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看著遠處站起的王遠志,心頭微震。
王遠志,王家家主,華夏五大高手之一。
傳聞,華夏有五個最頂級的高手,此五人乃是華夏公認的五大最有實力的強者。
三大豪門家主,兩大宗主。
而除了他們之外,華夏是否還有更強者?
有。
三家三老,兩大宗傳聞中的那一個老怪。
三家三老,也就是江王蕭家上一任的家主,之後退位,正所謂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沒人知道這三個曾經就是華夏最強者的人如今到了這般年月,修為到了什麼境地。
總之,已經沒人能看到他們三個出手了。
人都道,巔峰真武。
而他們三個,又到了什麼境界呢。
就像是一層窗戶紙,不捅破,這邊的人就以為窗戶紙是終點。
捅破了之後才知道,別有一番天地。
下面的人以為宗師是極限,殊不知,宗師之上千萬道。
但是真武之上,那就真是鳳毛麟角不可求了。
而另一個老怪,說起來來歷也十分神秘,兩大宗共同侍奉此人,不分門派宗系,傳聞他常年待在昆侖山杳無人煙的地方,最近一次听到他的蹤跡已經是二十年前了,說是當時有人去昆侖山探險,遇上了血崩,然後見到有人騰雲駕霧將他們救出,但是那些人回到城市之後還是瘋了。
也許,他們本該在血崩中就死了,瘋掉,只是那老怪給他們一次生命的機會罷了。
不過,除卻這難以估量的四人之外,華夏最強之人公認的就是三大家主和兩大宗主了。
而就算是他們,也多年未曾出手了,到了他們這個位置,背靠的是國家,幾乎沒有什麼事情值得他們去動手了。
而現如今,王遠志眼中閃射寒芒,這個國家最強的人之一,負手而立。
王老坐在最後面的位置,他面色復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當初讓他繼任家主之位的時候,多數人都不看好,一方面,他性格優柔寡斷,坐在家主的位置上,必須有殺伐過段的氣勢,這是王遠志所欠缺的,另一方面,那個時候王遠志也並沒有展現出完全高人一等的實力。
但是,王老知道自己沒有選錯人。
王遠志終究成為了那一代中第一個突破到真武境界的人,僅次于江家江滿樓,甚至比蕭家蕭仕平還要快。
而在他繼任王家家住之後,通過他縝密的布局,王家節節高升,聯合蕭家對抗江家,入手軍區,在海外安排勢力,並且在各地培養支系,一時間,王家從何蕭家齊平來到了如今僅次于江家的地步,甚至,聯合蕭家更是一招妙棋,讓江家都不敢對兩家擅動。
他雖不喜生殺,但是城府卻不比任何人淺薄。
可是,王老心中依舊痛。
前所未有的痛。
這份痛不是來源于王遠志,而是來源于此時站在他對面的那個孩子。
那個本應該成為王家中興之人。
如果他不是棄子,他比王氏三杰更加優秀。
甚至,他現在展現出來的實力,很可能比江城風還要強大,如果他不是棄子,那他毫無疑問會成為王家年青一代的第一人,華夏年青一代的第一人,背靠王家,天知道以他的資質能走到哪一步?
悔不該當初。
人生最大的遺憾,莫過于此。
一個決定,就錯過了王家最好的繼承人啊。
看著遠處那閃著堅毅眼神的孩子,看著他獨自守護在他心中最重要的家人面前。
這一刻,王老從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周周轉轉一輩子,原來最符合自己心意的人,卻被自己親手趕走了。
如果沒有當年,今朝會是哪張新顏?
“大哥,他是你的外甥啊....能不能不打了,我說了,如果你們要消氣,殺了我就可以了,給我的家人一條活路好嗎....”
看到王遠志站起來,王 珍的心都要碎了,一邊是她最心愛的兒子,一邊是她當年最敬仰的大哥,如今這個局面,她如何能夠承受。
王遠志看著眼前這一家人,心中也是淒涼。
以他的心性,王家之前一直對殺掉他們一家的呼聲很高,但是他遲遲沒有做決定,一方面是因為他想看看王老的意思,另外一方面,其實他和王老想的一樣。
家和萬事興。
這是自己的妹妹啊,而且從小,王遠志就真的疼這個妹妹,而韓青,又何嘗不是自己的外甥呢,這一家人,都是親人。
當初,王 珍被逐出王家之後,王家數次有人暗中想要對她們夫婦下手,都是王遠志悄無聲息的擺平的。
“晚了。”
王遠志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可是到如今,一切晚了。
“為什麼晚了!大哥,怎麼會晚呢,現在放下恩怨一切都來得及啊,不然,我為什麼會回來呢。”
王 珍帶著哭腔說,一旁的韓柳青扶著自己的母親看著自己弟弟的背影,這麼多年了,她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心愛的弟弟會守護他們一家人。
不知為何,和父母的焦慮比起來,韓柳青看到自己弟弟的背影,心中卻總有幾分安穩。
王遠志搖搖頭︰“他殺了西北,殺了王震王爍,他手足相殘,對自己的兄弟下手,就算是當年的恩怨可以消解,但是這個棄子還有你們一家,都絕不可能再善終了。”
王遠志的聲音中有幾分悲涼,說出這些話,他何嘗不同,這是一種絞痛,一種折磨的痛。
“怎麼可能!我們韓青一直好好讀書,怎麼可能會對兄弟下手,這是污蔑!”
王 珍撕扯著說。
“污蔑?”
苟延殘喘的王遠存冷笑著,一旁的蕭玉鳳也是連連陰笑︰“何止是他們三個,還有蕭家蕭彥,也是被他下殺手,就算是我們王家饒過他,蕭家也絕對不會饒過他!”
“這不可能...”
王 珍眼楮迷離。
“不信,你自己問他!”
蕭玉鳳暴喝一聲。
王 珍艱難的看向自己的兒子,她怎麼都不相信韓青會殺人。
“是我殺的。”
韓青無動于衷的說。
王 珍只覺得腦子一陣暈眩,一旁的韓南山和韓柳青也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韓青。
“怎麼可能...”
王 珍不斷的呢喃著。
“可是,我殺他們,是因為他們罪有應得。”
韓青冰冷的說,然後直視所有王家人骯髒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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