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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王！我家千千是冤枉的啊！]
千衫葦的母親，此時沖過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
[我家千千一向最為乖巧了，是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啊！]
[一定是他，是江辰夕連累的我家千千啊！]
千衫葦母親的話語倒是讓江辰夕清醒了不少。
他依然保持著趴在地上的姿勢，緩緩地轉過頭。
像是要確認來人就是芊曉的母親。
[阿、阿姨，對不起。]
這是江辰夕被綁住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之前他只是悲痛的張大嘴巴‘嗷嗷’的嚎叫。
可是千衫葦的母親並不領情。
[我不是你阿姨！我已經沒有了一個女兒！]
[你連我最後一個女兒也要帶走嗎？]
[江辰夕，你能不能體諒一個老人家的心情？]
[你怎麼忍心犯下這麼大的錯誤？]
*
千衫葦母親此話一出。
在看直播的眾人魚對千衫葦的厭惡感倒是少了不少。
此前還覺得她是白蓮花一朵的人魚觀眾們開始推己及人的想——
如果此身此地換成自己變成階下囚。
而且還是被人連累的。
自然也會方寸大亂的。
只是千衫葦之前實在是太女神了，所以群眾才會覺得難以接受。
就好像理想與現實差距的鴻溝永遠那麼大一樣。
千衫葦除去她高貴的家世和漂亮的外表，其實和普通的人魚女孩一樣。
*
江辰夕閉了閉眼楮。
終于對亞爾培特低頭了。
[我錯了，一切都是我謀劃的。]
[千衫葦是個好姑娘。]
[不要怪罪她。]
[這一切的後果，我來承擔。]
但是亞爾培特會放過一個給夢雅投毒的人魚麼？
不可能！
珊瑚珠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亞爾培特——千衫葦晚上去假山上抹藥的事情。
只是和珊瑚珠交流這件事不能呈現在法庭上。
畢竟這是人魚之王特有的能力。
而他又身為夢雅的丈夫，沒有其他的人證物證，什麼都說明不了。
*
亞爾培特臉上依舊毫無表情。
對江辰夕的認罪毫無反應。
反而對手下的人繼續吩咐，[打開袋子。]
袋子不大，但入手很沉。
江辰夕猛的昂起頭來，帶著鐵鏈子嘩啦啦的響。
黑色的綢袋緩緩打開，一個靈牌出現在士兵的眼簾里。
[吾王……]他有些遲疑。
人魚們對靈牌很是忌諱，夢雅倒是毫不在意。
她拿起靈牌，念著上面的文字。
[芊曉……之靈？]
千衫葦徹底軟倒在母親懷里。
而她母親尖銳的聲音很快傳進每一個人魚的耳朵里。
[我女兒的靈牌怎麼會在這里！]
[江辰夕！你這個歹毒的人魚！你都不讓芊曉好過嗎？]
[你、你怎麼能這麼壞啊……]
*
江辰夕已經做不出任何反應了。
他伸出手想去搶奪那個靈牌。
但他的手被鎖在鐵鏈子里，而鏈子所在地上。
——他注定不可能拿到那個靈牌。
可他仿佛已經失去了神智，還在一遍又一遍的掙扎！
直到手腕被磨破。
露出森森白骨。
[給、給我！]他的聲音已經沙啞的不成樣子。
眼珠赤紅，仿佛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這個靈牌。
就連唇角也被咬出血。
但話語依舊鏗鏘。
[給我，我交出所有兵力。]
傾盡一生，只為你，我的芊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