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不夜城內。
男人在喝到五杯酒的時候被人攔了下來。
“司玨，你他媽就這麼點本事嗎？三年前被甩夜夜買醉，三年後重蹈覆轍。三年了，還是這麼點本事，丟不丟人！”暨尚宇將他的酒杯奪過來，倒進了自己的嘴里。
司玨頭也不抬，伸手搶過暨尚宇手中的杯子，又從桌子上拿過酒給自己的杯子倒滿。
“讓他喝吧。”在暨尚宇想再次伸手去攔下司玨手中的酒時，程墨舫阻止了暨尚宇的動作。
這樣時候，除了宿醉，找不到其他能夠發泄的方式了。
正因為經歷過，所以他太懂司玨現在的感受了。
“司爺爺現在情況怎麼樣？”這兩天程墨舫忙著公司的事情，沒有去醫院看司老先生。
“就那樣子，沒說什麼時候能醒，但也沒說不會醒。”老人家一摔倒都是這樣，要麼一命嗚呼，要麼身體癱瘓。
當年自己的爺爺不也是這樣。
再加上，司老先生本來身體也不好。
年輕的時候太操勞，老了之後身體就容易出毛病。
程墨舫心想，自己老了之後，應該很難活到想司爺爺這麼大年紀吧。
看著司玨一杯一杯酒下肚，作為兄弟的程墨舫和暨尚宇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你有什麼打算？繼續守著醫院里那個女人？”暨尚宇側眸看向程墨舫，開口問了一句。
程墨舫勾起唇角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四周傳來重金屬踫撞的聲音，濃濃的煙酒味，充斥著他們的味蕾。
程墨舫沒有說話，只是抬手將酒倒入喉嚨里。
“其實我挺羨慕阿玨的。”一杯酒下肚，程墨舫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暨尚宇沒說話，他知道程墨舫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也知道，他這句話隱藏著怎樣的心情。
其實，他不也是一樣。
和兄弟愛上同一個女人，不是最悲哀的。
最悲哀的是，沒有看著她幸福，就眼睜睜看著她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
“五年了。”程墨舫看了看微醺的司玨，拿起酒杯跟暨尚宇踫杯。
暨尚宇也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勉強的笑意，重復了程墨舫口中的那幾個字︰“五年了。”
時間慢慢流逝著，很快兩個小時就過去了。
司玨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了，整個人幾乎已經癱在了沙發座椅上。
“為什麼，她為什麼騙我。”又一杯酒下肚，他舉著杯子大喊一聲。他緊緊攥著空空的酒杯，恨不得將手里的被子捏碎。
悲傷的人容易醉這個道理，早在五年前他們就已經明白了。
“抬他出去吧。”暨尚宇說完話後，看了程墨舫一眼。
程墨舫沒說話，走到了司玨的另外一邊，一人一邊將司玨從沙發邊緣架起往外面走。
就在他們扶著喝多的司玨往外面走時，看到了匆匆趕過來的喬熠凝。
她身穿白色襯衫，黑色的a字裙，匆匆忙忙打開出租車門跑過來。
除了她手上沒有行李箱之外，跟她回國那天，幾乎是一樣的場景。哦，那天的司玨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