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上午九點半。
    孟飛提前為陸浩準備好了兩捧花,一捧康乃馨,一捧菊花。
    陸浩上車後,二人直奔萬安公墓。
    萬安公墓位于京城北三環,是歷史最長的現代公墓,老京城人都稱這里是京平公墓,被眾多名勝古跡包圍,地理位置得天獨厚。
    陸浩來之前查過,這里葬著一些革命先驅,文化巨匠,科學泰斗等不少知名人物,是絕對的風水福地,他外公外婆能葬在這里,說明在世的時候,生活肯定是過得很不錯,可自己母親卻跑去了安興縣那種小地方,陸浩也很難理解。
    萬安公墓停車場。
    陸浩手捧著花,下了車,並沒有讓孟飛跟著一起去。
    以前他只知道外公外婆死了,連兩位老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劉元達告訴他,他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外公外婆葬在這里。
    這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來祭拜二老,雖然和他們素未謀面,可血緣關系是永遠無法割舍的,陸浩的心情變得有些沉重。
    每年清明前後,萬安公墓會迎來掃墓節,所以在這期間,萬安公墓的人流量會變多,不少家屬都會來這里掃墓。
    陸浩沿著路邊,邊走邊張望。
    公墓佔地面積很大,按金、木、水、火、土劃分了五區,區內以《千字文》和《百家姓》為組號,規劃和管理十分規範,很容易被家屬找到。
    “嗡……”
    這時,陸浩听到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回頭一看,一輛京牌豪華商務車從他身邊緩緩駛過。
    按理說這里是不允許車輛進來的,可這車能開進來,顯然是被特許的。
    遠處,商務車停在了路邊,先是下來了兩名黑衣保鏢。
    緊接著,一雙黑色定制高端皮鞋率踩在了地上,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親自捧著祭拜用的白菊花,緩緩下了車。
    中年男人帶著墨鏡,看上去和甦虹年紀相仿,在兩名保鏢的陪同下,步伐匆匆的上了台階,朝墓園內走去。
    很快,陸浩按劉元達給他的墓碑位置,以及萬安公墓的導引,找到了自己外公外婆合葬的那個墓園,正好和剛剛中年男人進去的墓園是同一個。
    從墓園走道望去,一排排全是不同人的墓碑,
    陸浩剛要走進去,這時手機響了,是褚博打進來的。
    接通後,褚博在電話里直奔主題道︰“喂,說話方便嗎?丁森泰的案子,已經查出點線索了,你幫我分析分析。”
    “你說,我這會沒事。”陸浩站在一邊,跟褚博聊了起來。
    他也想知道凶手是誰,而且隱隱覺得跟白初夏脫不了干系,畢竟白初夏有動機,隨著丁森泰被殺,白初夏在江臨集團更加有份量,是既得利益者。
    不管是從哪個角度分析,他都覺得白初夏有買凶的嫌疑,但沒有證據,陸浩不會亂說,況且白初夏這些年的經歷,也算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多少讓他有些同情,心里也並不希望白初夏出事。
    如果白初夏真的有能力將丁家的人一個個都除掉,還不被警察抓住證據,那可真是人家的本事,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陸浩也想過當面問問白初夏,可事關生死,白初夏一定不會承認。
    “自從丁森泰死後,常局長就不斷開會,一天三場會議,從早到晚,案件分析匯總,一個個偵查方向進行排查,我看常局長對他父母都沒這麼上心,跟丁森泰有仇怨的人,是一個個在排查,還有那些拿不到房鬧事的業主,也都進入了篩查視線,這幾天公安抓了不少人來問,可人家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偵查總是陷入了死胡同……我們被常局長折騰的就沒睡過好覺,後來你提到的那個曲兵,就進入了偵查方向,他和江臨集團還是來往比較深的,也跟丁森泰之間有仇怨……”褚博說著警方這邊的進展。
    雖然陸浩上次跟褚博沒說很詳細,但警察把曲兵起訴過江臨集團,以及家里人被丁森泰毆打恐嚇等等的事情都查了出來。
    陸浩听著听著,發現曲兵好像不夠格,分析道︰“他一個五十多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去干掉丁森泰,還全身而退,可能性不大,你要說他買凶殺人,這倒還有點可能。”
    “靠,你這腦子怎麼長的,還當什麼副縣長啊,來我們公安當局長得了,我還沒說呢,你就猜中了,所以第一時間就先排查了曲兵身邊的人,結果發現他的司機是他佷子,以前是常年跟著他的,可在案發後的當天凌晨,突然坐飛機出境了,跑去國外了。”手機里,褚博說到這里沒有再說下去。
    陸浩愣了下,這些情況,他並不知道,被褚博這麼一說,陸浩懷疑道︰“這有點太巧了,曲兵佷子很可能有問題。”
    “警方也覺得巧,可人家在國外,又能怎麼辦?局里還一直在通過子彈查槍,通過各方的線人,讓他們去打听槍支來源,可直到現在毫無進展,黑市上這段時間根本沒人販賣這個東西,更沒人買,至于曲兵被帶回警局好幾次了,他家里也都翻遍了,根本沒找到槍,可曲兵這家伙不管怎麼審,都一口咬定,他佷子去國外是他老婆孩子父母都要過去,所以派他佷子去打前陣,抓不到證據,只能放了人家,事情又陷入了僵局。”褚博頭疼道。
    “破案這事,著急解決不了問題,要有耐心,我听說丁森泰在江臨市犯下了不少事,槍斃十次都不夠,我估計你們公安內部都知道,所以在調查他的事情上,大家可能積極性都沒那麼高。”陸浩推測道。
    “你又猜對了,大家都裝著很忙,檔案里關于丁森泰前些年犯的事,可積壓了不少,真要都翻出來徹查,怕是丁森泰得被挖出來再槍斃一次,所以真正著急上火的只有常局長一個人,邢局長連問都不問,誰讓常征在陳書記和丁鶴年面前,被拿捏的死死的。”褚博說到這里,還有些幸災樂禍。
    二人又聊了一會,陸浩建議褚博要真想查出結果,還是要繼續盯著曲兵,這里很可能是個突破口。
    掛了電話後,陸浩手捧著花,走進了旁邊的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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