛薔面前,他才忽然記起,在isa影帝的光環之下,他僅僅是一個演員。
他一張原本英俊的臉被卓喻打地極為狼狽,但是他卻說出讓盛薔覺得最有人樣的一句話︰
“我為我非常不專業的行為感到羞愧,也為我狹隘和傲慢的所作所為而向你道歉。盛薔,你是一名非常優秀的演員,是你提醒了我作為演員的根本,讓我明白我之前錯地有多麼的離譜。
“我不奢求你的原諒,但是我會努力贏回你的尊重。”
說完他把鮮花果籃還有氣球往桌上一堆,轉身離開了。
盛薔也沒想到他會這麼爽快地認錯,待他走後,方才嘆了口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說著她看了一眼卓喻,勾了勾嘴角︰“看不出來你還會出手打人這麼沖動。”
“嗯,是他欠揍。”
盛薔笑著沖他勾了勾手指︰“打得這麼狠,手疼不疼呀,快過來我給你揉揉。”
卓喻︰“可是我還是不想你跟他拍戲。”
盛薔拉過他的手,用手指揉了揉他有些發紅的指關節上︰“一時狹隘,不代表一世狹隘,姑且看看他以後表現吧。
“再說了,不要總給甦笛姐找麻煩。”
提起甦笛,卓喻這才忽然想了起來︰“差點忘了,我姐說她給你煲了湯,我現在去幫你取吧。”
***
來到甦笛的別墅,卓喻在指紋鎖上掃了一下,指紋鎖“滴滴”地響了兩下,卻沒有開鎖。
卓喻有些意外,甦笛的安保系統里有他的指紋記錄,有時候他來的時候甦笛不在,他都是自己開門的,今天是怎麼回事?
正想要按門鈴,甦笛卻已經從監控里看到了他,給他開了門。
進了門,卓喻問︰“指紋鎖怎麼不好用了?”
甦笛︰“前兩天想查一下指紋記錄,結果一不小心就都給清空了。”
卓喻︰“怎麼突然想起來查記錄了。”
甦笛輕描淡寫地道︰“就是很久沒整理了,都忘記了里面都有什麼人了。你是過來拿湯的吧?我幫你去盛。”
卓喻點了點頭。
甦笛剛轉身進了廚房,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甦笛便道︰“我手機在屋里,幫我拿一下。”
卓喻在甦笛房間的床頭櫃上找到了她的手機,他正欲拿起,眼角卻忽然瞥到了一個藥瓶。
助眠藥?甦笛為什麼會在吃這個?
“可以解釋一下麼?”待甦笛掛上電話,卓喻揚了揚手中的藥瓶問。
甦笛臉色微微一變,繼而輕笑了一聲道︰“最近換季了,睡眠不太好。”
“真的只是因為換季麼?”
卓喻盯著她的眼楮,一字一句地問︰“姐,是不是rex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武力值暴增的金剛小白兔表示,我還沒打爽呢,他腫麼就跑了~
randy抱頭鼠竄︰我錯了我錯了薔薔是你的我一點也不敢打她的主意!
感謝投雷的小寶貝們,和每天留言的小寶貝~早安,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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