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接頭人
“你手機號多少？”
楚亞男對于我這種跳躍性的思維顯得有點沒做好準備。她一怔，疑惑的看著我。從她的表情來看，好像之前辦事什麼的都是假的，找她要電話才是真的，一臉的防備和對搭訕者的不屑。
“你想什麼呢，我是說如果你看到魯班回來或者有什麼消息通知我。”
楚亞男的表情更不屑了︰“那不是應該把你的電話給我嗎？”
“我又沒有名片，又怕你記不住電話號碼，所以問一下你的電話然後給你撥一下，這樣你好存在電話里呀。”
楚亞男頓時有一種無言以對的挫敗感。她狐疑的掃了我幾眼，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了我。我照著這個號碼撥過去，楚亞男的電話剛響便很快的掛了。這女人的臉上帶著一種被套路的郁悶，她儲存我號碼的時候速度很快，應該只有一個字。我絕不想知道她給我的備注是什麼。
“那你早點休息，有什麼發現記得通知我。”
楚亞男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默然的點了點頭。我注意到了她這個表情，但是沒多問。既然她現在不願意說，問了也是白問，想說的時候，她自然會告訴我。
從老舊小區出來，我迫不及待的戴上耳機，假裝是在講電話，這樣和賽虎說話的時候才不會被人當成神經病。
“賽虎，你怎麼出來的，又是怎麼過來這里的？”
“嗚嗚”
我畢竟只能從賽虎嗚嗚的聲音里判斷一些類似的聲音，這種時候壓根不知道這賽虎是想表達什麼。
“算了。”我郁悶的扯下耳機線，得想辦法找個溝通的方式，不然總靠猜也不行。我心里正想著怎麼才能和賽虎建立正常的溝通渠道，這邊盧頓給我來了電話。
“三毛，徐教授好像要外出。”
我看了看時間，這會是晚上八點左右。老頭老太太吃了晚飯出來散步也是司空見慣，如果只是這樣，盧頓顯然沒有必要給我電話。
“有什麼異常嗎？”
“徐教授穿的正裝，好像要去見什麼人，他手里還有一個銀色的手提箱。”盧頓說著，又想起什麼︰“哦對了，之前蕭何和他一起過來的人那個人去見了徐教授。但是看樣子徐教授也拒絕了他們保護的意思。這倆人現在暗處保護徐教授，我要不要和他們見面或者打個招呼？”
“你把坐標發給我，我現在過來。”我想了想，道︰“如果需要配合的話，你去找他們，如果暫時不需要的話，你還是保持在暗處比較好，這樣徐教授發現之後也有你繼續。”
“好的。”
和盧頓結束通話，我瞥了周圍一眼，晚上散步的比較多，馬路邊也是車來車往，但是這個時間點的路況明顯要比之前好了許多。
“我還要去辦點事，你先回去。”反正賽虎是個隱形的家伙，我只好對著空氣繼續說道︰“你認識回家的路吧？”
“嗚嗚”
聲音從左邊傳過來，顯然這家伙在我左手邊，從聲音來判斷，賽虎的聲音雖然有點郁悶，但還是答應下來。我點點頭，站在路邊隨手攔了輛車，直奔盧頓給我的坐標。我到的時候，盧頓坐在樹杈上晃蕩著雙腿，百思不得其解的望著前面的招牌。
起初我以為徐教授要去的地方可能是什麼民間科學組織或者高大上的地方，最不濟也得營造一些神神秘秘的氣勢，等我到了所在的坐標，我和盧頓一樣傻眼。我沒有翅膀，我要是裝個翅膀，說不定現在和盧頓一樣坐在樹杈保持相同的姿勢發呆。
“三毛，此時此刻你不準備發表一下意見嗎？”
盧頓從樹杈跳下來，我注意到這家伙從樹梢落地的時候竟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奇葩的是他的翅膀也沒有張開，這一點都不科學。
“發表什麼？”我瞥了一眼霓虹閃爍的招牌︰“不就是個主題店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教授也是人，也有需求不是，說不定在這種地方才能迸發靈感。”
沒錯，我的眼前是一家成人主題情趣店。據說什麼莞式服務什麼冰火兩重天什麼毒龍在這家店面前統統圖樣圖森破。反正我也沒有來過，很多人也只是听說沒有見識過，所以這家店面也就越傳越邪乎。什麼里面有各國美女啦，享受有多帝王啦，哪個明星經常在這里出入，後台有多硬啦等等。
可仔細一想，這家店面雖然開的隱秘了些，進出的限制多了些，但傳的滿城皆知以後也不是沒有被掃過，掃過之後開繼續開的店里面還能有什麼花活。
“你說的有理，那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看的出來，盧頓的眼楮一直盯著金碧輝煌的大廳。
他想進去看看。
我也想進去。
但這又不是公費，進去要自己掏腰包，八成盧頓也指望我。每當這麼糾結的時候我總是第一時間選擇堅守底線。
“你請嗎？”
盧頓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一臉鄙夷的看著我︰“我覺得我應該和你算一算我應得的報酬和誤工費之類的了。”
“瞧你那點覺悟，這可是關乎整個銀河的大事，這是能用錢衡量的嗎？其它星球那一套能照搬嗎？”
“你快別亂說話了。”盧頓瞪了我一眼︰“作死別帶著我好不好，作為工作六年即將得到國內綠卡的老員工，你這種自掘墳墓”
“行了，你也少扯別的，蕭何和許立峰呢？”
盧頓拿手一指門口︰“人家早就進去了。”
這家伙的口吻太氣人了。可誰讓人家是義務勞動，我只能一邊被盧頓鄙視一邊撥通了蕭何的電話。電話剛通，蕭何便接了起來，這說明我給他電話的時候，這家伙的手機正拿在手里。
“喂，三毛，你在哪哦，哦，美女，輕一點啊”
“捏個腳你喊的這麼淫蕩做什麼，是不是要我錄下來給你女朋友听。”
“大哥，我錯了。”
蕭何只是性格開朗，又不是天生好客，在對女朋友忠誠這方面還是沒有問題的。他接了我的電話故意怪叫無非只是想在我面前顯擺一下。對于蕭何這種顯擺，搬出他女朋友基本就處于無敵的階段了。
“許立峰呢？”
“樓上。”
“你們不在一起？”我一怔，連帶著聲音都提高了不少。
“我要在這里盯著另外一個家伙。”蕭何說著，停頓了片刻，又道︰“你看下我給你發的圖片，徐教授的手提箱就是到了這家伙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