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夕的眼中陡然迸發了無限的光彩！
但隨即他好像想到了什麼。
然後眼眸中的亮光飛快的黯淡下去。
江辰夕的聲音顫抖著，[古籍上面的，都是真的？]
——所以，只要有足夠的能量晶石。
靈魂離體可以長久的存在。
而且，積累了足夠多的能量，還有可能附身在別的事物上！
江辰夕幾乎要抓狂，[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嗎？！]
夢雅挑了挑眉，[自然是真的。]
其實在最開始，這些古籍是江辰夕抓住的唯一籌碼。
是他心里還能保持安定的一根救命稻草。
但是久而久之，那靈牌依舊是十分十分冰涼的。
並不會給他回應。
他也是這時候才偃旗息鼓，不在盲目的迷信這些古籍。
後來，他想起來了人魚一族一直流傳的傳說。
海妖胸前的晶石可以讓死者逝去之前之後的場景重現！
也是在那時，他才有了復仇的心思。
——這也說明了當時的江辰夕心理已經扭曲了。
他已經不相信可以復活芊曉這個事情了。
*
江辰夕看著夢雅長及腳踝的秀發。
突然明了了。
[但是，當吸收了足夠多能量的靈魂附體的時候，有限制對不對？]
夢雅點頭，[是的，她不能告訴任何人，她真實的姓名。]
否則不只是這個靈魂，就連帶著這個身體，都會灰飛煙滅。
江辰夕張了張口，無力地，頹敗的。
眼角的淚水完全止不住。
一道道的往下流。
但是都會被周圍的海水沖散。
夢雅看著他這個樣子，也沒有過多的點撥。
既然江辰夕已經知道了之前一直來找他的海妖夢雅就是他心愛的芊曉。
那麼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想不想堅持著活下去，那就是江辰夕自己的事情了。
*
但是夢雅相信。
這個心結既然已經解開了。
只要有心理醫生再開導江辰夕，他還是會堅持著活下去。
畢竟夢雅和亞爾培特對他都有大恩。
現在的江辰夕已經徹底的拋棄了反人魚的性格。
腦子里想的也不是那些糟糕的陰暗面。
完全可以被開導。
那就沒她什麼事情了。
夢雅還要跟亞爾培特解釋呢。
——剛剛情況緊急，她還沒來得及跟亞爾培特說一聲就沖進了搶救室。
還不知道自己愛人會不會吃醋。
唔，一定會吧！
*
江辰夕在夢雅和他擦身而過的瞬間拉住了夢雅的手腕。
[求你，讓我看下去。]
江辰夕也能看出來現在的夢雅並不是之前喜歡他的海妖。
他到現在還不敢相信。
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光芒，那個照亮了他整個世界的光！
就被他自己親手扼殺了。
夢雅嘆氣，[你不會自殺嗎？]
江辰夕搖搖頭，解釋道，[不會了，我會承認自己的錯誤，希望不要有人以後和我一樣。]
[既然知道自己喜歡上一個人，也不能選擇偏激的方式。]
[我會好好的解釋。]
夢雅心軟了。
她的能量已經有點不充足了。
但是她還在堅持著。
*
靈牌上面的那個靈魂在江辰夕一日一日的呵護中逐漸變得強大。
但是江辰夕卻在一日又一日——自以為得不到回報中愈發焦慮。
靈牌中的靈魂很緊張。
她，她想，自己肯定也愛上了這個一直呵護自己陪自己說話的人魚呢。
——
【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