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雲肅穆地回答︰我再強調一遍,按剛才的分工盡快行動,誰敢敷衍,別怪我不講情面。說完這句話,陳青雲心一陣暢快,神魂明顯大增,散發出來的威壓有如實質,周川等人想站起來,發現兩腿軟軟的,提不起半分力度。陳青雲發現情況不對,趕緊收攝神魂。散發在會議室的威,眨眼間詭異地消失。
周川與叢冰冰丁香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難道是被水巷人嚇得,不可能呀
陳青雲沒有理睬眾人的反應,緩緩向大院的門口走去。
市委大院門口哭聲一片,特警支隊的警察死死擋住大門,不讓訪的群眾沖進大院。
在訪群眾的四周,數不清楚的記者在拉著哭喊的民眾采訪。這些人並非真正的同情訪者,只要新聞。
當陳青雲出現在大院門口時,嘈雜的哭鬧嘎然而止。
是陳書記,陳書記親自來了。
陳書記來了,我們能報仇了。
陳書記,你要替我們做主呀。
沉寂片刻,市委大門口跪倒一大片的民眾,跟著是無數的閃光燈亮起,將這個情景收錄到鏡頭。
陳青雲飄身前,一個個扶起跪倒在地的民眾。
水巷發生這麼嚴重的事件,我這個當市委書記的人有罪呀。大家起來吧,有話慢慢說。
陳書記,不能怪你。領頭的老頭淚水長流︰我可憐的小兒子,才二十多歲,還沒結婚呢。隨後猛然抬頭︰我們沒有別的要求,只請政府將凶手抓住,殺人要償命的。
殺人償命。老頭身後響起一片喊聲。
公安干警已經全部出去,該抓的一個也跑不掉。陳青雲的眼楮也濕潤了︰如果大家相信我,請大家先回去,安頓好家里的事情。
陳書記,我兒子還在醫院里,家里窮,掏不起醫藥費呀。一個年婦女大聲說道。
陳青雲抿了抿嘴︰大家放心,所有的醫藥費,政府會先墊付,以後也不用大家掏錢。
如果沒有強大的神魂,這一刻,陳青雲的眼淚流出來了。但他知道,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自己不能帶有任何情感,否則會被有心人利用。
我們的房子沒了,所有的家具電器全砸壞了。說話的是一個少婦,應該是水巷一號大院的。
民政局的同志已經去水巷了,他們會安排大家住的地方。房子可能不會太好,但不會讓大家睡到馬路去。這個安排,陳青雲並不十分清楚。但他知道一條︰這是民政局的慣例。
陳書記,你到水巷去看看吧,多慘呀。
我會去的,但我現在要去醫院。陳青雲肅穆地說︰請大家先回去,我才能安心做其他的事情。
好,我們相信陳書記。死了兒子的老頭首先站起來︰大家回去吧,陳書記的話,我們沒理由不相信。
是啊,我兒子能學,全都是陳書記做的好事。
走吧,留在這里,只能給陳書記添麻煩。
幾個風韻猶存的少婦齊聲道︰我們知道,醴泉工藝品廠是陳書記引進來的。如果沒有陳書記,我們還在街頭賣笑呢。大家快回來吧,陳書記發話了,我們得听。
所有的記者全傻眼了,剛才還是群情激奮,現在卻一個個低著頭o著眼淚離開。
很明顯,事情還沒得到解決,但訪的民眾,只是因為陳青雲的一句話,他們選擇了相信選擇了回家等待。
對于群體事件,記者們看的最多,往往一件很小的事,訪的民眾會鬧得政府領導頭皮發麻。可眼下,陳青雲出面不到半小時,這些人全都散去。
陡然出現如此慘烈的事件,陳青雲不敢松懈,他得先到醫院去安撫受傷的人,隨後便要去省委找時聞道。
派周川與叢冰冰先去省委,只是要堵眾人的悠悠之口,免得時聞道先入為主,真正的匯報,還得自己親自出馬。
向時聞道匯報之前,陳青雲要掌握更多的一手資料。與受傷的人溝通,不會讓手下的那些無良官員蒙蔽。
潘成派來強行拆遷的人下手真狠,如果不是水巷的人彪悍,人數再多也不見得是潘成手下的對手。
躺在病chuang的,大部分是缺胳膊斷腿或者腦袋被劈開,大部分的傷者已經送到手術室,省人民醫院的手術台,幾乎全被水巷的人佔用。
潘成的手下也有受傷的人,這些人基本都是輕傷,已經包扎好,被公安局帶走了。
連午飯也沒吃,茶沒喝一口,陳青雲在醫院整整呆了近兩個小時,水巷開發項目的情況,掌握得差不多的時候才離開省人民醫院。
當陳青雲正要登青菲艦的時候,等候在醫院大門前不久遠的一輛黑色奧迪,迅速開到他的身邊,車下來一個熟悉的人。
陳書記,省紀委找你落實一些情況,請你配合。
黑色奧迪車下來的,正是省紀委的綜合室主任焦仁。
對不起,我現在要去省委,如果紀委有事,稍晚點行嗎陳青雲強壓著怒火,淡淡地回答。
要不了多長時間,只需要陳書記回答幾個問題,仍然可以去省委。
焦仁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眼珠子轉得飛快。
陳青雲明白了,算自己不答應,此人將死纏爛打,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我還沒吃午飯,能夠先容我吃點東西
不必了,到地方後,我們會好好款待陳書記。焦仁根本沒考慮陳青雲強大的身份,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轉念之間,陳青雲將各種可能性都想透徹以了,心冷笑不已,順從地了黑色奧迪。
奧迪車朝蓉城郊區駛去,一個小時之後,來到一個山坳里的獨立小院。
下車之後,焦仁走在前面,陳青雲身後則是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
進入一棟小樓,在二樓一個寬敞的房間里,焦仁在正的沙發坐下,冷冷地說︰陳青雲,從現在開始,請你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向組織說清楚你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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