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小騙子，這才叫吻
顏燼雪用過早膳後，羿涼宸回來對她說，他昨晚的審問結果。
首先，那個被處以極刑的奸夫臨死前交待，毀掉玉妃胎兒的不是他，好像是一個叫干漆的侍衛，但干漆從前天就失蹤了。
而後羿涼宸又審問了以前屬于姜含霜的其他侍衛，得到的答案一致，干漆前天突然被主子叫去執行秘密任務，後來不知所蹤。
顏燼雪失望，又一條線索斷了，前天正是玉妃被害小產，那個太監小有被淹死的時候，說不定這兩樁事件都是干漆所為。如果能找到干漆就好了，不知道他是藏起來了，還是也被姜含霜滅口了。
羿涼宸說已經派出人，去尋找干漆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羿涼宸還從侍衛們嘴里，問出了姜含霜干的其它勾當，全都記錄下來當供詞，讓侍衛們簽字畫押，留待日後審判姜含霜用。
顏燼雪看了看羿涼宸疲憊的神色，很心疼︰“你昨晚忙著審問他們，是不是一夜未睡？辛苦你了，白天抽個時間補一覺吧。”
“為雪兒做事不辛苦，如果能得到一個獎勵就更滿足了。”羿涼宸歪頭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顏燼雪想起以前在學院，羿涼宸輔導她看醫書時，讓她親一下他的臉頰當獎勵。今天他又要這個，感覺恍惚回到了昔日時光。
顏燼雪含笑道︰“你閉上眼楮。”
羿涼宸竊喜，很听話地閉上眼，等著落在他臉頰的香吻。
顏燼雪調皮一笑，伸出食指和中指，用柔軟溫熱的指腹，在他臉頰上輕輕按了一下，同時嘴里配合地發出“啵”的一聲。
呵呵，這足能以假亂真吧，他閉著眼楮，應該感覺不出來吧。
羿涼宸睜開眼，水光瀲灩︰“雪兒，你真好，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還你一個吻。”
羿涼宸抬起她的下巴，一個吻從她白嫩的臉頰，滑到了她嬌艷的紅唇上，輕輕碾壓。
“雪兒，這才叫吻”他低沉的嗓音如春風般令人迷醉，夜幽花的香味從他的唇畔蔓延開來。
他捏著顏燼雪縴長的手指，貼在他臉頰上說，“這頂多算觸摸。”
被他識破了耶，顏燼雪撒嬌笑笑︰“這叫指吻。”
“指吻，只吻，哈哈！不過嘛，相對于淺嘗輒止，我更喜歡深情一些的。”羿涼宸的雙唇覆蓋而來，以絕對霸道的姿勢，攻城掠地，所向披靡。
顏燼雪潰不成軍，軟在他懷里，成了嬌滴滴的美女俘虜。
“小騙子，這是對你的懲罰。”羿涼宸摸摸她紅彤彤如隻果的小臉說。
“大壞蛋，就知道欺負我，走開啦，不想見你。”顏燼雪俏眉一挑，似嗔似喜。
“那我走了啊，晚上見。”羿涼宸戀戀不舍的放開她，很快出去了。
呃，他還真走了啊，顏燼雪一陣失落。
感覺他這幾天特別忙，他在羽林軍中掛的是閑差，應該不是為了公事，不知道忙什麼。
上半晌，顏燼雪和母妃在惠蘭殿大門外的曲徑上散步，听到車輪咕嚕的聲音。
抬頭一看，見太監們推著幾輛獨輪車，上面裝著雜七雜八居家用的東西，身後跟著幾個抱著被褥衣服的宮女。
再往後看，兩個侍女一左一右攙扶著病怏怏的姜含霜。
看這樣子，姜含霜應該是搬家，鸞棲殿是皇後的居所，她現在降位成了姜嬪，自然得住妃嬪該住的地方，一應待遇也隨之大大下降。
鸞棲殿里面的貴重物品，她都不能帶走，今天搬運的是屬于她自己的一些東西。甚至連服侍她的下人，都相應的減了一少半。
宮女太監們看到氣派的惠蘭殿，和衣著光鮮的蘭妃母女，不由得心生感慨。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誰能想到以前在冷宮吃了上頓沒下頓，落魄到極點的蘭妃母女，突然翻過身，走出冷宮，步步光耀，盡享榮華。
又有誰能想到，昨天還是六宮之首，最尊貴的皇後娘娘，一夜之間被廢後變嬪，品階居于昔日自己的丫環蘭妃之下。
主子被貶，奴才跟著丟臉，宮女太監們從蘭妃母女身邊經過，也抬不起頭來。
顏燼雪鄙夷地瞅了他們一眼，在冷宮欺負她和母妃的那幾個下人，被她殺的殺，打的打，基本上都清理干淨了。
剩下的這些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他們以前仗著自己是皇後的手下耀武揚威，現在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如同霜打的茄子。
姜含霜更是失魂落魄，走路都腿腳發軟，需要別人扶著，想必昨天被廢後的聖旨打倒了。瞧她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就跟一條腿邁進鬼門關似的。
既然相遇了自然得打個招呼，姜含霜從身邊經過時，顏燼雪淺淺一笑︰“姜嬪娘娘好，今個兒天氣不錯，很適合搬家。”
姜含霜只抬了抬眼皮，目光呆滯地看了顏燼雪一眼，什麼也沒說。
“姜嬪娘娘，燼雪叫的就是你呀，你是不是對這個新稱呼還不熟悉，習慣了就好。”顏燼雪又追諷了一句。
姜含霜還是一言不發，直愣愣的眼神，就跟傻子似的。
姜含霜身邊的侍女解釋︰“瑞雪公主，實在很抱歉，我家娘娘並非不理人，她從昨天晚上就這樣了，誰都不認識了。”
難道真變傻了，顏燼雪仔細盯著姜含霜，對侍女說︰“請過太醫了嗎？”
侍女點點頭︰“太醫看過了，說是精神上受了刺激，給開了安神醒腦的藥，也沒見什麼起色。”
“還真是可憐吶，被廢後，連降三級，擱誰也受不了。本公主當晚輩的，理應表示一下關心，讓本公主攙著姜嬪娘娘吧。”
顏燼雪趁機抓住了姜含霜的手腕，能感覺到她下意識縮了縮手，顏燼雪搭脈一試，已經明白了。
侍女客氣地說︰“怎能勞煩公主殿下，奴婢扶著娘娘就行了。”
顏燼雪放開手，似笑非笑地囑咐︰“這種精神病拖不得，趕緊再請太醫看看，耽誤的時間越長越不好治。”
蘭妃從姜含霜蹣跚的背影上收回目光，問燼雪︰“她是真的變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