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空冥的態度,強烈又悍然。
之前眾人對他冒認盛憲滕為子甚為惱怒,這一刻,司寇家所做之事,比任何事都要惡劣,都要歹毒。
不給出一個說法,不填補一下受害者的心靈,這件事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就過去的。
司寇景深看了一眼司寇忠,一臉痛惜,他走到司寇忠的身前,對他道︰“雖然你是司寇家的分支家主,可也是我們司寇家的一份子,既然做錯了事,就必須給出一個說法,表個態,為了整個家族,必須有人承擔責任,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他大義凜然,態度一絲也不猶豫。
司寇忠心下明白了什麼,他噗通一聲跪地,朝盛憲滕以及盛洛方向重重叩頭,大聲道︰“是,我對不起盛洛和盛憲滕,人是我派出去的,是我想殺了他們,因為他們礙著我家的路了,我看她不順眼,也是她,險些打破三大家族的平衡,所以我多次派出殺手,想要殺了她。”
接著,他又看向盛憲滕,大聲道︰“是,也是我授意我的女兒讓保護她的殺手011出動,殺的盛憲滕,因為盛憲滕是一個異數,如果他歸來,孟夏有了繼承權,他照樣可以繼承軍區的力量,所以我必須讓他死。”
司寇米大叫︰“爸爸,你怎麼能這樣,你這樣會害死我的------”
不等她喊完,司寇忠忽然狠狠一巴掌打在女兒的臉上,一只手狠狠捏住女兒的脖子,大聲道︰“做錯了事,就該接受懲罰,你不能拖累我們整個司寇家的聲譽。”
說著,他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匕首,對準了女兒的心髒,一刀下去。
司寇米如花一般的年齡,就葬送在這一場宴會之上。
眾人驚愕地看著這一場變故,一時之間,全震驚得無以復加。
司寇景深眼神閃爍,他走到司寇忠的身邊,對他道︰“你犯了錯,知道悔改,也付出了代價,我不會虧待任何一個有擔當的家人,哪怕全世界不認同你,我也會認同你的,放心,一切都會好的。”
听到這句話,司寇忠想起在來盛家時,求家主的一件事。
家主,我想把兒子過繼給二哥。”
司寇家,上一代生了司寇景深以及司寇默。
司寇景深娶妻生子,有後代延續子嗣,最終也因此成為司寇家的家主。
而他的親弟弟司寇默一生未娶,也無子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快要死了。
而司寇忠的想法很簡單,一旦他的兒子司寇泊倫過繼給司寇默,那將會從支脈直接一躍成為主家的直系。
這一屆的換屆選拔,司寇泊倫原本是軍區的重將,可那又如何,沒有直系的身份,他也沒有機會再往上升。
他相信,司寇景深肯定希望司寇家能繼續留任。
可若是沒有其他人選,這或許是個辦法。
司寇景深這一番話,顯然是在暗示司寇忠,他的要求,家主答應了。
砰-----
司寇忠搶走那一把槍,對準了腦袋,一槍下去,打穿了腦髓。
血濺宴會廳。
眾人的心思越來越沉重。
盛家主,我們司寇家犧牲了兩條命,若是你們再追究,那也別怪我司寇景深絕地反擊。”司寇景深冷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