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驚華︰杠上宦官九千歲

第一百三十章懲罰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我是俗人 本章︰第一百三十章懲罰

    皇後心中知明,冷哼了一聲,抬抬手示意宮人將扣押夏子衿與夏子言的翊坤宮下人拉開,撫了撫額鬢道︰“越妹妹當這貴妃也有些年頭了,本宮一直覺著你是個懂事的,也沒有特意交代什麼,如今看來,越妹妹恐怕是當貴妃當的久了,忘了自己的本分。”

    若不是因為越貴妃身後的勢力,皇後也不會容忍她至今,只是如今越家雖落了一頭,到底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皇後若是要著手對付也不大合適,所以才放越貴妃與月靜安自相斗法,她隔岸觀火罷了。

    但出不出手是一回事,保證中宮國母的權威是另一回事。

    越貴妃心下不屑,面對皇後卻依舊要裝出謙卑禮儀,她略略福了福身子道︰“嬪妾不敢,只是見皇後娘娘操持後宮辛勞,欲為娘娘分憂罷了。”

    “三位公主本宮自會說教,就不勞妹妹你分憂了。”

    皇後說的三位,自然是包括夏子琦,夏子琦本以為有越貴妃保定相安無事,但換成了皇後,就未可知了

    “來人,將三位公主帶回宮,仔細著些。”

    皇後落下一句,便轉身拖曳宮裙而前去。

    “母妃”夏子琦躲在越貴妃身後拽了拽她的袖子。

    “還愣著做什麼?”皇後將夏子琦的低語听得一清二楚,斥了一聲,朝著宮人試了眼色。

    皇後一向脾氣好,宮人也難得見她如此冷冽,恭恭敬敬地應了命便帶著夏子衿三人緊跟上去。

    越貴妃望著一行人遠去背影,咬牙摔袖,而月靜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福身淺笑一聲︰“夜深露重,越姐姐可不要氣壞了身子呢。”

    “你別得意!”

    “嬪妾有什麼可得意的,只是想起皇上召了嬪妾今夜陪侍,嬪妾先行一步。”

    說罷,月靜安掩帕一笑,也不管身後越貴妃尖銳的罵聲,兀自而去。

    坤寧宮正殿之中,皇後坐在鳳椅之上,揉著額角神態疲憊,此時已經是戌時末,宮中的燈盞全數點起,宮人為皇後輕輕扇著風,底下夏子衿三人跪在中央,神色各異。

    “母後”

    夏子琦跪的有些膝蓋發麻,偏偏皇後仿佛沒有讓她們起來的意思,她揉著膝蓋嘟囔了一句,而皇後抬頭瞥了她一眼,並不作理會。

    “你們可知本宮為何要帶你們回來?”皇後坐直了身子,理著指尖的護甲淡淡出聲。

    夏子言咬唇搖了搖頭,看向夏子衿。

    夏子衿微微伏下身子恭敬道︰“回母後,兒臣以為母後是為了讓兒臣們知曉分寸,安分守己,不做越規之事讓母後擔憂。”

    夏子琦梗著脖子沒有說話,看神色卻明顯是對皇後久拖不讓她起身而不滿。

    “嗯。”皇後還算滿意地瞧了一眼夏子衿,“你是個知禮數的,本宮知今日之事與你無關,你且起來吧。”

    她倒是沒有想到皇後這樣容易讓她脫出來,不過她自然問心無愧,也大大方方地磕了一個頭道一聲謝母後,便提裙起身退到一旁。

    皇後揉額看著跪在下首的夏子琦與夏子言,鳳目微眯,心中對于二人糾葛也有幾分底。

    “七公主,本宮與榮王妃已經商定,你和榮王世子的婚期定在六月初七,這一月你安心準備出嫁便是,切莫不可再生時段,明白否?”

    夏子言原以為皇後要責備她,听見她只提婚事定期,有些訝異,隨後也是一陣喜悅,拜身道︰“兒臣謹遵母後教誨,定安分守己靜待吉日!”

    皇後嗯了一聲,又轉頭看夏子琦,她在听見皇後宣布婚期敲定之時臉色便有些不大好看,雙手掐在掌心里頭,心頭憋著氣又不好撒。

    “四公主,你可有什麼不滿的?”皇後道,語氣帶上了嚴厲。

    夏子琦張了張嘴,又低下頭去,壓著不滿弱聲道︰“兒臣不敢。”

    “你不敢?”皇後哼了一聲,“本宮看你膽子比誰都大!”

    “那日金鑾殿上你一番胡言已然讓他人看輕,堂堂大萊公主,竟如此恨嫁,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我大萊皇室,恥笑本宮管教無方?”皇後扶著鳳椅呵一聲拍響,“本以為日子久了你自己也能開竅,誰知道你這丫頭竟分毫不知道反思?今日在蓮池你與七公主磕絆想必亦是和此事脫不了干系。”

    夏子琦被說中心事,又礙于皇後面前不敢多言,之低頭不語,緊攥著衣角的雙手卻是將心思泄露。

    皇後厭惡越貴妃,連帶著對夏子琦也十分有意見,這一回她自己撞在槍口上,皇後自然要好好拿捏一番。

    “四公主,你身為咱們大萊的皇家貴女,應當為天下閨秀做表率,若人人都如同你這班放肆,那本宮如何管理這央央後宮?如何叫他人按規矩按主制行事?”

    夏子琦斂著眉,咬唇道︰“兒臣並沒有做什麼違背規矩之事”

    “瞧瞧,到如今還是不思悔改。”皇後嘆了一聲,“不是母後有意要罰你,只是七公主與榮王世子聯姻事關重大,你若是個懂事的,便不該攪和進去,你既看不清時局,母後自然要幫你一把。”

    說罷,皇後對身旁的宮人試了一個眼色,宮人會意,立刻上前將手中捧著的托盤呈到夏子琦面前。

    “這是觀音心經,本宮已經命人整了全的,你且帶回去抄寫,一來可以平心靜氣,二來也可以為你莽撞鑽尖的錯事彌補一二。”

    隨著皇後的話語,夏子琦將托盤中的觀音心經拿起來翻看,那密密麻麻的文字既長又晦澀難懂,她看了幾眼只覺十分煩厭。

    “七公主與榮王世子大婚之日,寶華殿需要焚觀音心經六百卷,大朗經七百卷,伽若南經五百卷,這六百卷的觀音心經便交給你去抄寫,切記要誠心城意,不可讓宮女或他人代筆,若是讓本宮知曉你陽奉陰違,或是刻意不加完成,定嚴懲不貸!”

    夏子琦瞪大了眼楮,有些難以置信的模樣,皇後竟然讓她抄經給夏子言大婚用?

    這無疑是一種羞辱,夏子琦又如何忍受,她咬著唇將經書放回宮女的托盤之中,拜下身子沉聲道︰“母後,恕兒臣難以從命,兒臣學識粗鄙,抄不好這樣的經書,再者,六百卷經書兒臣如何能憑一人之力完成?母後是要存心刁難不成!”

    她不平而怨懟的嗓音在殿中響起,而皇後又豈是真正心慈手軟的人,她笑了一聲,輕撥護甲︰“本宮只是要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讓你抄經書也是為你好,一個月的時日是足夠的,你若是乖巧,本宮日後自然會為你覓一門好親事,你若是冥頑不靈,本宮身為皇後也有的是辦法讓你听話。”

    皇後的態度擺在那里,夏子琦死死揪著自己的袖口,心中恨極,這是要逼迫她放棄榮遇給夏子言讓道?

    “好了,本宮也乏了,都回去吧。四公主記得安心抄經,本宮會日日派人來取。”

    她加重了日日兩個字,更是讓夏子琦憤恨,皇後想用抄經將她困在綺羅園,門也沒有!

    回到綺羅園後,夏子琦又瘋鬧了一場,屋子里一行宮人對她脾氣已然見怪不怪,卻依舊要吊著膽子服侍,深怕再觸怒了夏子琦徒惹災禍。

    皇後賜下的觀音心經被夏子琦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十幾腳,表皮自然有些破損,她卻還不解氣,伏在桌上拍著胸口,又覺得委屈極了,明明是夏子言搶了她的婚事,皇後卻偏幫夏子言來作踐自己!

    斐兒怯懦地將那觀音心經從地上撿了起來,輕輕放到桌案上,勸道︰“公主您便別和皇後較勁了,她是六宮之主,連貴妃娘娘也違抗不了皇後命令,公主如何能違抗呢。公主若是不想抄書,便由奴婢代勞也可,奴婢听說宮外頭有能人善于模仿筆記,咱們尋一個好的,想來皇後也不會發現”

    “你知道什麼!”夏子琦吼了一聲,打斷斐兒的意見,素手垂在桌上激得茶水也晃了起來。

    “本公主如何要忍下這口氣?皇後的意,夏子言的意,本公主通通不想順!說的好听是為了本公主好,其實就是要用抄經書來困住本公主,讓本公主不去破壞她夏子言的婚事罷了!”

    越說夏子琦便越是瘋魔,她雙瞳有些泛出猩紅來,捏得骨節  做響。

    “呵,她想要順心如意地嫁去當世子妃,想讓本公主對她認輸,本公主偏偏不讓她如意。”

    她渾圓的雙眼帶上了幾分惡毒之色,面容也微微有些扭曲起來,古怪地笑了一身後沖斐兒招了招手。

    “你且過來。”

    斐兒應聲過去,貼近夏子琦耳邊听她一番低語,神色有些為難起來,她听完吩咐起身,蹙了蹙眉頭懦懦道︰“公主這樣不大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讓你去做你便去,本公主的話從不說第二次!”

    斐兒哆嗦著點了點頭,哎了一聲便福身下去。

    夏子琦伏在桌上邪惡地笑了起來,這口氣不出她絕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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