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城,崇山峻嶺中。
馮宅。
此時坐在堂中的,只有兩個人了,而上一次,還有三人,只是馮二水已經死了,現在,只剩下馮一山和馮三川了。
馮一山的臉色並不好看。
馮三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過了許久之後,馮一山才飲了一口茶看向馮三川︰“老三,莫邪怎麼樣了?”
說到莫邪,馮三川心里也舒暢了一點︰“大哥放心,莫邪進度很順利,煉精化氣這個階段已經多了,現在已經到了道乾境界。”
已經突破了?”
馮一山的臉上也露出了喜色,隨即追問道︰“你確定?”
馮三川得意的一笑︰“大哥,我難道還能騙你不成,待會你盡可以去修煉場上看,莫邪現在的實力,可比你我同年紀的時候強上太多了。”
得到了馮三川的肯定,馮一山嘴角露出了笑意︰“不到二十歲,就已經突破了道坤境界,自然是比你我都要強的,否則這孩子日後怎麼有資格繼承我馮家基業!”
馮三川也是點點頭︰“大哥說的沒錯,莫邪這孩子日後必成大器,等到他真的到了道乾後期的時候,將我家族的傳承功法傳給他,這孩子日後前程不可限量!到時候別說浙南了,就是整個浙省,他都能一統!”
听到馮三川的話,馮一山微微頷首︰“不想那麼遠,修道一共四層境界,道坤,道乾,道心,道法自然,每層境界三層小境界,現在莫邪到了道乾前期,至少也有武道決定高手的實力了,甚至是一般的決定高手都不能奈何他,再加上他現在已經修習了馮家功法的前半部,就算是面對先天高手都能全身而退。”
說著,馮一山舒了一口氣︰“前段時間听說路家那姑娘到了絕頂境界了,可把我好一陣愁,這一下好了,道坤境界的莫邪,定然能戰勝她了。”
馮三川深表贊同,不過他眼楮一閃想到了什麼說︰“大哥,听說前段時間形意拳的郝政在軍區被人打傷了,咱們又少了一個對手。”
馮一山冷笑了一下︰“郝政?別說我,想來莫邪都沒有將他放在眼中過。”
馮三川也覺得自己想的多余了,剛準備自責兩句的時候突然又想起了一事︰“大哥,白宗那兩個徒弟你听說了麼?”
白崇山那個老東西的弟子?”
馮三川點點頭︰“之前就有小道消息說這兩個弟子似乎在浙北有一趟奇遇,之後修為大漲,說不定這一次會給我們造成麻煩。”
哼,白宗?”
馮一山不屑的笑了一下︰“要是百年前的白宗,也許我還要忌憚三分,但是現在的白宗是什麼東西?一個門派下來才三個人,要不是有點歷史,誰還記得他們?”
也是,是我多心了。”馮三川笑著說。
馮一山擺擺手︰“到時候別說給我們造成麻煩了,他們就是能闖過第一輪,估計都要回去燒高香拜謝他們的祖師爺在天保佑了吧。”
哈哈哈哈。”
馮三川肆意的笑了出來︰“是啊,我還記得之前有一屆師輩只見比試的時候,我還對上過白崇山那老頭呢,當時我一掌下去,要不是這老頭有點經驗,骨頭都要斷三根了,後面要不是我手下留情只要了他一根胳膊,估計現在還停在一流境界呢。”
這種人,也能當師傅,真是好笑了。”
說著,馮三川自己都搖起頭來︰“更別說他兩個垃圾徒弟了,也是瞎了眼了跟了他。”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不以為意。
白宗,在他們眼里根本就是個校花。
對了,靈寂洞的人來了麼?”
馮一山出聲詢問,之前他一直在擔憂路家那個女娃子的實力會不會超越莫邪,但是現在得到莫邪已經突破的消息,他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有莫邪在,這一次弟子輩的頭魁跑不了了。
馮三川點點頭︰“已經到溫城了,之前去請他們過來我們馮宅休息,但是據說這一次領頭的是一個年輕弟子,好像也要參加我們浙南的甲子決,為了避嫌就沒有過來。”
哦?”
听了馮三川的話,馮一山有點出乎意料。
不過大哥放心,靈寂洞那邊的人說了,只是切磋而已,絕對沒有攪局的意思,不會影響莫邪拔得頭籌的。”
听到馮三川這麼說,馮一山才平靜了下來︰“就算是他們真的對上莫邪又如何,難道我兒還會懼他?說白了,我們馮家之所以和他們靈寂洞交好,還不是看在他們那一手煉丹的本事上,要不然,我也絕對不會做他們靈寂洞的客卿。”
馮三川笑了下喝了口茶︰“大哥說的是,不過現在我們畢竟和靈寂洞也交好了,靈寂洞乃是徽省最大的煉丹門派,就算是在整個江南也是前三甲的存在,有了靈寂洞這根線,我們想要動那個韓先生,就有把握多了。”
韓先生。
提到這個名字,馮一山臉色陰沉了下來。
沒錯,若不是這個姓韓的要了我二弟的姓名,我怎會委身做他靈寂洞的客卿?還不是為了能夠聯合靈寂洞以防萬一!”
馮一山咬牙切齒的說著。
馮三川也是臉色冰冷,韓先生,這個名字,和馮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是他,讓馮二水死的不明不白,讓馮家成為浙南的笑柄!
哼,當初實在是小瞧他了,也是我太大意,讓老二沒有任何準備就過去赴死!但是歷史不會重演,我馮一山不會在一個地方跌到兩次,只要有了靈寂洞的支持,到時候絞殺姓韓的必然萬無一失!”
馮一山陰狠的說。
馮三川頻頻點頭︰“宰了這小子,到時候整個浙北都會臣服在我們馮家的腳下,莫心寒那個婊子還能往哪里逃?現在不過是讓她一時快活罷了,到時候滅了姓韓的,她再沒有靠山,抓來給莫邪當個小妾有何難?”
小妾?”
馮一山冷哼了一聲︰“她還配不上我兒!”
沒錯!”
馮三川趕忙說道,此時,兩人的目光看向堂外,馮一山低聲呢喃︰
還好這小子是在浙北不知道我浙南的甲子決,否則我在甲子決上就能斬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