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昏睡了多久,等楚情舞再次醒來時,外面的天空是昏昏暗暗的。
“嘶”許是因為起床的動作幅度太大,楚情舞一不小心牽扯到了後背的傷口。
看的出來,楚樸航應該是讓醫生給她用了什麼快速使傷口愈合的“靈丹妙藥”,不然照她現在傷口的疼痛情況,沒個十天半個月怎麼可以下地行走呢?
嘴角勾起一抹清冽的弧度,楚情舞行動緩慢地下床。
雖然有靈丹妙藥的作用在那兒,可到底是被長鞭所抽打,即使愈合的再快,也不可能快到一下子好起來。
輕輕換上星門校服,然後動作輕緩地打開房門,準備一聲不吭地獨自返校。
“小舞!”剛打開房門沒走幾步,身後便傳來楚樸航擔憂的聲音。
“小舞,你的傷口還沒完全愈合,怎麼可以下床走路呢?”楚樸航步子焦急地走到楚情舞面前,面容無奈地看著她。
“我現在這樣,不是拜你所賜?”女孩不帶一絲一毫感情的聲線,深深地刺痛了楚樸航的心。
“小舞”楚樸航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麼。
輪到底,這件事是他對不起她。
可是老爺子在上面逼的這麼緊,家族長老們也紛紛同意應對小舞家法處置,他這個家主不答應也不行啊!
“爸爸,不論我曾經怎樣,我又犯過什麼錯。我今天在這里認真地告訴您,我會贏回來的。”會把她曾經輸掉的東西,通通贏回來。
還未等楚樸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楚情舞就已經傲然地轉身,向大門走去了。
“翡翠城離琉璃城還是有點遠的,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我會住在翡翠城的那個房子里,如果沒什麼重要事情的話,我會盡可能地少回來。”
這是她臨走時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可聲音是那樣的疏離,好像這個家里已經沒有任何她在意的東西。
“砰”大門重重關閉的聲音,楚樸航在剎那間仿佛老了十幾歲,俊朗的臉上滿是滄桑。
小舞,你是在恨爸爸嗎?
坐著私家法拉利出城,楚情舞平靜而淡然的看著車窗外一片片在眼中一閃而過的風景。
從包里拿出手機,幾十條未接來電瞬間出現在楚情舞的視線里。
只是片刻的驚訝後,楚情舞又恢復淡然,一個個不厭其煩的的瀏覽。
嗯,大多數都是班主任打過來的電話,有少部分是班上比較要好的朋友打來的。
退出頁面,楚情舞看了看桌面上的時間。
0549
心中計算了一下等車開到翡翠城後的時間,大概是六點二十左右了。
來得及。
暗暗放松地呼一口氣,楚情舞放下手機,轉而又將頭扭向了車窗外。
司機在前面觀察著自家小姐很久了,當看到小姐似輕松地輕呼一口氣後,司機不由得對自家小姐說。
“大小姐,您真的決定要留在翡翠城常住下去嗎?”其實司機想說的是,家主很希望您別走。
可是自己身為一個下人,當然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嗯。”輕輕點頭,楚情舞對這個看著她長大的年長司機還算友好。
司機見她這樣,不禁在心中長長嘆息一口氣。
看來指望小姐能早日與家主和好,是不可能的了。
黑色法拉利一路疾馳奔去翡翠城。
翡翠城的夏天亮的很早,清晨的陽光為整座城市點染出明快的色調,婉轉的鳥啼聲聲入耳,清爽的涼風吹起道路兩旁嫩綠的柳絮,為幽靜的盛夏渲染出一片生機。
楚情舞無焦距地望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美眸深邃如星辰大海。
你是我義無反顧撞過的南牆
是黃粱一夢的空歡喜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