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不相交的平行線,現在只是回到了各自所屬的位置而已。
帶上鴨舌帽,帶上白色耳麥,他還是那個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紛飛大雪之下。
——
夏秋涼站在陽台上給夏媽打電話,外面風很大,忍不住收緊披肩縮了縮脖子。
“行了,不打擾你們的時間,這幾天別找我我要睡覺!”榮花顧瞥了眼進來的女人,別有深意的朝床上的男人眨了眨眼楮,暗示性十足。
總共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今天他正式宣布都森系解放,稍稍的劇烈運動是可以的啦。
“走!”都森系嫌棄的皺了下劍眉,絲毫不給面子。
“唉,我就是一塊磚,哪里需要往哪搬!苦命啊……”
“我不介意你命更苦一些!”
“……”榮花顧比了個心碎的姿勢,想想還是閉嘴好了。
現在他恢復了,打不過豈不是遭殃了?
終于盼走了某顆大燈泡,都森系從沙發上起身來到陽台,從背後抱住他女人,低下頭情深款款的廝磨她的耳垂,“夏夏……”
夏秋涼身體一陣顫栗,掛了電話不自在的推開他,“進去,你想感冒?”
“我已經沒事了,你要是不信,榮花顧那小子都發話了。”他在向她證明什麼,鼻翼間縈繞著屬于她的芬香,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昨天晚上他就要吃掉她,結果被她一語反駁,“不行,決定不行。”後來被纏的實在受不了,說了句“除非榮花顧確定你身體痊愈,否則你想都別想。”
夏秋涼如被當頭一擊,無語極了,他該不會就因為她的話特意問了那種事吧?
“你有臉去問這種事?”身體被他轉身對視,她羞憤的瞪他,眉宇染上溫怒。
都森系冤枉,暗啞的嗓音保證,“絕對沒有,是他今天主動提起的。”
夏秋涼盯著他妖冶的臉,半信半疑,“……”
“我們已經好多天沒有親熱了,夏夏,我真想你!”恢復血色的唇邊勾勒出一抹危險的弧度。
不等她說話,打橫抱起她猴急的往臥室走進去。
夏秋涼一驚,下意識環住他脖子,秀眉緊蹙,“種馬,你腦子里還能在裝些別的東西嗎?”
他不怒反笑,邪氣逼人的眸光緊緊鎖定在她臉上,“還有,裝了滿滿的你。”
“……”
世界上只有這個女人才能燃起心底深處最原始的欲、望,恨不能將她融入骨髓。
“喵——”
偷偷爬上床的某貓劃過一條直線,慘叫一聲摔到地毯上。
“你能不能別那麼暴戾?會摔壞它——嗚——”
兩具身體重重落到柔軟的床上,夏秋涼還沒說完的話被咽進喉嚨里。
死貓,看來他有必要減少它的活動量了!都森系記仇的想著。
鋪天蓋地的吻吻過她每一寸肌膚,強勢的掠奪她的呼吸。嫻熟的技術讓她很快淪陷,被吻得頭腦一片空白,縴長潔白的手臂不自禁環上他的脖子。
都森系眯起妖冶的目光,凝視她細微的表情變化,只有他知道如何才能讓她更加舒服。
扣子啪嗒落到地上,粗暴的扯掉反鎖的襯衫,撕裂她的毛衣,兩人緊緊相貼交融……
“夏夏,你真美……”
“……”
能不能別說話?她都羞愧死了。
夏秋涼頭埋在他胸膛,咬緊牙不讓聲音露出來。
“看我,夏夏看著我……”都森系溫柔的聲音帶著蠱惑,漆黑的瞳孔深處滿滿是她。
就在氣氛一片淤泥的時候,榮花顧大大咧咧的推門走進來,“系!我還有件事忘了跟你……”
“滾!馬上給我滾出去!”
都森系眼疾手快的拉過被子將女人滾得緊緊的,一雙陰鷲狠戾的眸狠狠的掃向他。
“抱歉!抱歉!”榮花顧哪里想得到他這麼快就把人家……為了保命,他連忙撇開視線道歉。
“你給我記住你死定了!”
都森系臉色頓時鐵青,咬牙切齒的怒吼。
夏秋涼大窘,頭埋得緊緊的不好意思露出來。
都怪他,臉都被丟完了。
榮花顧摸了摸鼻子,手里的u盤扔到床上,臨走時縮著脖子道,“你結婚那天君亞然落下的,交給你了!”
砰的一聲,他逃也似的帶上門溜了。
走遠了還能感覺到背後一陣寒意。
夏秋涼羞憤的睜開他,卻被某人按的死死的,不要臉道,“剛才那一次不算,重來!”
箭在弦上,哪里還有心情去管什麼u盤?
榮花顧那小子死定了,他算是記住了!
“……”
——
靜謐的夜,昏暗的燈光揮灑在房間。都森系輕輕掀開被子下床,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浴袍穿上,低下頭在女人額頭印上深深地吻後,撿起地上的u盤出了房間。
自從夏秋涼在君亞然家出了事,他便很少再跟她聯系,那天他真是氣急了,若不是念在她面子上非得殺了君軍那老家伙。
坐在陽台上,風迎面而來。
煙霧繚繞在頭頂,都森系掐滅手里的煙頭,撥通君亞然的電話。
一處酒吧里,勁爆的音樂震耳欲聾,霓虹燈眼花繚亂。
“然然你手機響了!”
女人拿起手機朝空中揮動。
君亞然撫摸著長發從舞池中央走下來,“誰啊?”
“系。是誰啊?”
聞言,君亞然溢出汗液的臉上劃過驚喜,踩著高跟鞋過來奪過手機,飛快的朝旁邊廁所跑過去。
“誰啊讓她那麼激動?”女人詫異的看向她離開的背影。
旁邊的人不以為然,“男朋友唄?”
喧嘩的環境頓時安靜下來,君亞然跳舞過後氣息不穩,急忙接通電話,“系?是你嗎?”
“嗯。”都森系眯起妖冶的目光,淡淡道。
“我……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君亞然咬了咬唇,聲音低落,想想又覺得有些委屈。
“沒有,前段時間我有些事所以沒跟你打電話。”
“我好擔心你,你現在是沒事了,太好了!”
都森系瞥了眼手心的u盤,“你是不是有個u盤掉了?”
君亞然一听,神經頓時一緊,故作無所謂的笑了笑,“是啊,我還到處找呢?是落在你那里了嗎?”
“嗯,需要我派人送過來?”
“不用我自己來拿就好。”君亞然抿了抿唇,頓了下愧疚的垂下頭,“我想親自跟夏夏道歉,那次是我爸不對,我真的很對不起。”
都森系眸色一深,“不關你的事。”
雖然他那麼說,但她感覺得到他的疏離,君亞然還是想再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