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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喬熠凝將手用力一甩，冷聲開口。
“不懂？今天在沈家，那個女人說在醫院看到你的時候，你明明是一副‘做壞事被拆穿’的模樣，喬熠凝，我們認識7年，在一起4年，你當那些時間是白白度過的。”
司玨這句話的意思是在告訴她，他懂她，懂她的逃避，懂她的不否認其實就是承認。
如果真的沒有懷孕，在沈馨一開口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否認了。
可是她沒有。
喬熠凝此刻緊咬著嘴唇不說話的模樣，也再次印證了司玨的猜測。
或者說，讓司玨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原本，他還抱著一絲幻想，希望她能否認。
現在看來……
“呵呵呵。”司玨退後兩步，仰著頭笑了兩聲。
笑得有些牽強，甚至讓人听著有一次淒涼的味道。
他看著她，很認真很專注的看著她。
過了好一會，他又往她的方向走近了一步，一只手撐在牆上，一只手放在她的側臉上，“其實不是真的對吧？孩子並不是他的，對嗎？”
“從你回國之後，我們也做過，而且不止一次，你並不是每次都吃藥了對嗎？”司玨低眸看著她，聲音帶著幾分暗啞，語氣身子帶著幾分悲涼。
喬熠凝在心里吸了口氣，這才抬眸看向司玨。
她臉上恢復了平靜，用不卑不亢的語氣開口道︰“司玨，你知道的，我最不擅長的就是說謊，所以現在，你還要逼我說謊嗎？”
她一語雙關的話，讓司玨心髒在那一瞬幾乎是停止了跳動。
是的，她不擅長說謊，從交往開始，好像就沒有說過謊。
用她的話來說︰我寧願不開口說話也不說謊，太累了，一個謊要用好多個謊來圓。
所以，她在電話里那句“我和沈南皓清清白白”，他幾乎是立刻就相信了。
可是現在，他卻覺得自己很愚蠢。
“所以司玨，看在我們曾經愛過一場的份上，放過我吧。”當她這句話吐出來之後，男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幾分。
司玨一拳捶在喬熠凝伸手的白牆上，這一拳用了很大的力氣，仿佛牆都顫了一下。
喬熠凝揚了揚頭，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盡量讓自己的眼淚不被男人看出來。
她沒有說話，只是將頭側向一邊，不去看他，也不去看他那只捶打在牆上泛紅的右手。
“呵，愛過一場……喬熠凝，你捫心自問，你愛過我嗎？”司玨抓著喬熠凝的手臂，冷笑著問道。
“誰都有年少無知的時候。”
“去他媽的年少無知！”司玨用力一踢，剛好提到邊上的玄關處鞋櫃門。
腳是疼的，手指也是疼的。
但是不及心里萬分之一疼。
呵呵！
她竟然這麼輕輕松松地對曾今愛過，說成是“年少無知”，他怎麼覺得，她是在諷刺他現在依然很無知！
可是盡管這樣，他為什麼還是不想要放她離開。
“小凝，如果我說我不在乎呢？我不在乎你跟他有過什麼，我不在乎你跟他的孩子，你離開他，回到我身邊。嗯？”突然的畫風轉變，讓喬熠凝幾乎是心里一顫。
司玨他不應該是氣急敗壞轉身離開嗎？
為什麼，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司玨，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喬熠凝忍著淚，放大了聲音開口。
“我知道，我很清醒，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想放你離開，你不能跟他結婚，不能生下他的孩子！”司玨握著喬熠凝的手緊了幾分，力氣大的喬熠凝不覺傳來疼痛感。
“你抓疼我了，放開。”喬熠凝試圖掙脫司玨的手。
她其實很想告訴他，這不是沈南皓的孩子，是他的。
可是，她不敢。
畢竟他們中間，還橫著司爺爺的一條命。
還橫著，三年前他們之間的誤會。
她覺得，司玨之所以來找她，之所以說這樣的話，全是因為不甘心。
不甘心她跟沈南皓在一起，不甘心她懷上的是“別人”的孩子。
而等他清醒過來，等到他們真的在一起之後。
司爺爺的事，還有他的媽媽，最終還是會成為橫跨在他們之間，他們怎麼也跨不過去的鴻溝。
“小凝，你還愛我的，對嗎？你說過，除了我不會愛上其他男人的。你說過的。”司玨放開了喬熠凝的手，轉而變成了擁抱。
他的擁抱很用力，仿佛一放手她就會消失不見似的。
“司玨，你哪里來的自信，以為你比得上他還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喬熠凝這句話讓司玨的手頓時一松。
司玨此刻的感覺，就像是手中的風箏突然斷了線。
他怎麼都想不到，為什麼曾經那麼相愛的兩個人，如今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為什麼他那麼信誓旦旦的愛情，如今會變成這副模樣。
她的小凝不會說謊。
“喬熠凝，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你敢拿你肚子里的孩子發誓，你懷的孩子，是沈南皓的嗎？”
雖然，他親眼看到了她包里放著的藥，雖然一開始，她是想要遠離他。
可是這不代表，她真的會跟沈南皓在一起。
即使，他們今天當著他的家人面前承認了是男女朋友關系，即使，她跟他在，沈家門口緊緊相擁。
可他不信，不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司玨，你這樣有意思嗎？我自己做過什麼事情，難道我自己不清楚嗎？”
“都是成年人了，既然我們已經分手了，你這樣糾纏不休到底是為什麼，非要弄得彼此那麼難堪，非要讓我對以前僅存留的一點美好的回憶都破滅嗎？”
喬熠凝咬著嘴唇，聲音從喉嚨深處傳來，語氣很冷，帶著一絲祈求和厭倦。
司玨終于放開了他。
嘴角再次勾出一抹冷笑。
“喬熠凝，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的女人。”這一句嘆息般的話，讓喬熠凝心微微一緊飛，仿佛心髒血管突然間爆開一般的疼。“喬熠凝，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司玨說完這句話之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