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求援軍
梁主任,您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我們兄弟也是迫不得已,希望您能諒解那車主與梁躍軍握了握手道︰我們兄弟得立刻回黃北了,今天上午公安局就打電話來了。 vw
梁躍軍笑了笑︰行吧,你們回吧感謝這些天的照顧
都是應該的,梁主任只要您別怪罪就行。那車主心里也沒底,這年頭,風雲變幻莫測,今天被通緝,水知道哪天搖身一變又高高在身起來,所以對梁躍軍的態度依然比較尊敬。
兩個人簡單收拾了下東西,提著包出門上車走了。
梁躍軍送出門,望著一路煙塵而去的車影,輕輕嘆了口氣。
嘿嘿,梁主任,你也別嘆氣,現在就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年頭。兔子嘿嘿笑了笑,道︰像我們這樣講義氣的人不多了。
梁躍軍冷眼看了看兔子,微微一笑道︰兄弟,咱們素不相識,你講不講義氣跟我沒關系,就算你現在把我弄回去,我也不會怪你。
別啊,我們兄弟可是素來仰慕老大的,這次老大出了事,我們兄弟就是赴湯蹈火也不會丟下老大的。兔子一臉認真地說道。
兔子畢竟是見識少,在道上見人喊老大自然是尊稱,但對梁躍軍來,這個詞卻是極不感冒,微微一笑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兄弟,後會有期。
光頭臉上閃過一絲焦急的神色,剛要話,卻被兔子用眼色制止了,對梁躍軍笑道︰既然老大不相信我們,那咱們就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完對光頭道︰咱們走。
光頭猶豫著,不過還是跟著兔子向帳篷外走去。
等兩個人走出了帳篷,梁躍軍有些頹然地坐在了羊氈上,何去何從,他腦海中一片空白。半響,從懷中掏出了去外蒙的那張通行證,神情有些難過,難道真的要逃往異國他鄉嗎
這時,兔子卻又走了回來,一探頭道︰梁主任,剛才忘了告訴你一件事,現在這個地方已經被懷疑了,尤其是去外蒙的邊境哨卡,都已經有了你的照片,所以你最好不要再往北走了。
梁躍軍神情一呆,這條路被封死,那他真是走投無路了。
兔子察言觀色,見狀便道︰梁主任,多保重,咱們後會有期,兄弟先走一步了。
哎,等下梁躍軍猛地站起來喊道。
梁主任,還有事兔子故作驚奇地問道。
梁躍軍走了過去,神情有些沉重地道︰我現在走投無路了,如果兄弟們能給我指條明路,我感激不盡完頓了頓,又加重語氣道︰必有厚報
厚報就算了,你只要信得過兄弟,我帶你出國兔子道。
梁躍軍猶豫了一會,眼下他仿佛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便默默地收拾了東西,跟著兔子出了門。
三個人上了車,兔子對梁躍軍道︰這附近公安已經布控了,咱們不能直著走,必須繞開那些哨卡。
梁躍軍點點頭︰就靠兄弟了,你做主吧
其實,不管是陳道靜,還是霍天泰,都還沒有查到梁躍軍的具體位置,更沒有在這里布控。但是,那兩個人的離開,讓梁躍軍覺得公安肯定已經追到這個地方來了,所以對兔子的話深信不疑。
兔子為了做的真實一點,沒有直接去高速,而是走的蛇形路,左繞右繞直奔東北方向的黑土省而去。
只是,他們沒有看到,兩片眼鏡後面,一雙眼楮在後面一直盯著他們。
眼鏡老三還沒到帳篷前,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他把車放到遠處的一處破牆後面,一個人悄悄地溜了過來。剛才兔子和梁躍軍的對話被他全部听到耳里。
他立刻給丁建國打了電話,丁建國一听,兩道小短眉立刻皺在了一起,又是許靜這家伙真是太難纏了
你覺得怎麼辦好丁建國仿佛也沒有好主意,這次既沒有怒罵,也沒有裝傻,語氣很低沉。
我先跟著,最好從黃北調幾個能干的人過來,這兩個人,一般的人對付不了。眼鏡老三道。
叫誰丁建國問道。
眼鏡老三有些猶豫,暴狼雖然猛,但跟他太不對付了,來了肯定不听自己的安排,不定會弄巧成拙。而對杜雲武,他又有些不放心,總感覺這個人背後隱藏的東西太多。有心讓丁愛輝帶暴狼一起來,又覺得過于唐突,這個時候,丁建國一定不會讓自己的兒子涉險。
小武怎麼樣丁建國問道,在他心里,杜雲武還是比較能干的,只是他的感覺和眼鏡老三一樣,覺得杜雲武並不是很值得信任。
他我有點不放心。眼鏡老三猶豫了一下,道。
丁建國沉默了一會,覺得好像也沒有其他更好的人選,沉默了一會道︰就小武吧,我一會把他叫來交代交代,這一時半會,他還不敢怎麼樣
眼鏡老三想了想,也沒別的辦法,便點點頭道︰你直接讓他們到關外吧,我看他們的路線好像是要去黑土省。
行,到了我讓他聯系你丁建國完掛了電話。
眼鏡老三想的沒錯,兔子繞來繞去,還是繞進了山海關,然後又一路往北,直奔俄羅斯邊界而去。
到了木加斯的時候,杜雲武趕到了,與眼鏡老三匯合後,在一條省道上截住了兔子的車。
兔子一看是杜雲武,心中不由一陣發慌,他挺怵頭這小子的,之前也斗過幾次,總是覺得杜雲武沒什麼本事,可最後吃虧的卻總是他。
杜雲武這次來帶了十幾個人,三下五除二就把兔子和光頭摁倒了。
談筆交易
小武子,你他媽地別囂張,黃北遲早是靜哥的天下你再不回頭,早晚有你倒霉的兔子吐了口嘴里的土和枯草,掙扎著抬起頭罵道。
嘿嘿,倒霉有先後,現在的倒霉是你們杜雲武慢悠悠地走過來,沖手下那幫人一擺手︰你們都退後,我跟兔子幾句話
梁躍軍在車中緊張地望著車外發生的一切,開始他以為是公安追上來了,可是後來發現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慢慢的心才安定下來。
有屁就放兔子輸人不輸陣,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狠狠地道。
你剛才的不錯,黃北早晚是靜哥的天下,這點我心里很清楚。杜雲武笑嘻嘻地道。
你你想搞什麼鬼兔子愣了一下,吃驚地望著杜雲武道。
杜雲武掏出支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然後一張口,將煙噴在了兔子的臉上︰我想跟靜哥談點交易。
屁兔子往後退了一步,躲開那股煙,他見杜雲武一個一個靜哥,心里的膽氣便慢慢壯了起來,斜著眼看看杜雲武,冷哼道︰就憑你,也配跟靜哥談條件有屁就放,先過了兔爺這關再
杜雲武沒有說話,靜靜地吸著煙,然後突然一個猛不丁地直踹,將兔子蹬倒在地,罵道︰你再跟我張狂信不信我現在先卸了你一條腿
兔子的臉微微有些變色,他別的不怕,就算他的臉變花,斷根胳膊,鼻子扁了也並不太在意,他真正在乎的是他的兩條腿,到底,他能成為許靜手下的四把刀,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跑得快,否則也不會被人叫做兔子。
你敢兔子心里發虛,但嘴上還硬著。
杜雲武也不搭話,伸手就從腰里抽出了一根鐵鏈,照著兔子的小腿就輪了過去。
兔子一個翻身想躲開,盡管他身手靈敏,但畢竟躺在地上行動不便,小腿上還是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痛徹骨髓的鑽心讓他忍不住哀嚎了起來。
杜雲武也不說話,一抬手又將鏈子舉了起來。
別別武子,武哥,武爺別打了兔子見事不好,連忙告饒。
媽的,賤坯杜雲武罵了一句,收起了鐵鏈,冷冷地望著兔子︰給靜哥打電話
兔子看看杜雲武,又看看遠處被按在地上的光頭,微微有些猶豫。
快點杜雲武猛不丁地喝了一聲。
兔子被嚇得一精靈,下意識地就掏出了電話,看看杜雲武,沒敢再猶豫,撥通了許峰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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