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戲落幕後,孟夏換了一身衣服,準備直接回酒店休息。
不期然的,釋離憂光著腦袋在黑夜里閃著冷光,站在門柱子後,影影倬倬,等著她的到來。
“夏夏!”黑暗里傳來他的嗓音。
孟夏回首,一下子看到了他身影,她本能地四處看了看,沒發現盛憲滕的身影,走到他身邊,說道︰“有什麼事兒嗎?”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待在釋離憂身邊,她本能地會感覺到有幾分心虛。
醉了,她一定是魔障了。
“夏夏,盛憲滕是你舅舅!”他說道。
孟夏心底一沉,黑眸點燃了星光︰“你想說什麼?”
“夏夏,你瞞得過任何人,卻瞞不過我,盛憲滕看你的眼神,根本就是一個男人看女人。”釋離憂淡淡道。
盡管盛憲滕藏得很深很深,尤其是這次來劇組後,他處處表現得宛如一個長輩,不多看孟夏一眼,也不多跟她說一句話,私底下甚至也沒任何交集。
可一進入角色,那種不自然流露出的愛慕,釋離憂看得太清楚了。
今天那一場“二叔”寒戰對“佷女”寒天的曖昧之情,盛憲滕壓制得很好,也表現得十分完美。
可他身體本能地傾向孟夏,他衣袖底下緊緊握成拳頭,拼命壓抑的情感,還是暴露了他的真心。
或許別人沒感覺出來,但同為孟夏的“愛慕者”,這種情感,他太熟悉了,一進入那個場景,他不自覺地就會去看,去深思
“呵,你想說,我跟我小舅舅在亂?是這個意思嗎?”孟夏心底發黑,但她不能承認,否則就是個死。
“不,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夏夏,我明白你不喜歡我,但你也不能喜歡他,趁現在你必須停止這段感情,不然受傷的一定會是你們自己。”釋離憂擔憂地道。
他們兩個人,怎麼能在一起呢?
孟夏深深看了他一眼,最後咬牙道︰“他是我舅舅,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說著,她邁開步伐,大踏步地走進了無邊的黑夜里。
拍戲明明很累很累,可是她一點也不想回去休息。
十多分鐘後,一處廢棄的建築群前。
幾名少年並駕齊驅,身子騰挪跳躍,在大樓前,四處掉落的欄桿上,牆體上騰空翻越,漸漸的,其中一名身姿最矯健的少年,穩穩地超出了身後的其他人。
少年膚色透著麥色,五官深陷,帶著幾分歐式立體風,脖子上掛著一串死神項鏈。
他幾個空翻,放過一個破爛的腳手架,一個快速上牆,穩穩的月亮步身子半懸掛在牆體上,行走。
他越翻越高,借助了幾個架子,陽台,最後來到了一棟高樓樓頂。
“夏爺,你瘋了!那里是跑酷禁地。”身後幾名身穿黑衣白褲的少年在後面喊。
在他們的目光下,少年回眸一笑,雪白的牙,晃著月光,刺痛人的眼。
他縱身一躍,身子飛速往下急墜。
“夏爺”幾名少年嚇得臉都白了。
“靠,不過是林仙兒的一個香吻,至于這麼賣命嗎?”
“這兩棟樓之間可是隔了十多米,無數高手都是死在這里的,夏爺一定是瘋了,這回不死也殘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