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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聲錄筆錄的時候十分配合。
以至于他接下來的要求讓警察們無法拒絕。
“我想見一見這個凶手。”
警察們︰“……”
警察說︰“這個我們需要跟上面申請。”
然後傅聲就端坐在椅子上不動了。
整個人都在無聲的訴說著‘你們去申請吧,我就在這兒等著’。
警察們繼續無語︰“……”
*
“傅聲先生,上級同意您的要求,請跟我們來。”
傅聲這回表現的非常周到。
她甚至彎腰說了“謝謝”。
這讓那個帶路的警察非常受寵若驚,他趕緊說︰“份內的。”
甦秀坐在鐵柵欄的後面,雙手被面前桌面上的手銬銬在一起。
一般人被這麼銬住,一定會驚慌的抖動,然後發出鐵鏈踫撞的聲音。
但是甦秀就這麼坐著沒動。
一動不動。
仔細看去,她唇角還掛著笑容。
因為她耳力極佳,穿過厚重的牆壁,她可以听得到有人在議論祁夢雅成為植物人的消息。
——沒有什麼比這更讓她開心的了。
突然間,甦秀覺得那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好像一步步踩在她心里一樣。
這個腳步聲她十分熟悉。
剛剛只是因為一直在听有關夢雅消息的聲音所以忽視了傅聲。
甦秀只覺得自己腦海就跟炸開了一樣!
一抬眼,傅聲就坐在了她對面!
“傅聲哥哥?”
瞬間,鐵鏈踫撞的聲音在審訊室中響起。
“甦秀。”
傅聲的聲音很好听,他的聲線中帶著磁性,很容易讓人沉醉進去。
甦秀突然哭了︰“傅聲哥哥。”
因為這是傅聲第一次認真地叫她名字。
傅聲說︰“告訴我,那晚,夢雅說了什麼?”
甦秀愣住了。
滿是淚痕的臉突然扭曲起來。
原來傅聲前來見她,只為了說這一句話嗎?
難道當時傅聲沒有听到?
甦秀笑出聲來,陰測測的。
“你不是耳力第一嗎?”
“傅聲哥哥,你……怎麼沒听到呢?”
甦秀的大腦在飛速的運轉,她是听說過把耳力練到極致的一些壞處。
因為耳朵上的神經最後還是通往了大腦的中樞神經。
所以如果耳力練到極致的人,一旦受了很大的刺激,便很有可能產生短暫性的失聰。
甦秀幾乎瞬間就判斷出來——當時傅聲失聰了。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畢竟這麼說來祁夢雅就成了傅聲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但是她卻不得不承認。
因為……傅聲當時真的什麼都沒听到。
甦秀笑道︰“傅聲哥哥,你耳力這麼好。你一定听到了對吧?你只是不願意相信,原來最後祁夢雅是恨著你的。”
傅聲心中當即一緊,他的嗓音幾乎是顫抖著︰“什麼?”
甦秀笑聲越來越大︰“你不用來我這里找答案了,答案不就是在你的心里嗎?”
“傅聲哥哥啊,祁夢雅最後說的‘放開’!你還想在我這里再听一遍嗎?”
傅聲的呼吸當即停止了。
他甚至來不及思考。
夢雅當時的眼神……
傅聲幾乎要砸自己的腦袋,他既然記不清了!
“傅聲哥哥,祁夢雅就是覺得你太陰暗,你還招惹了無窮的麻煩,她讓你放開!”
“讓你放開她!”
“你听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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