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
許思顏沉吟,卻看向了靜德堂的方向。
樓小眠明了其意,低笑道︰“有此可能。有澹台氏姐妹在,涇陽侯府和廣平侯府聯系必定緊密。且……廣平侯與臨邛王雖是兄弟,卻以高才屈居庸王之下,又屢被長房打壓,若生出些別的心思,原是意料之中。累”
許思顏點頭,“咱們剛到高涼,便敢再三給咱們使絆子,下面更需倍加小心。羯”
那是自然。好在太子也早有準備,也暗暗調集了人手,料他小小涇陽侯,還不敢公然有所動作。廣平侯雖然頗有勢力,畢竟遠在京城。”
樓小眠忽皺眉,“咦,我們們白天不是已經查過?酒樓被殺的領頭之人,也不過一個七品參將而已,那胖子的身份自然更加卑微,怎會知曉涇陽侯與廣平侯之間的秘事,斷言此事乃廣平侯主使?”
許思顏便也拿手指蘸了水,慢慢寫了個“廣”字,然後盯著那濕潤的字跡,輕輕叩著桌面。
片刻後,他在“廣”字下面又加了若干筆。
樓小眠定楮看著,微訝道︰“慶?慶南陌?”
許思顏道︰“我隨那徐家小姐去見了高涼通判徐淵,他與我提起朝中賑災錢糧之事,再三說明錢糧雖是他經手點檢入庫,但隨後發放之時已經少了大半。當時負責押運錢糧的懷化將軍、晉州衛指揮史慶南陌曾在那里歇過一晚,且那晚他亦是宿在府衙內。這晚徐淵睡得特別沉實,晨間被喚起還是精神不振。後期慶南陌也多次落井下石,指責徐淵品行不端,故而他認為慶南陌嫌疑最大。”
樓小眠思索道︰“高涼民風尚武,慶南陌以勇猛著稱,駐地離高涼不遠,在高涼應該頗有聲名,倒是可能指使那群無賴。”
指使那群無賴對付徐夕影,吸引我的注意,然後懷疑上他自己?”
那自然不可能。中間必有環節出了意外……”
最大的意外便是,木槿跟蹤過去,發現了他們是故意讓我出手救走徐夕影。”
若非木槿察覺此事,他必定會懷疑上慶南陌,並可能以慶南陌為突破口向下清查。
但慶南陌再怎麼笨,也不可能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樓小眠思忖片刻,也是不得其解,說道︰“也許,連徐夕影都有問題。”
許思顏道︰“瞧她那模樣,哭得那樣,倒也不像在撒謊。何況女孩兒家最注重容貌,她臉上那作不得假,想來她就該是徐夕影本人。至于其他人,則未必了……”
木槿听著,心下暗自腹誹。
到底還是個憐香惜玉的,瞧著徐夕影容貌雖毀,風姿猶在,于是那樣哭上一哭,立時不認為她有過錯了。
風流太子不改風流本色,正是意料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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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樓小眠回房與他那山一樣的帳冊做伴,這才有下人被放進來抬走食桌,重奉上清茶,許思顏便端了茶坐到木槿榻邊,大大的拇指和食指捏向她的小圓臉。
喂,要不要喝茶?”
木槿拍開他的手,瞧瞧屋內並無下人,問道︰“你給我倒?”
許思顏便將自己的茶盞送到她唇邊。
木槿別過臉,“你喝過的,不要!”
許思顏吃吃地笑,“你這丑丫頭喝過的我都沒嫌棄,你敢嫌棄我喝過的?”
木槿道︰“狼嘴踫過的,髒!”
狼嘴……”
許思顏忍不住摸摸自己的嘴,輪廊柔和,唇形優美,雖不知像父親還是像母親,但無疑不會像狼。
他的黑眸里便有飛泉濺玉般的碎光流溢,略低了頭問木槿︰“狼嘴踫過的,都髒嗎?”
木槿努著嘴,小圓臉不屈地向他仰起,抗聲道︰“都髒!”
許思顏一笑,不勝詭譎。
木槿正心生警惕時,後腦勺忽然一緊,已被許思顏扣住向上勾起。
她還未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許思顏已經俯身傾下,唇正與她相觸。
溫熱滑膩的觸感頃刻
傳來,柔軟的舌尖在她唇上一舔,慌得她全身一顫,待要避時,卻被許思顏抱得極緊,連腰肢都被他小心地繞過傷處捏住提起,再也動彈不得。
木槿只聞得陌生又熟悉的氣息籠住自己,侵入自己,又是驚駭,又是緊張,慌忙去砸他肩背時,許思顏只作替他捶背,再也不理,靈巧的舌尖熟練地在她口腔中肆無忌憚地繞了兩圈,見她委實掙扎得厲害了,只恐動了傷處,這才笑著將她放開。
好了,如今你的嘴也被狼嘴踫過,和這茶盞一樣髒了,可以喝我的茶了吧?”
他將茶盞送到木槿唇邊,俊眉秀目 著春色,笑意釅如醇酒。
木槿又羞又氣,漲得連脖頸都已緋紅,甫得自由便張口罵道︰“卑鄙!無恥!惡棍!無賴!登徒子!老色鬼!”
許思顏久經沙場,早和侍妾們***調慣了,再不在乎她罵啥,見她不喝水,便自己淺啜一口,若無其事地笑道︰“嗯,你可以告訴天下人,你夫婿抱你親你,而且還想睡你,所以卑鄙無恥,是惡棍無賴登徒子……”
他靜了靜,“咦,老色鬼?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到老了,還要努力繼續做個色鬼?娘子既有如此宏偉大願,為夫一定不負所望,向老色鬼的康莊大道發足狂奔!”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木槿氣得無可如何,張開五指再度抓向他那張俊臉。
呃……
沒指甲!
細嫩柔軟的指頭從許思顏的面龐滑過,連他原先的那四道抓痕都沒能拉破。
許思顏贊道︰“娘子的小手又滑又軟,柔若無骨,摸得為夫十分之暢快,十分之舒服!要不要再摸幾下?”
木槿連羞都顧不得,終于只剩氣怒了。
摸摸腰間沒摸到軟劍,不然必定徑刺過去,問問他是不是也是十分之暢快,十分之舒服。
不過,以他臉皮之厚度,只怕軟劍也刺不進去。
正抓狂之際,門被輕輕叩響。
許思顏抬頭,慢悠悠問︰“有事?”
只聞沈南霜在外回稟道︰“涇陽侯領了北鄉郡守、燕安郡守等官吏拜見太子!”
許思顏淡然答道︰“知道了!”
一低首卻依然俊顏含笑,向木槿道︰“看來日後娶兒媳,女子德容言工之外,還得再加一條!”
木槿明知他必無好話,瞪了他只管揉著自己的手指,惟盼那指甲早已長出,也好多出一樁有力武器。
許思顏戲謔的眸光從她手指上掃過,悄聲笑道︰“德容言工之外,還得加上一條勤修指甲!我破相便罷了,不想我兒子也破相!”
木槿〔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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