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百歲谷!
話落,猛然推開龍神,快速飛身而下。
龍神緊隨其後。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入鳳族宅院,看著滿地躺倒的人群之中,根本沒有沈炎歌和萍兒的身影。
“怎麼辦?炎歌不見了!都怪我!怎麼辦怎麼辦?神王殿下呢?神王殿下沒有跟你一起來嗎?”
舒伴雪急的語無倫次。
一旁的龍神蹙著眉上前︰“司感覺到了魔神的氣息,早就前去追捕了。我猜測,這根本就是一個局。為的就是抓走沈炎歌!”
“那怎麼辦?我以為神王殿下也在這附近啊!現在怎麼辦?炎歌不見了!不行,我要去找炎歌!”
龍神伸手,一把將慌亂的舒伴雪拉住︰“別著急。沈炎歌身上也有司布下的禁制。我先通知司,然後我們趕過去和司回合。
沈炎歌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她體內的四件異寶和混沌也會護著她。你先跟我走!”
話落,兩個人便準備飛身離開。
“等一下!我要先幫炎歌處理完鳳族的事情。”
舒伴雪猛然駐足,松開龍神的手,準備釋放神力救治鳳族的這群人。
“你別動,我來!”
龍神上前,一揮手,將體內的些許神力釋放出來。
那些被下了毒的下人和侍衛們便同時甦醒過來。
同一時間,鳳玉淺水和希鴻生也從昏迷中甦醒。
“小歌兒!”
鳳玉淺水醒來的那一刻,便知道是沈炎歌出事了。
遠處,舒伴雪听到鳳玉淺水的聲音,回頭看了龍神一眼︰“怎麼辦?”
龍神想了想,從隨身空間里拿出三個人偶。
一揮手,三個人偶瞬間變成沈炎歌、萍兒和舒伴雪。
“暫時抵擋一陣子吧。現在也沒辦法解釋,我們要盡快聯合司去找尋沈炎歌。幾日之後就是月圓之夜,要抓緊幫沈炎歌替換神魂。”
話落,兩個人才終于放心飛身離開。
而此時另一邊,鬼隱辭帶著昏迷的萍兒和沈炎歌離開鳳靈鎮之後,一路前行去了百歲谷。
百歲谷,是靈界一處禁地。
這里,中年彌漫著陰濕之氣,不見陽光。
之所以名為百歲谷,是因為此谷出世也不過百年有余。
可因為無數恐怖的傳說,成為了靈界眾人聞聲色變的一處禁忌之所。
而鬼隱辭之所以帶著沈炎歌來到此處,也是因為百歲谷之內的陰濕其實是一種濁氣。
這種濁氣,對于鬼族偏偏有利而無一害。
在這里,他的勝算最強。
為了忌憚龍神,和一直與龍神相隨著的神王,他才沒敢直接結果了沈炎歌。
眼下,只能在百歲谷里等魔神的消息了。
拿著麻繩拖著沈炎歌和萍兒,鬼隱辭一路沿著百歲谷的深處前進。
“沈炎歌,只要等到魔神的消息,你便真的要消散在這天地之間了。”
鬼隱辭一邊走,一邊吶吶自語。
回頭,那陰狠的眼神看向被荊棘割到渾身是傷的沈炎歌,
鬼隱辭突然覺得很興奮。
沒錯,如果能夠殺了沈炎歌,他會很興奮。
在魔族,他听聞這個女人的事情,已經快听到耳朵起繭子了。
他依附著魔神存活。
他不在乎鬼族人民的死活,他只在乎自己是否過得逍遙快活。
很明顯,殺了沈炎歌,是讓他心里很爽的一件事。
而此時另一邊,龍神和舒伴雪趕到的時候,司滿身煞氣的懸浮在半空之中。
周圍狂風暴作,可依舊沒有此時的司看起來可怕。
“司,是我的錯。我沒救下沈炎歌。”
龍神上前,主動認錯。
司聞聲,紫金色的眼眸微縮︰“歌兒現在在誰的手里?”
舒伴雪趕忙上前說了句︰“是一個叫鬼隱辭的,據說是鬼族大殿下。我不知道他能帶著炎歌去哪兒?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掉以輕心的!”
司深吸了口氣,壓下想滅了所有人的沖動,冷冷說了句︰“隨我走!”
話落,一個飛身瞬移,消失在原地。
龍神嘆了口氣,看著身邊的舒伴雪小聲說道︰“你好好養傷,別跟著了。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舒伴雪噘著嘴,自責的搖了搖頭︰“不!炎歌是在我的手里丟掉的,說什麼我也要親自去把她找回來!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話落,舒伴雪低垂著頭,走到龍神身邊,熟練的挽起龍神的手臂。
龍神低頭,看著舒伴雪那滿是傷痕的小手。
心疼的握住,將一絲絲的神力注入其中。
“你跟著我可以,但是不許冒頭。你記得,凡事有我在,不需要你逞強!”
龍神拗不過舒伴雪,
曾經是,現在也是。
舒伴雪聞聲,抬頭笑著點頭︰“嗯!我記住了!”
龍神伸出手,點了點舒伴雪的額頭,無奈的看了一眼。
下一秒,便拉著舒伴雪緊隨其後的消失。
翠色繞雲谷,碧華凝月溪。
千山驚月曉,百里聞霜鼙p。
等司趕到百歲谷時,已然是暮色時分。
那被雲霧遮繞的山谷,在此刻更顯幽深沉寂。
時而從山谷之中彌漫出來的雲霧之中,夾雜著極為陰濕的濁氣。
那騰起的濁氣,讓樹林之中的鳥獸四散飛起。
鳥叫孤鳴之聲,為這百歲谷再添幾分蕭瑟陰森。
司一人背著手,佇立在百歲谷上方的空中,一臉焦灼的看著下方的山谷。
“歌兒,你究竟在哪里?”
身後跟著趕來的龍神和舒伴雪,停留在司身後五米的地方。
“神王殿下,炎歌肯定不會有事的。”
舒伴雪主動開口打破此時的沉寂。
只是良久,司並沒有任何回應。
舒伴雪不解的轉頭看向龍神,
龍神嘆了口氣,望著舒伴雪小聲說了句︰“司在等混沌的回應。”
這麼大的山谷,想要找尋兩個人談何容易?
縱使司有移山倒海的本事,可以一揮手滅了整個百歲谷。
可想要不動聲色的在其中找到毫無聯絡的沈炎歌,也是極為困難的。
仿佛大海撈針一般的司,靜靜地佇立在半空之中。
任由冰冷的夜風吹拂著他的衣袍,任由陰濕的濁氣拍打著他的皮膚。
滿心滿眼,此刻都是沈炎歌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