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徹底亂成一鍋粥了,佣人後背被黑衣人抵著槍跪在客廳,各個提心吊膽,連氣都不敢出一聲。
樓上客房,靜如針氈的房間攏聚寒冰。
都森系蹲在床邊,緊握著女人顫栗的手掌,放在寒氣逼人的嘴邊親吻。
醫生給夏秋涼打了鎮定點滴,檢查後道,“這位小姐是受到刺激造成的休克,只要醒過來就沒事了。”
刺激?好端端的怎麼會受到刺激?
還有,為什麼會被鎖在偏僻的房間?
都森系猛的抬頭,臉上浮現的陰鷲戾氣把醫生嚇了一跳,慌張的後退幾步。
“會不會對神經造成影響?”
他陰冷出聲。
醫生倒吸一口冷氣,戰戰兢兢道,“這個必須要有專業的儀器才能檢查得到……我只能穩定她的情緒……”
那就是有可能了?
渾身的陰寒殺氣更甚。
“出去。”都森系眯起妖冶的冷眸,暴戾低吼,“都給我滾!”
醫生神經一顫,嚇得收拾東西就走了。
君軍沉重的臉色變了變,帶著君亞然出去了。
床上的女人臉色慘白如紙,若不是微弱的呼吸,他真的感覺不到任何的生命力。
“對不起……”都森系心口像是被刀片割破,痛得呼吸一滯,薄唇落在夏秋涼額頭,沉痛的閉上眼楮。
是他,又讓他受傷了。
他帶給她的一直是痛苦……
第一次,他感覺到了深深地無力。
混蛋!他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算什麼男人?
都森系保持原有的姿勢守了一夜。
第二天陽光傾瀉而下,床上的女人蒼白的眉宇皺了下,緩緩睜開眼楮。
“醒了?”都森系像個小孩子一樣驚喜,捧著她的臉道,“太好了,頭還痛嗎?再等一下,榮花顧馬上就到了!”
太過激動,他有些語無倫次。
夏秋涼一怔,張了張唇,“你要是再不松開我就有事了……”
昨夜她被關在小黑屋了,後來……後來就不記得了。
他臉上的慌亂是因為她?
聞言,都森系立刻松開手,“不好意思。”
“我發生什麼事了?”不然他怎麼那麼恐懼?
他臉色一寒,眸光閃爍,“沒有。”
“……”
夏秋涼半信半疑,不過一想昨夜的事情頭就痛,仿佛要炸開一樣。
“別想了,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都森系眉心緊皺,替她按摩額頭,隨後岔開話題,“你難道還不知道?我就是受不得你有一丁點的不適。”扶起她靠到床頭,喂她喝了一整杯溫水,整個動作溫柔,透露著深情款款。
他說的對,全都是佔有欲在作祟。
這樣一解釋,她也能夠想的通了。
沉默了一會兒,夏秋涼問,“是不是因為車禍的後遺癥?”
都森系像被人當頭一棒,渾身一震。掩去臉上的陰冷,唇邊勾起危險的笑意,“是我最近把你喂得嬌氣了,離開我就亂了分寸。”
“我哪里嬌氣了?”她的臉上散開冷艷的嘲弄,“都少你臉皮可真厚。”
“你摸摸看厚不厚?”說著,俊臉湊過來。
夏秋涼就沒見過比他更賴皮的人,“走開!”
見她不再是面無表情,都森系欣慰的勾唇,捧著她的臉吻了吻,“嗯,味道不錯。”
“你有病!”
“我說過,你就是解藥。”
“……”
夏秋涼敗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