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的男人薄情!
她不知道母親當年為什麼會說出這番話,又為什麼在以後的日子里對她叮嚀萬囑咐,讓她無論如何不要看上一個薄情的男人。
望著遠處那個沐浴在陽光中的男人,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低聲嘆息了一聲。
未來的事情又有誰會知道呢?大概只有等到很多年以後她才能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吧。
男人還在講電話,聲音不大。磁性醇厚的嗓音像極了午夜電台dj的聲音,甚至和那聲音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喬木槿忍不住想,這人要是要做電台dj的話,就憑著他那醇厚的嗓音,也一定能做好一檔節目的吧。
不過,這樣的想法她也只是想想。
看了他幾眼,她覺得有些口渴,轉身朝著廚房走去。
打開冰箱。冰箱里倒是擺放著各種飲料,不過她現在這種狀況,是絕對不能喝涼水的。
看了看煤氣灶上嶄新的水壺。她走了過去,拎著水壺在水池里接水。
水壺還沒有接滿,後背忽然僵了一下,繼而一抹寬闊的胸膛貼了上來,那人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光滑細膩的手背上。
然後輕輕環了一下,水壺的重量幾乎都到了那人的手上。
那人炙熱的唇瓣若有似無的撩撥著她的耳朵,溫熱的氣息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噴灑在她的脖頸處,溫熱了一大片。
後背肌膚相觸的溫熱感覺,更是讓喬木槿有些紅了臉頰,心跳好像也快了一些。
“不是讓你在床上躺著好好休息嗎?怎麼下來了?”
那人好像一點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此刻的舉動有多曖昧,嗓音平靜如水,一點也察覺不到他的波瀾。
喬木槿心里懊惱了一下,倒是自己想多了。
身後的男人都沒有任何的不適,自己倒是先紅了臉。還真是矯情的厲害。
想著,她便松了手,水壺的力量全部轉移到那人的手上。
曲著身體微微矮了一下。便輕而易舉的從那人寬闊的懷抱逃了出來,立在一邊,平靜如水的目光眺望著遠處。
有些蒼白的唇瓣蠕動著︰“口渴了!”
“是嗎?”溫齊越那張被喬木槿看來薄情的唇漾著一抹壞笑。
插在口袋里的另一只手抽了出來,順手關了水龍頭,而後把水壺放在煤氣灶上,點開煤氣灶,一連串的動作如行雲流水,看著就像是一個居家好男人,倒是也沒讓喬木槿懷疑。
余光不經意就瞧見了那人眼里的壞笑,喬木槿突然就有些心虛了,喉管滑動了兩下,轉身就往客廳里走。
忽然間。她覺得廚房的氣氛詭異極了。
喬木槿從廚房里出來,本意是想在客廳里坐一坐,可是背後始終有一道炙熱的目光。讓她在拐向客廳的時候改變了方向,轉而上了樓梯。
目光一直盯著喬木槿上了樓,听到房門合上的聲音,溫齊越才收回了視線,剛才他雖然在講電話,可喬木槿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里。
尤其是那小東西盯著他發呆的模樣,沉靜安穩,還透著一股子空靈和可愛。
讓他對這個女人又多了幾分探究之心。
察覺到自己的想法,溫齊越輕笑了一聲。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側眸盯著灶台上的已經冒了熱氣的水壺發呆。
也許,正如那人所說的那般,他是時候該換一種生活方式了。
既然他已經誤打誤撞的進入了另一種生活方式,而他也不打算去逃避,誰知道往前一步又會是怎麼樣。
喬木槿回到房間沒多久。溫齊越就端著一個桃木色的托盤進來,托盤里放了一杯還冒著熱氣的開水,還有一個果盤。
她瞟了一眼,里面有提子,隻果,梨。火龍果還有櫻桃,隻果和梨子都已經削皮然後切塊用竹簽插了起來。
而且還擺了盤,只是看著就讓有想吃的沖動。
溫齊越把托盤放在床頭。拿過水杯遞了過去︰“先喝一口水,暖暖胃!”
喬木槿接了過來,水杯放在唇邊稍稍抿了一口,不冷不熱,溫度剛好,然後才喝了一大口。
“這些都是新鮮的。出院的時候問過大夫,你能吃!”溫齊越從喬木槿的手中接過水杯,而後遞了一牙隻果。
“謝謝!”喬木槿接過隻果道了謝。然後咬了一口,香甜可口,確實挺好吃的。
溫齊越順手拿起一顆葡萄,低垂著腦袋剝著葡萄皮︰“晚飯想吃什麼?我已經給景行發了地址,大概六點左右的時候他會來!”
話音落地,剛巧他把一顆葡萄的皮扒掉,遞了過去。
喬木槿望著眼前那顆沒了外衣的葡萄,一股暖流從心底劃過,莫名的鼻子就有些酸了。
大長這麼大,除了小時候母親這般體貼溫柔的對她外,他是第一個了。
不讓他察覺到自己的情緒,喬木槿低著腦袋順手把葡萄接了過來。放在嘴里,故意含糊的道︰“我什麼都行,倒是景行這孩子比較挑食。他喜歡吃川菜和湘菜,而且他吃肉從來不吃肥肉,做出來的東西一定不能有腥味,要不然他就不吃!”
溫齊越听了這話,心里吃了味。
“是嗎?我不挑食,不喜歡川菜湘菜,喜歡吃清淡一點的東西,至于肉類,只要做的好吃就行!”
他順著接了一句話,從果盤里拿了一顆葡萄丟進了自己的嘴里。
酸!
真酸!
酸的他眉頭都擰了起來。
喬木槿愣了一下,錯愕的看著這人,直到那人皺起了眉頭,她才反應過來男人剛才說了什麼。
張著嘴,卻是不知道說什麼。
溫齊越瞧著喬木槿那傻不愣登的模樣,心里越發的氣惱,視線不知怎麼的就落在了她那張誰水嫩的紅唇上。
她剛吃過葡萄也不知道她的嘴巴是不是也是酸酸的。
腦海里這麼想著,下一秒他的唇瓣就貼了上去。
唇瓣相觸的炙熱溫度讓喬木槿再一次愣住,直到那人身上清冽的味道在自己的口腔里橫沖直撞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的回了神。
清澈的大眼惱火的瞪著咬著自己不松口的男人,眼楮靈動一轉,牙齒就落了下去。
那人卻是搶先一步松了口,順手還捏了她的鼻子一下︰“老婆,我只是提醒你,在法律上我是你老公,所以你應該知道我的喜好,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
“還有景行雖然是我小舅子,但畢竟是雄性動物,我不允許你惦記除了我以外的任何雄性動物!”
說著,溫齊越的目光落在喬木槿懸在半空中的手︰“再說了,我剛才只是和你親了一下嘴,行駛了一下我作為丈夫的權利,你至于這麼生氣嗎?”