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茜打開市委分配給陳青雲的所住,門里門外三個人都傻眼了。
“你們是誰,為什麼會在這里?”丁茜首先反應過來,大聲喝問︰“這是陳書記的房子,陳書記呢?”
何清波正與何杏花聊天,看到丁茜竟然用鑰匙開門,驚訝地說︰“你怎麼有鑰匙?沒錯,這里以前是陳書記的房子,現在我與何局長住這。”
丁茜抱歉地說︰“我以為陳書記還住這呢,沒事,我走了。”
何清波看到丁茜清秀的面容,心生好感,可他不能輕易放過能用鑰匙開門的少女,攔住丁茜說︰“你得說清楚,為什麼有我們房間的鑰匙。”
“沒什麼好奇怪的,鑰匙是巫主任給的。”丁茜沒好聲氣地說︰“以前是我為陳書記服務,有疑問可以找巫主任落實。”
何清波恍然道︰“是丁茜,我听過你的名字。進屋坐吧,我叫何清波,是陳;這是何局長,是我堂姑。”
巫水生ting逗,陳青雲搬到江邊別墅後,這套房子空了出來。何杏花來到益州,他竟然將常委樓的房子分配給她。當時何杏花不知內情,也就住進來了。何清波來到益州,沒房子住,就與何杏花同住一套。
丁茜听說是陳青雲的秘書,大大咧咧地進來說︰“既然如此,我還有些內+衣什麼的,今天就拿回去吧。”
何杏花指著客廳角落里的行李箱說︰“小菲從沒用過這樣的低檔貨,我還以為青雲金屋藏嬌呢,沒想到是你的。難道你以前與青雲同住一屋嗎?”
何清波听了何杏花的話,竟然有些緊張地盯著丁茜。
丁茜嬌笑道︰“說我可以,別把陳書記想得那麼壞。我在這里住過一段時間,害得陳書記經常住在益州賓館,就像書里說的,鵲巢鳩佔吧。”
何清波吁口氣說︰“你家住哪?要不我送你?”
丁茜哂笑道︰“想泡我?看你是陳,給你機會咯,別讓我失望就行。”
何清波俊臉變得通紅,何杏花大笑︰“清波,遇到對手了吧。小丁,到飯點了,要不在這吃飯吧。”
丁茜搖搖頭說︰“我還有任務呢,後天就是國慶,我爸想請陳書記吃頓飯,非要趕在國慶之前,我還擔心完成不了這個任務呢。”
何清波討好地說︰“陳書記到松洋渡去了,飛雲山移民的問題,陳書記不放心,趁周末前去察看。”
丁茜皺著眉頭說︰“你是秘書,為何不去?算了,沒時間與你多說,正好我父母也在松洋渡。”
何清波趕緊說︰“我的事情辦完了,陪你去吧。”
何杏花笑道︰“如果不嫌我當電燈泡,算我一個。”
何清波與丁茜聞言,兩人臉上發熱,同時扭過頭去。
陳青雲在松洋渡,遇到一件有趣又開心的事情。
飛雲寨遷來的山民,有五六百戶,陳青雲走訪了幾家,發現不少村民是兩戶人家共用一棟民房,遷來的村民有不少意見。當他從一戶最擁擠的村民家出來,皺著眉頭在小路上緩慢而行的時候,突然從路邊鑽出一人,“撲通”跪下。
“吳任,是你,快起來。”陳青雲正在沉思,猛然看到面前有人跪拜,不免大驚,定楮看到是吳任,沉聲道︰“有話起來說,這樣不好。”
吳任緩緩站起說︰“陳書記,謝謝你幫助我報了大仇。”
“此話從何說起?”陳青雲好奇地說︰“我與你素無交情,幫助一說令我不解。”
吳任將他家與李九明的恩怨詳細道出,說到悲憤處,不免淚流滿面,最後說︰“我本文弱,只好潛伏李九明身邊。陳書記來到益州,我看到了希望,慫勇他與陳書記作對,引起陳書記對李九明的注意,後來李九明找殺手布局,對何成記下狠手,我得知消息,便向兩位領導報訊。”
陳青雲寒聲道︰“你跟了李九明幾年?”
吳任悲切地說︰“以身伺賊,確為無奈之舉。我跟了他兩年多,從未干過壞事。”
陳青雲嚴厲地說︰“李九明之死,你動手沒有?”
“如果說與我沒有關系,確定是假話,但我沒有直接動手。”吳任恨恨地說︰“我利用他心神失守的關鍵時刻,說了不少銖心之語,將他逼瘋。”
原來如此,陳青雲冷然說︰“其情可憫,也屬于不擇手段。”
吳任抬頭看著陳青雲,目光清澈,朗朗說︰“陳書記,如果不是他壞事做盡,心中有鬼,怎會被我幾句話逼瘋。”
陳青雲冷然道︰“你來找我,不僅僅為了告訴我這些吧。”
“我想投靠陳記解決一個小問題,作為晉身之功。”吳任從口袋里掏出厚厚的資料,遞向陳青雲說︰“這是松洋渡村民的房屋與荒地收購合同,解決移民居住,應該足夠。”
陳青雲厲聲說︰“看來你下了不少功夫,對我了解多少?”
吳任坦誠地說︰“陳書記上任之前,我便去了一趟安平,知道陳書記是正直的領導,並且有不少神秘的力量,這才下決心推動李九明與陳書記的矛盾。”
陳青雲這才意識到,吳任的心計著實可怕。但以他修士的身份,如果產生畏懼心理,恐怕會留下心結,于是沉聲道︰“如果你下決心走正道,收留你未嘗不可。”
“公子在上,受吳任一拜。”吳任重新跪倒,拜了三拜,誠懇地說︰“請公子放心,吳任定盡心輔佐公子,決無二心。”
“起來吧,現代社會並無主從關系。”陳青雲鄭重地說︰“以後我們是同事,你的心智屬上乘,如果作惡,我定然不會饒怨你。”
吳任欣喜地起來,恭敬地站在陳青雲身後。陳青雲正想詢問李九明的發家經歷,電話鈴聲響起,通話之後,無奈地說︰“我還有事,你到汽車薄板項目部找叢總,就說我讓你協助他工作。”
電話是何杏花打來的,看來她來意攝合何清波與丁茜,不但陪同而來,並且打電話給陳青雲,否則陳青雲能否同意到丁茜家吃飯,事情還在兩可之間。
陳青雲對松洋渡已經非常熟悉,接完電話,轉身朝江邊的果園走去。還沒到果園,張豹氣喘吁吁地跑來。
“家里出了點狀況,來遲了,請書記恕罪。”張豹抱歉地說︰“我已經派人選擇好建房的位置,應該在元旦前能夠全部安頓好。”
“不用了,其他的空房也可以住。”陳青雲將吳任送來的合同交給張豹,輕松地說︰“派人辦好過戶手續,找經開區的辦公室畢主任就行。”
張豹與于來是通家之好,找于來的夫人協助,合適不過。
“家里的事情沒處理完,我先走一步。”張豹怕陳青雲誤解,無奈地解釋︰“家里的臭小子不好好讀書,高中沒畢業便想綴學,成天惹事生非,與社會上的潑皮瞎混。”
陳青雲戲謔地說︰“人們都說寒家出嬌子,你的情況不至于呀。看來你年輕的時候,應該窮得叮當響。”
“後面還有一句︰慈母多敗兒,我家的情況正是如此。”張豹欽佩地說︰“什麼也逃不過青雲書記的眼楮,我年輕的時候,確實一窮如洗,小孩跟著受累不少,夫人總覺得虧欠了他,因此特別嬌縱,倒害了他。”
“十七八歲,正是判逆的年齡,尋常手段恐難見效。”陳青雲同情地說︰“重病就得下猛藥呀,如果張總不狠心,難。”
張豹眼楮一亮,期盼地說︰“青雲書記見多識廣,張豹有個不情之請,希望青雲書記能夠施以援手。”
陳青雲對這件事情產生了興趣,開心地說︰“你希望我怎麼做?”
“晚上到我家,讓內子做幾道小菜,你看如何?”
“就這麼定吧。”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丁家果園,正好何杏花三人也到了。張豹拱手說︰“我先走,恭候青雲書記駕臨。”
到張豹家做客,陳青雲獨自前往,連王菲也沒帶。他沒有與張豹結成通家之好的想法,只是對張豹的兒子有興趣。
張豹的住處,其實離陳青雲的別墅僅隔數百米。晚餐的時候,陳青雲沿著小區的林蔭道緩步而行,幾分鐘就到了張豹所住的別墅,張豹已經在別墅外等候。
“同住一個小區,張豹沒前往拜府,倒讓青雲書記屈尊寒舍。”張豹慚愧地說︰“菜做已好,卻不知小子野哪去了。”
陳青雲淡淡地說︰“沒關系,等等吧。”
張豹將陳青雲請進屋,他夫人站在別墅前激動地看著這位在益州炙手可熱的年輕領導,將陳青雲直接請到餐廳。陳青雲的意思等他兒子回來,張豹兩口子說什麼也不肯。
剛開了一瓶瓊漿玉液,餐廳里旋風般沖進一個掛著大耳環、滿頭黃發的年輕人,啥也不說,坐下拿起筷子就往羊肉碗里伸去。
“沒禮貌,真不像話。”張豹伸手朝年輕人手腕上敲去,惱怒地說︰“沒看到有客人嗎?快叫陳叔叔。”
小張豹這才抬頭,看到主位上的陳青雲,不屑地撇撇嘴說︰“小屁孩一個,比我還小吧,叫弟+弟還差不多。”
“這孩子,真給我丟臉。”張豹臉在掛不住了,指著陳青雲說︰“這位是市委�”
陳青雲攔住張豹,輕聲說︰“看你急的,有重要的事情?”
“你不懂,我們哥幾個選大哥,就在今晚。”小張豹得意地說︰“我的希望最大,能不著急嗎?媽,快給我盛飯,我趕時間呢。”
陳青雲笑道︰“怎麼比試呀,不會是打架吧?”
“我們才不做這種沒水準的事情,哥幾個打架,那不傷了和氣。”小張豹得意地說︰“我們去健身房,比試三項︰引體向上、舉啞鈴、仰臥起坐,夠高雅的吧。”
陳青雲明白了,小張豹只是貪玩,家境太好,不愛學習。于是不動聲色地說︰“看來你ting自信的,敢與我比比嗎?”
張豹與他夫人擔憂地看著陳青雲,他們知道自己的孩子野,怕傷著陳青雲,正想阻止,被陳青雲的眼神止住。
小張豹卻不管這些,擰著脖子說︰“你這小屁孩,敢向我挑戰,健身房里還沒人能超過我呢。我應了,走吧。”
陳青雲笑道︰“不用那麼復雜,我就坐在這里,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能讓我起身或移動半步,就算你贏。”
小張豹大怒︰“太小看人了,小心我揍你。”
“允許你用拳頭。”
張豹與他夫人聞言大驚,小張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動手就沒輕重,要是傷著陳青雲,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看到張豹夫婦的表情和小張豹躍躍欲試的神態,陳青雲輕松地說︰“不用擔心,他可差遠了。動手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來點彩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