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劉省長那麼忙,還關注我們這些後生晚輩,唉可惜我們沒有干好啊白小天嘆了口氣,一臉誠摯地對林秀峰道︰老領導這麼關心我,我心里真的是很感激,林書記,下次我們去省里的時候,一起去看望一下老領導,你看行不行
呵呵,好啊,找個機會吧。 w w w v w 林秀峰模稜兩可地笑了笑,說道︰被老書記批評了以後,我回來後仔細想了一下,覺得老領導批評的對,便開始著手辦這件事,想來想去,我就想到了老丁身上了,昨天把他叫去談了談,他一听是老領導的意思,二話沒說,回去就叫人做了這份計劃書,你看,這計劃書還行吧
很好白小天用力地點了點頭,道︰這個計劃書,我完全沒有意見,不過呢,政府那邊還是要通一下氣,主要是蕭市長那邊。另外,市委段書記那邊林書記,我看市委那邊不如你給段書記匯報吧。
哎,這個不妥,這是政府工作,我只是做做幕後的建議和推動工作,給段書記匯報不合適,顯得不倫不類。林秀峰連忙擺擺手說道。
呵呵,也好,段書記那邊我去溝通。白小天一听,心想倒忘了段文勝書記和林秀峰副書記尿不到一個壺里的事了,不過又一想,是不是林秀峰書記也有點不想搶自己功勞的意味,便端起酒杯笑道︰林書記,你對兄弟的難處這麼關心,我心里的感激就不說了,一切盡在酒中,來,干
呵呵,好,干林秀峰雖然已經年過半百,但酒量依然不減,今天這種氣氛,也容易激發出喝酒的情緒,一張口,滿滿一杯便下肚了,說道︰不過呢,白市長要說感謝,我也真的有點不敢承受,半年多了,說心里話,我對白市長的工作配合協助不夠啊不過,從今天開始,我覺得我們能配合好
白小天見林秀峰給自己幫了這麼大忙還做自我檢討,忙也檢討道︰林書記,這事主要還是怪我,很多工作沒有及時和林書記溝通,以後我們多交流吧
林秀峰點點頭︰一定心想自己確實在這方面差了點,格局也小了點,心思總放在道州干部身上,卻總是對外來干部有些隔閡,看來周雄這方面確實比自己做的好。
以前,作為副書記,他雖然也尊重周雄市長,但因為是同期鄉鎮黨委書記,又一起提拔的副縣級,而在道州干部中的影響力他又明顯大于周雄市長,所以很多時候,也並不是多心悅誠服的佩服,而今天,卻仿佛很多事一下子都想通了,知道了為什麼周雄能早于他提拔為正職,也明白了為什麼周雄一走,道州干部的環境為何每況愈下,看來確實他要負很大的責任。
白小天讓服務員又倒上一杯,端起來對丁建國說道︰丁總,你為政府解決了困難,為我白小天解決了困難,為黃北的經濟社會發展做出了貢獻,我代表市政府感謝你
丁建國雖然看似喝得已經多了,但禮數卻絲毫不亂,依然是誠惶誠恐地站了起來,笑道︰白市長,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林書記安排我幫這個忙,我本來就是責無旁貸,現在見了白市長,更是覺得這事萬分正確,你看,既算是給黃北做了貢獻,也算是我一點小小的回報社會,而且呢,又給政府解決了麻煩,而且最重要的,是交到了白市長這樣年輕又性情中人的領導當朋友,呵呵,這單生意,白市長您說,是不是我賺大了
呵呵,丁總不要這麼說,丁總見的大領導恐怕多了去了,我白小天一個小小的市長算什麼領導。白小天笑笑,嘴上謙虛著,也帶了些恭維,但心里對丁建國對他的態度卻是異常得舒服。
嘿嘿,反正白市長以後還是要高升回省里的,將來丁大集團有了困難,我還要多多依靠白市長啊。丁建國說完,一舉酒杯︰白市長,我先干為敬了
呵呵,什麼高升不高升啊,我沒想那麼多,只是盼著能切切實實地給黃北的百姓做點實事,也就問心無愧了。白小天笑笑,對丁建國的奉承,心里愈發舒服,舉杯也干了進去。
氣氛更加輕松,而三個人的距離無形之中也就又拉近了許多,一場酒,直喝到很晚才結束。
林秀峰由于認識到了自己的失誤,所以對白小天自然又多了份刻意而不露痕跡的拉攏,說了許多平時不講的心里話,白小天對此,心里也有些感動,甚至有些覺得相談恨晚,如果倆個人早半年就這樣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恐怕自己這段市長之路也不會走的這麼坎坷泥濘。
三人很晚離開清雅軒的時候,白小天已經有些醉了,在酒店大堂門口拉著丁建國的手微微有些含混不清地說道︰老哥,你別再送了,我什麼也不說了,改天,改天咱們去你家,去你家好好聊聊,我謝謝你
哎呀,白市長啊,我可是實在人啊,一會我就趕緊回家,從現在起就開始打掃衛生等著您大駕光臨,您可不能食言啊丁建國一副夸張的喜悅,兩只胖手緊緊握著白小天的手激動地晃著。
絕,絕不食言白小天的身體微微有些搖晃,又拉住林秀峰的手醉醺醺地說道︰老哥,劉省長是個好人,是個好領導,改,改天,我一定去省里看望他,你,你你也必須參加
呵呵,沒問題。林秀峰笑著拍了拍白小天的手說道︰白市長,早點回去休息吧,黃鋼的事已啟動,有你忙的,而且咱們見面的機會也多了,不在這一時一晚的。
好,兩位老哥,我先走了白小天揮揮手,搖搖晃晃地上車離去了。
林秀峰和丁建國對視一眼,臉上都浮起了一抹會心的笑容,點點頭,也各自上了車。
林秀峰摸出電話給丁建國打了過去︰建國,小輝的事不要急,先把這個事辦起來再說。
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剛才在酒店門口不談,但剛分別上了車,便又通起了電話。
丁建國似乎也早已習慣,嘆口氣︰我明白,你放心吧。
對于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丁建國有些苦惱,有些無奈,又有些恨恨地道︰這個兔崽子,多在里面呆幾天也好,省得出來給我惹麻煩
嗯,林秀峰點點頭,不過隨即又叮囑道︰也找人關照一下,畢竟你這個兒子的惡行不少,仇人恐怕也不少看守所焦桂賢那邊,我會給他打招呼的。
唉,掛了。丁建國仿佛不願繼續這個話題,說完便掛了電話,輕輕嘆了口氣,一個父親該做的,他都做了,甚至不該做的,他也做了,如果丁愛輝連十五天都撐不住,那就只能怪他自己了。
丁愛輝在看守所過得很愉快,甚至有點驚奇,原來看守所居然還是個世外桃源。
由于丁建國的關系,很多看守所的民警對丁愛輝很是關照,盡管邵雄俠新出的規章制度的監管讓他們不能向往常那樣隨意,但還是偷偷摸摸地給丁愛輝提供了各種方便。
邵雄俠由于對看守所的問題還在觀察和搜集階段,也樂得他們去做一些暴露問題的舉動。
每個號子,其實都有獄霸獄棍的,在這個小小的區域,他的權力無處不在,而為了保護這種權力,一般來說,這些人會對新來的犯人采取一些精神和肉體上的打壓,使得他們內心恐懼而完全臣服。
不過丁愛輝的運氣不錯,也許是有人特殊關照,他分到的號子的獄棍叫阿勇,以前是青妍路的一個混混,曾經有次無意中得罪了脾氣火爆的老二暴狼的一個相好,被當街打了個慘不忍睹,住了半個月的院,出去就去找暴狼賠罪,結果暴狼火氣沒消,又把他打了個半死,直到後來杜雲武出面才將這事給消了,從那時起,他就一直跟著杜雲武。
阿勇這次也是來頂罪坐牢賺點零花錢的,已經進來一個多月了,自然不知道他的老大杜雲武也被抓了,所以一見到丁愛輝,吃驚之外,便是殷勤周到的侍奉。
丁愛輝過的很愜意,每晚睡覺都有人捏腳捶腿,稍一不舒服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竟然跟在外面沒有什麼區別。雖然最近活動室被焦桂賢關了,但丁愛輝倒也沒覺得悶,阿勇每天都搞點小花樣來供他取樂,許多行為在一般人看來是發指的,但丁愛輝卻完全不覺得,樂在其中,尤其是那個逼迫犯人跪在地上仰頭接尿的節目,更是他的最愛。
徐慕楓負責丁愛輝的案子,他並沒有急于審訊,而是從外圍入手,把最近四五年的多起強j案,甚至還有攔路搶劫和強j的案件進行了細致的調查和取證工作。這些工作雖然量很大,但比起以前,還是簡單了許多,因為在得知丁愛輝已經被關了看守所,那些平時不敢多說的受害人心底雖然沒有完全消失恐懼,但還是看到了一絲曙光。
通過細致的調查和取證,徐慕楓手頭掌握了一定的資料,只是有一點他非常迷惑,很多受害者都是在路上被搶劫和強j,大多數都在三十五六歲以上,甚至有幾個已經年過四十五歲,姿色也都很一般,比起夜總會那些或妖嬈或嬌媚或清純的二十歲左右女孩,肯定是差得遠了。
丁愛輝有的是錢,也有的是女人,可為什麼要冒著風險去強j單身婦女呢而更難理解的,還有他同時實施的搶劫,如果說丁愛輝搶劫,那恐怕整個黃北沒有幾個人會相信,更多的恐怕還是當個笑話。
也正是這個原因,當邵雄俠幾次提出突審丁愛輝的時候,徐慕楓都有些猶豫,他想再沉一沉,一來先磨一磨丁愛輝的氣焰,二來,也是更重要的,他需要找到丁愛輝作案的合適的動機和理由。
可是,現實並沒有給徐慕楓太多寬裕的時間,陳道靜敏銳地感覺到了黃北情勢的變化,有些領導已經隱隱表達過意思,她明白這種事領導們不好直接開口,而且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主動示好的機會,如果自己這邊遲遲沒有反應,那對方也不會這樣無限期地拖下去。
更讓他不解地是,最近跟丁建國關系最近的兩個人,卻並沒有開口。白小天大會小會將丁建國對黃北的巨大貢獻掛在了嘴邊,但卻從來沒有過問過丁愛輝的事,仿佛並不清楚丁愛輝被抓的事情。而林秀峰書記,也沒有過問案情,只是直白無誤地告訴她,讓她確保丁愛輝的人身安全。
慕楓,抓緊時間,突破防線,做成鐵案陳道靜終于忍不住向徐慕楓下達了命令。
媽的終于該收拾這個王八蛋了邵雄俠顯得很開心,最近他被丁愛輝的事搞得有些郁悶,他其實很想搞點事來整整丁愛輝的,可是檢察院那幫駐所員就像不睡覺一樣,天天二十四小時睜著兩只眼楮,一只盯著他邵雄俠,另一只就盯著丁愛輝,讓他總是無處下手,而且好像看守所里也有檢察院的眼楮。有幾次他趁駐所檢察院的人不在,忍不住做了點小動作,可很快駐所員馬上就趕來制止了,一臉嚴肅,從人權到和諧,從瀆職到犯罪,給邵雄俠上了好幾次課,並隱隱帶些威脅的意味,氣得邵雄俠直翻白眼,差點就想說看守所里那些人私下對丁愛輝的關照,你們這些狗屁駐所員怎麼跟瞎了眼一樣不管不問呢。
與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邵雄俠不同,徐慕楓眉頭不展顯得心事重重,他知道這樣貿然出擊,恐怕不會有什麼好的進展和突破,反而更能讓審訊進入僵持,一旦提高了丁愛輝對抗審訊的自信,很容易讓整個案件夾生起來。
事情的發展,也與徐慕楓想得一樣,在第一次審訊丁愛輝時就遇到了困難。丁愛輝已經被人吃了定心丸,一點也不慌張,態度惡劣,神情極為狂妄和囂張。而這件案子,檢察院的住所檢察員也很關注,除了孫艾靜後期派來的兩個人,以前留下的兩個駐所員高度關注這個案件的審理,竟然全部上陣進行監督。
少他媽給我身上潑髒水審訊室內,丁建輝神情倨傲而囂張,沒等邵雄俠問完就哈哈大笑起來,指著邵雄俠和徐慕楓的鼻子罵道︰你們他媽地說我搶劫強j我們嗎的,老子別的沒有,就是有錢有女人不服嗎來,把你們看守所刑警大隊和治安大隊所有的人的存折都拿來,看看加在一起有老子的零頭多嗎如果你們的錢加起來比我的零頭多,老子屁都不放一個,馬上簽字
由于案情久遠,所有的證據都是受害人的描述,除了最近一起,被盧雁保存了受害人的內褲,,在上面提取了一些精斑並做了化驗檢測,由于物證保存的不是特別好,上面的指紋已經不是太情緒,而那些許的精斑據法醫科的人說dna檢測恐怕也有些難度。
徐慕楓冷冷地望著丁愛輝︰你不要這麼囂張,是不是有人給你吃了什麼定心丸了我告訴你,誰給你吃也沒用
老丁,我勸你別抱什麼幻想了,你也不想想,就像你這種身份,如果不是上面有指示,別說我們哥倆,就是包括陳局長孟局長在內,誰敢動你半個指頭邵雄俠笑呵呵地插話道︰這次孟局長能有這麼大的氣勢,我
話道半截,邵雄俠突然住嘴了,仿佛覺得自己說得有些多了。
馬格比的,姓孟的這王八蛋丁愛輝恨恨地咒罵著。
我錯了,不是孟局長,是陳局長。邵雄俠連忙糾正道。
丁愛輝冷冷一笑︰你當我是三歲孩子啊媽的,這個姓孟的就是跟許靜穿一條褲子,明的不行,來陰的了媽的,跟爺們斗,你們還嫩了點
徐慕楓冷冷一拍桌子︰丁愛輝,我告訴你,沒有確切的證據,我們也不會把你弄到這里來天網恢恢,你以為你是誰你做的案就那麼天衣無縫,告訴你,我們已經在受害人的內褲上提取到了你的精業,經過dna比對,完全能確定侵害人就是你
媽的,老子睡過的女人無數,誰知道你們從哪撿了條老子爽過的內褲丁愛輝說完擠了擠眼楮︰味道怎麼樣
媽的邵雄俠看出來丁愛輝已經有了充分的準備,看來不揍他一頓消掉他的囂張氣焰是很難再審下去的,便忽的站起身向著丁愛輝走了過去。
咳一旁坐著的駐所員輕輕咳嗽了一聲。
雄俠徐慕楓皺了皺眉頭,剛要說話,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陳道靜打來的,連忙出門接了起來︰陳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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