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藥材殿!
皇甫溫倫此時冷靜下來,想的就不是剛才的震驚和激動。
而是,如何能看護著沈炎歌一步步的成長起來。
“師父,炎歌明白!”
沈炎歌抬頭看著皇甫溫倫,眼眸之中是濃濃的感激之情。
“好孩子!嘗試著把這鼎收起來吧!”
皇甫溫倫伸出手拍了拍沈炎歌的腦袋,眉眼之間滿是孺慕之情。
“嗯,好!”
沈炎歌回過神,凝聚所有的精神力,第一步就是嘗試著讓這家伙改變一下外表。
卻不料!
原本泛著紫色流光的紫穹鼎,下一秒瞬間變成灰黑色的鼎爐。
單從外表看,與那玄鐵制成的爐鼎無異。
“咦?這東西居然能自行改變色彩!”
皇甫溫倫的言語之中是濃濃的疑惑。
別說皇甫溫倫了,就是沈炎歌都震驚當場。
她不過是想嘗試一下,卻不料真的成功了!、
深吸了口氣,回過神的沈炎歌重新凝聚起精神力,再次嘗試改變顏色,同時努力縮小紫穹鼎的大小。
果然,成功!
看著在手掌心上懸浮旋轉的紫穹鼎,沈炎歌只覺得太過驚奇。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給她的沖擊是巨大的。
“歌丫頭,你契約了的鼎爐會隱匿在你的身體之中。以後需要的時候,從掌心召喚就好!”
皇甫溫倫在一旁耐心的教導著自己唯一的徒弟。
而這,也是迄今為止,他見過最聰慧、最有天資的弟子。
“是,師父!”
話落,師徒二人原路返回。
離開庫房之後,皇甫溫倫帶著沈炎歌直接去了藥材室。
層台聳翠,飛閣流丹。
花弄影,月流輝,
水晶宮殿五雲飛。
沒錯,沈炎歌此時正站在一仿若水晶宮一般的殿堂前。
看著里面成列的一排排的藥櫃,還有那兩側忙碌的學子。
心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感。
“歌丫頭,來!進來!”
皇甫溫倫一回頭,就看到沈炎歌兩眼放光的看著殿堂中央的藥櫃。
含著笑,伸出手招呼著沈炎歌跟上他。
“好勒,師父!”
沈炎歌笑著,跟上皇甫溫倫。
皇甫溫倫看著沈炎歌如暖陽綻放的面容,心里也安了不少。
最近遇見沈炎歌的幾次,他都覺得自己的徒兒太過沉悶,完全不是這個年齡段孩子該有的神情。
如今看到拜師學藝的歌丫頭,多多少少讓他欣慰了不少。
“歌丫頭,師父先帶你去看看咱煉藥師工會的藥材。”
皇甫溫倫背著雙手,邊笑邊對著身邊的沈炎歌說話。
不遠處在藥櫃前挑選研磨藥草的學子們,等瞪大眼楮一臉好奇的看著沈炎歌。
“唉,這個就是皇甫長老收的那名徒弟嗎?听說叫沈炎歌!”
“應該就是她了。不過這女的還沒那個芯淚長得漂亮呢。你看那個芯淚一來工會就先給我們帶禮物。這個沈炎歌倒是傲嬌!”
不遠處的小聲嘀咕,自然一字不落的傳入了沈炎歌的耳朵里。
沈炎歌背著雙手,表面上神色淡淡。
仿佛沒有听到一般,繼續跟著皇甫溫倫,一臉笑意的走著。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皇甫溫倫的私人藥材庫後。
皇甫溫倫才回頭看著沈炎歌說道︰“歌丫頭,煉藥師是個非常稀缺又吃香的職業。故而,會引來許多的嫉妒陷害。但偏偏,若心性不穩,就無法煉制出上好的丹藥。”
頓了頓,皇甫溫倫眉眼格外嚴肅的看著沈炎歌︰“煉藥,是為救人。國忠在臣賢,民患憑藥力。就同學醫一般,煉藥也是為了普度眾生。萬萬不可,因為個人私、欲借著自己學的本事害人!”
沈炎歌看著皇甫溫倫的臉色,自然知道這其中的輕重。
“師父請放心!師父教誨,炎歌會謹記在心!”
沈炎歌說到此處,撩起衣裙跪在皇甫溫倫面前。
當著皇甫溫倫的面,一字一句說道︰“我沈炎歌在此立誓,我煉藥,就如同我行醫一般。須安神定志,無欲無求,先發大慈惻隱之心,願普救眾靈之苦。
若有疾厄來求者,不得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蚩,怨親善友,華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親之想。
亦不得瞻前顧後,自慮吉凶,護惜身命,見彼苦惱,若己有之,深心淒愴,勿避艱險、晝夜、寒暑、饑渴、疲勞,一心赴救,無作功夫形跡之心!”
一段鏗鏘頓挫的話,讓皇甫溫倫不由得淚花閃動。
“好!好孩子!來,起身吧!”
沈炎歌這番話,讓皇甫溫倫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在鳳鳴國沈府教授沈炎歌的那段歲月。
同樣的一番話,卻今非昔比!
這其中的感慨萬千,也只有皇甫溫倫自己能體會。
面前的沈炎歌,為人剛正不阿,極為正直。
如果用一樣東西來形容的話,那就是日月之光。
這樣的孩子,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
他要做的,就是助她成才!
“歌丫頭,來!我們先從辨別藥草開始!”
皇甫溫倫感動之後,便是不浪費絲毫時間。
一轉身,就帶著沈炎歌來到他的私人藥櫃前倒騰起來。
“歌丫頭,世間萬物相生相克。其實,萬物皆可入藥。而普通丹藥就是將本草藥材的精華提煉濃縮,讓其發揮出更大的藥性。”
皇甫溫倫說著,就將一株幽靈草遞到沈炎歌的手里。
“此草名為幽靈草,生長在人族和魔族的交界之地。它吸收魔氣和靈氣。而魔氣本身是不好的,但是相克就必有相生。
所以,它對于治療被魔氣腐蝕的皮膚,有著非同尋常的療效。
如果用它煉丹,特別是煉制一些祛除魔氣、恢復本源的藥物,則是非常絕佳的藥材。”
皇甫溫倫徐徐解說,一字一句,盡可能的將自己腦海中的知識悉數傳達給沈炎歌。
而沈炎歌也在旁邊听得格外認真。
藥材的習性和特點,需要牢牢背熟。
差一點點,就可能釀成大禍。
沈炎歌深知其理,自然不敢怠慢。
窗外,溫暖的午後暖陽透過窗紗,灑入安靜的房間之內。
在藥櫃旁邊的桌子前,一老者一女子,
一教授的認真,一聆听的仔細。
遠遠望去,只覺得寧靜沉澱。
而房屋外面,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