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著匕首,從空調壓縮機裂縫里觀察那兩個劫匪,看見煙升起,其一個果然走了過來,另一個則端著槍全神戒備注意煙的方向。 vw看過來查看那個逐漸走近,我趴在空調壓縮機下面動都不敢動一下,直到他到了我看見他穿的布鞋,挺嶄新的,他走路姿勢步韻非常小心,走得很慢,估計一邊走一邊四周觀察吧
等他走遠幾步,我深吸一口氣,握著匕首悄悄爬出去。倒霉的是我剛站起來,他剛好回頭,看見我,他隨即拉槍管。這一剎那我有兩種選擇,要麼立刻轉身跑,要麼撲過去,我選擇了後者,撲過去張口咬他手臂,他扣扳機那只,他啊地叫了一聲,不過聲音被空調壓縮機聲音掩蓋了,外面听不見。
他蹭了我一腳把我蹭開,想繼續端槍,我手里的匕首扔出去,正插他手臂,他頓時又痛哼了一聲,我趁機再次撲過去掐他脖子,同時用膝蓋頂他。他很強悍,了我一匕首手臂仍然那麼有力,反掐我,推著我一路撞向空調壓縮機,撞到我腦袋怦怦怦直響,頭暈眼花。逐漸的,我喘不過氣來,他手指非常有力,我感覺喉骨要給他掐裂了。我頂不住了,放棄掐他,伸手亂摸,我摸到了手臂的地方,摸到那柄匕首,我立刻抓住用力一扭,他又啊一聲叫了出來,隨即放開我。
我不停咳嗽喘粗氣,才喘幾口,看見他從自己手臂里拔下匕首,雙眼赤紅一步步走近我,我轉身跑。跑出幾步,到護欄邊了,他抓到我,匕首插在我後背,不過由于我穿了避彈衣,加方位問題,故傷害性並不大。我感覺非常痛,那樣的痛幾乎讓我昏過去。
我脖子又被他掐住了,他按我腦袋,往護欄外面按,目的很明確,想要把我弄下樓。
怎麼辦怎麼辦我不停問自己這個問題
慌亂,我抓住了他的手臂,我又摸到了傷口,我用力挖摳,可是沒效果,他咬著牙忍住。我不得不放棄了挖他的傷口,本能地到處亂摸,最後我摸到一個圈圈,我拉了一下,想看看是什麼來的,舉了起來,我還沒看清楚,他先看清楚了,目光之露出驚恐,立刻放開我,慌亂地摸自己的腰間。
下一秒,我終于看清楚,是炸彈,我知道如果爆炸我們都得死。所以想也不多想立刻用盡我的力量,用腦袋撞他,搬他的腳,把他翻出護欄外面。他啊地大喊掉下去,才掉下幾米爆炸了,轟一聲巨響。那時候我腦袋還在外面,我能看見紅色的火焰往涌,速度非常快,那股熱浪非常熱。我本能地往後翻倒,撞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是黃瓊的身體,他抱住了我。
沒事吧黃瓊問我,拍打我的臉。
沒事。我聲音都變了,持續被那家伙掐了兩遍,喉骨好痛,還好順利解決了他,靠。
我那個解決了,不過我們已經暴露,那麼大的爆炸聲,估計下面的劫匪已經知道。黃瓊笑了下,所以我們要趕快行動起來。
怎麼行動
正說著,我們突然听見槍響,隨即的好幾個人跑了進來,是那些修停機坪的工人,擠在一堆躲起來。
黃瓊出去看了幾眼,說有個劫匪來了
有沒有人會開槍黃瓊問那些修停機坪的工人。
我會,玩過野戰那種,真的沒試過,應該可以試試。其一個家伙說。
你叫什麼名
別人都叫我大巴。
大巴,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關乎人命,你最好有把握。
我有信心。
黃瓊看了大巴好幾眼,隨即下定決心給了他一把槍,告訴他怎麼怎麼樣,不要浪費子彈,保持不要讓劫匪攻過來行,他要到八層。我不知道黃瓊要怎麼到八層,看他舉起狙擊槍往對面大夏我們滑下來的方向開了兩槍,隨即的,鋼線的另一頭被擊斷,整條都掛到我們這邊,黃瓊走到護欄邊,飛快從包里翻出幾個從狙擊手那里得來的扣子掛在鋼線面,他抓住扣子立刻滑下去
我在面看著,能看見黃瓊,這家伙吊在半空,而且一只手,他另一只手在包里摸,最後摸出玻璃刀,用力劃他面前的玻璃。靠,他要這麼進八層,不過這是個好辦法,怎麼警察想不到呢或許他們想到吧,只是這個辦法必須建立在佔領天台的基礎,他們不敢行動。
除了能看見黃瓊的行動,我還能看見下面的被縮小的人群。很多人,都是警察和記者,全部都抬頭往看,他們能夠看見一個人吊在半空,開始的時候他們是發呆的,後來聚光燈在閃,紛紛拍下這一幕。
很快的,黃瓊收好了玻璃刀,他兩只手抓住鋼線掛鉤蕩秋千一樣蕩開去,蕩回來的時候雙腳蹭向玻璃,我听見乓一個清脆聲響,黃瓊順利進了八層。我轉過身看後面,劫匪還在開槍射擊我們這邊,大巴則一槍沒放,還端著槍從空調壓縮機的裂縫觀察。
干嘛不開槍我說。
距離太遠了,我要等他走近再開,他會過來的。對了你們是警察
不是。
大巴看著我,另外幾個工人也都看著我,統一張大嘴巴
不過我和警察一樣,都是來救人,我朋友在下面。我說。
剛才那個好勇猛。另一個家伙說,他指的是黃瓊。
我保鏢。
過來了,劫匪過來了忽然的,大巴說。
我往裂縫里看,果然,劫匪很小心走了過來,走得很慢,步韻與被我弄下樓那個家伙一樣,他們是受到訓練的。劫匪越走越近,我們這邊,大巴好緊張,在裂縫里瞄著,他拉了下槍管,手不停在顫抖。
別緊張,要打。我鼓勵他。
對,要打。他說。
劫匪距離我們二十多米了,速度突然快起來,我喊了一聲快開槍,大巴吼了一聲隨即扣扳機,我听見一陣槍聲,䱇䱇䱇的聲音。真的打了,劫匪倒在地里,不過他還會爬,大巴補了幾槍沒打,最後他沖出去,我也跟著沖出去,沖到劫匪面前,劫匪還想向我們開槍,不過慢了一步,被大巴及時的一槍干掉了
我殺人了大巴說,聲音有點顫抖。
沒事,你殺的是壞人。我安慰他,然後解下匪徒的槍交給後面剛沖出來的其一個工人,飛快道,繼續躲著,必要的時候,開槍自保。
幾個工人端著槍立刻回去空調壓縮機那邊。
我在劫匪腰間摸到一只炸彈,拿在手里往樓梯間走,大巴卻跟著我。
你怎麼跟來了我說。
我去救人。他靦腆一笑,做好事,挺好的。
隨便你我說隨便,其實我有私心,他有槍,我會安全許多。
我和大巴飛快沖到樓梯間,听見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大巴端槍指著出口,我則準備拉炸彈。我們都好緊張,幸好來的不是劫匪而是人質,有男有女,一共六個。然後陸續又有幾個男人跑來,我抓住一個問下面的情況,他說不清楚,我抓另一個問相同的問題得到的答案都一樣,我好郁悶。
我慢慢走下去,打開消防門,我看見一條長長的走廊。還來不及進去隨即听見下一層有切割的聲音,估計是飛虎隊在切割消防門,他們準備攻來。我讓大巴到下面看,給飛虎隊開門,我自己一個人閃進走廊,倒霉的是剛進去看見一個匪徒,他也看見我,端起槍準備射擊,我飛快拉炸彈拉環扔過去,同時撞進一個房間,轟一聲,炸彈爆炸,槍聲停止。不過我還是很倒霉,剛撞進房間,腦袋還沒抬起來已經被人用槍指住,通訊工具則被拔斷。
慢慢抬起頭來。一個男性的聲音說。
我慢慢抬起頭,看見一個男人,一個眼楮很大,有點禿頂,四十多歲的男人。他對我笑,露出一排又黑又黃的牙齒,笑容很殘酷的,目光好像毒蛇一樣狠狠盯著我。我目光越過他,看見了令我激動的人,是紀若蘭,她坐在床抱住自己兩條腿雙眼無神看著我,她身體有點發抖。而樊辣椒,她躺在一邊一動不動,沒反應,不知昏了過去還是怎麼樣。
你很勇敢。那家伙說話了,說的同時還踹了我一腳,我喜歡你這樣的人。
你被包圍了,跑不掉了我說。
我沒打算跑。他狠狠道,我會死,死之前有你們陪葬也不錯。
你是老大吧我說,我也是,我不是警察,我來救人。
後面的兩個女人他估計是發現了我剛才的眼神了吧,他對我笑,你也是老大,哈哈,我面那些兄弟是不是被你干掉的
不是。我否認,這家伙當老大的肯定心狠手辣,我要敢承認他肯定一槍結果了我。
你否認也沒用。他的槍管還是對著我,站起來,老實站到牆邊。
我慢慢站起來,一步步退到牆邊。
剛站好,我看見他拿出兩顆手榴彈放在被子面。他笑了下,剛想說話吧,忽然外面傳來槍聲,他飛快槍指外面,槍聲平息才繼續指著我。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臉掛著殘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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