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雅拉著留湛的手，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兩人幾乎同時停止了心跳。
旁邊的侍女們看著兩人這默契的……動作……
終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陛下……皇後……”
他們倆一定是無比無比的相愛……
誰都不願意自己先走，讓對方承受這失去愛人的痛苦。
所以，在最後的一刻，兩人沒有約定……
但是卻心念相通。
——要死，一起死。
即使最後那個人僅僅是獨活幾個小時。
那也是一種蝕骨之痛。
*
但是，就是這份默契讓剛回到主神空間的夢雅又濕了眼眶。
小零一這回不用吩咐。
直接把海綿寶寶的玩偶要塞給夢雅。
但是在夢雅張開手臂的時候，他又悄悄的使壞。
——自己撲進了宿主懷里。
反手就把海綿寶寶的玩偶扔給了在後面接著的系統爺爺。
小零一悄悄地在心里比了一個‘V’！
真真是太幸福啦！
有小零一在這里傳遞幸福，宿主一定也會很快就恢復過來的！
*
夢雅依舊閉著眼楮在流淚。
她完全沒有察覺到。
小零一把自己送到了她懷里。
而不是那個柔軟的海綿寶寶。
但是……都一樣軟啊，而且小零一還很溫熱呢。
看著宿主繼續流眼淚。
小零一悄悄地用手臂圈住宿主……
夢雅沒想到懷里的海綿寶寶居然還會動！
她嚇了一大跳。
睜開眼楮，和小零一大眼瞪大眼。
小零一臉上紅撲撲的︰“宿主抱抱就不傷心啦。”
夢雅︰“……”
好像，被小零一這麼一打岔，的確沒有那麼傷心了。
但是……卻有好多事情想要傾訴。
小零一立刻擺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樣。
宿主你說吧！你說吧！”
夢雅︰“……”這樣子倒是讓她有點不好意思說。
但是現在夢雅確實急需一個傾听者。
我和留湛……應該是這麼多世界中，默契度最高的一次了。”
之前我給他縫制衣服，我就把解藥縫在了衣服里。”
只要留湛穿著那件衣服來找我，我的傀儡線就可以解除……”
第一，我當然是不想傷害他……第二，我就想的是，萬一皇帝讓我殺了他，我可以臨時叛變殺了皇帝。”
小零一張大嘴巴，表示自己要緩一會兒。
夢雅戳著小零一的小酒窩。
繼續說︰“沒想到，皇後也猜到了這一切，她也很愛自己的兒子。”
小零一聯系著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突然覺得無比諷刺。
因為一個猜測、一個質疑。
就給自己的親生兒子下藥，然後要把兒媳婦練成傀儡。
偏偏這個皇帝還覺得所有人都欠他的。
但是，皇後的死才讓他徹底的醒悟過來。
小零一漸漸地明白了︰“如果當時皇後不死……”
夢雅的聲音愈發冰涼︰“如果皇後不死，那我只能和留湛亡命天涯了。”
零一覺得宿主真的不容易。
居然在最開始就猜到了一切！
于是他用崇拜的小眼神看著夢雅！
夢雅不好意思的抿著唇……
她能解釋最開始她根本沒料到這個結尾麼？
其實她就是想跟留湛亡命天涯啊！
——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